自古以来,不论是夺位还是造反,最需要,最缺的就是人,其次就是装备,只要手中掌握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军队,整个天下都是囊中之物。
此时拓跋焘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人少,虽然手里的军队战斗力很强,装备也很先进,但同样的装备拓跋绍手中也有,要真打起来谁输谁赢都说不一定,也可能是两败俱伤。
“现在拓跋绍大量的向军队中输送他自己的人,同时打压焘哥哥以前提拔上去的那些将军,这就说明拓跋绍还没有完全掌控军队,很多士兵都不会听他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魏国的几支王牌部队都在我们和父皇的手里,换句话说,拓跋绍现在还在没有安全感,担心自身实力太弱,只要他一天没有安全感,我们的计划就有被他识破的一天。”萧然永远都能在最关键,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冷静下来想办法。
被萧然这么一点,拓跋焘也明白了:“然然的意思是放权?”
“没错,就是放权,让拓跋绍得到他想要的,像他这种人骨子里始终会有一种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性格,只要让他彻底掌控军队和朝堂,他就会得意忘形,慢慢的对我们放松警惕,我们这个时候只需要稍稍示弱,拓跋绍就会彻底放弃对我们的一切防备。”
“嫂子,这样做会不会让拓跋绍突然觉得自己实力已经很强,可以直接夺位当皇帝,起兵造反啊?”拓跋柔此时有些担忧的问。
听到拓跋柔叫自己嫂子,萧然的脸一下子红了:“公主,别……别这么叫,还没成亲呢。”
“咦,我记得刚才好像有人叫了一声父皇吧,你们听没听见?”拓跋柔继续打趣着萧然。
“咳咳,这个就找跳过吧,先把正事说完。”
“对对对,先说正事。”看到拓跋焘帮自己解围,萧然也松了一口气。
“小柔,你的担心事有道理的,不过现在的形式就像是在赌场里,拓跋绍是一个赢了很多钱的赌徒,而我们就是赌场的老板,到最后我们要让他把赢的所有钱全部吐出来。”拓跋焘脸上也闪过一丝阴冷。
“焘哥哥说的不错,虽然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但整个计划的大致走向都还在我们掌握着,我们还处于主动。
明年的科举和武举差不多四月开始,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回到平城,朝堂和军队里面已经被拓跋绍的人塞满了,这些人我们必须要收到自己手里,把他们全部外放到靠近边境的地方去,既可以让拓跋绍嘚瑟,也能暗中培植我们的势力。”
“最重要的是,我有预感,不出两年,欧洲那边的罗马,波斯会打我们丝路的主意,到时候遭殃的是梁国,我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梁国收入麾下,这样一来我就有梁国,柔然,荆州,并州,幽州,凉州这一大块地方,只要时机成熟,我跟父皇前后夹击,就能再拓跋绍最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正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只要手腕足够狠,就能一击必杀,前后巨大的落差会严重摧残拓跋绍的内心,他很可能会受不了刺激发疯。”拓跋焘的计划已经全部出来了,梁国和柔然的土地拓跋焘只是用来留作退路的,毕竟在事情没结束之前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