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天这么凶残,赵大人眼神微眯。
“你小子待会自己想好怎么跟那8位国公说吧。”
说罢,长安令扭头就走。
而李天见状,也不敢在原地久留,叉开腿就跟了上去。
当初,程处默能带家丁强闯县衙。
可见一个国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如今八位国公,一起要来找自己麻烦,说一点不怂那是不可能的。
“跟着我干什么?你自己惹了大事,我没本事替你兜底。”
长安令扭过头去,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您到哪儿我肯定也是跟着到哪呀。”
“滚!我可招惹不起你,你今日能惹八位国公,明日保不准能惹八位亲王。”
“回头那几位国公在陛下面前随便参我一本,再利用自己职权关系,给我埋几个坑,我定会丢官帽。”
赵大人忍不住怒道。
“不至于不至于!你放心好了,那些国公绝对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
李天笑嘻嘻说道。
不过,长安令赵大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李天说得这些屁话。
当即便是一扭头,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李天再次跟上,很快便离开了甲字号监狱,这才刚一出来,迎头便遇见了几个衣容华贵,面容,苍老之人。
在他们的背后跟着不少家丁一个个手持棍棒。
旁边的那些官差看到这一幕吓得道号躲在一旁根本不敢说话。
这对普通人来说如同炼狱一般恐怖的县衙,监狱此刻对他们而言如履平地。
那赵大人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摘了头顶的帽子,脱了身上的官服,撒腿就跑。
奶奶的来了国公还不止一位。
这他妈谁能顶得住?
“赵由距!”
后方,一道声音吼来。
长安令停下了脚步,满脸无奈,抱拳作揖道。
“见过宋国公!”
“呵呵!你只见宋国公,不见我们嘛?”
又是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
长安令再次抬头一看,原来是褒国公段志玄。
再看后面變国公刘宏基,蒋国公屈突通!
勋国公殷开山之子,殷有室!
还有侯君集,张公谨!渝国公刘政会。
八国公全部到齐!
此刻这位长安令都有些发软。
这八位国公可全部都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要知道此刻再世的二十四功臣,也不过区区十五之数。
面前的这几位不仅地位崇高,而且门生故吏遍布朝他可以说,他们要是连起手来对付谁,谁都吃不住。
“见过诸位国公!”
“不知诸位国公今日到访我长安令县衙有何贵干?”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赵大人你难道还不知晓我们来这儿是所谓何事?”
宋国公轻声笑道。
段志玄却是不给面子冷哼:“不要在这扯皮了,我问你人在哪里?”
“全部都在天牢之中,诸位国公此事和我是真没关系,钱度公司在牢中受刑,此事我是真不知晓,先前我早已出了长安,处理一些民事!”
“我也是之后才知晓,原来钱度公子被抓到了,监狱之内!”
长安令赶忙替自己开脱。
“这长安县衙是你的地方,小钱,在你这里受了这么多的苦,你敢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刘宏基质问道。
“真的没有!我虽是长安令,但不可能事事面面俱到吧,我下面的这些手下全部都有自主断案之职!”
“好!这事我不找你麻烦,回头自己到小钱身边认个错!”
“此次过来,我主要是想追责李天!”
说话间,宋国公将目光放在了李天的身上,先前李天摆下擂台,击败南诏国第一勇士,众多达官显贵,即便是没见过也曾听过,心中对其还是格外地佩服。
不过,有钱度这事在,敬佩归敬佩,但!事情该处理还是得好好处理。
“下官李天,见过诸位国公!”
李天不卑不亢地抱拳作揖。
“李天你可知罪?”
刘宏基率先开口。
“我知罪,我动用刑罚过度,这事情我的确认罪!”
李天大大方方地承认。
“就只有这一个罪吗?”宋国公冷笑了一声,紧接着扭头对着旁边的家丁说道。
“去把钱公子给我请过来!”
“是!”
家丁不敢拖延,立刻带了两人快跑进入了甲字号监狱。
赵大人满脸无奈,他想现在就走人,可是这些家丁将周围团团围住,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差也全部跑路,即便自己想走也走不了。
想到这,后者便再次叹气,心中嘀咕。
“罢了,待会儿道个歉跑路吧!”
旁边的李天自然看出了赵大人心中地不安,随即上前贴近后者耳边小声道。
“老赵,别怕,有我在呢,待会儿我罩着你,你只要尽量帮我拖延一下时间就行。”
此言一出,长安令赵大人直翻白眼。
“八位国公让我道歉,只是想给足钱公子面子而已,除了道歉之外,我又没啥损失,你还是考虑好自己吧,今天这事没法算了,保不准这些家丁乱棍打残!”
“嘿嘿!不会,你瞧好吧。”
李天依旧是嬉皮笑脸。
正等两人说话间,那家丁已经是将钱度抬了出来。
一看到来人,钱度就如同见了亲爹一样,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江河,眼泪止不住地在流。
随后,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力气,瞬间就挣脱旁边家丁的搀扶,扑倒在这宋国公的脚下,抱着后者的大腿,大声地哭喊。
“萧叔!您可要替我作主啊!”
这声音极其惨烈,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小钱,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此刻钱度模样极为凄惨,不仅牙齿被打落两只眼睛,一片红一片肿,那嘴角上却借,还清晰可见身上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衣服正是一片血迹。
“都是李天,都是李天这个家伙滥用私刑!”
钱度涕泪横流,伸手指着李天,一字一字地咬牙切齿道。
“混账,还不滚过来给小钱道歉!”
刘宏基极为暴躁,指着李天怒斥。
“不好意思,国公大人我不可能会道歉的,我打他那是因为他罪有应得?”
“瞧见没有?我这脸上的口水印就是他吐的!他要是不吐我,我能抽他吗?”
李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着自己之前被吐过的脸颊。
“吐你又如何?你可知他是何人?”
殷开山之子殷有室怒骂道。
此言一出,李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随即在后者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用力地唾了一口唾沫,极为不屑地说道。
“我管他是何人,抢我铺子不说,还想对我大打出手,我没打死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那你杀人怎么说?”
“你重伤杀了人,这案子可不小,以我之见,得重判,不说流放岭南,也得扒了你这身皮,再挨它30大板!”
褒国公随之冷哼道。
“呵呵!他手下打手要打死我,我手下官差救我心切才剁了他打手的手腕。”
“褒国公,你也是上过战场之人,你应该知道就凭借打手的体质,别说断了一个手腕,就算是断了一条手臂,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快,更何况我还给他上了特制的云南白药!”
“又要胡扯,人是你打伤的,也是死在你羁押的牢狱之中,这笔账自然是算在你身上!”
褒国公继续冷笑。
“呵呵!随您怎么说,这个账我不认。若是国公偏袒钱度,想让背后家丁乱棍打死我,尽管来就是。”
“不过,我得跟诸位国公提前说一声,卢国公,鄂国公,翼国公甚至越国公之子与我相交不错。”
“对了,魏征魏大人现在也极为看好我,而且我还是大唐第一勇士,真要打起来,后果如何…呵呵!”
旁边的赵大人一听,心中不由得竖起一个拇指。
八位国公相逼,还敢放狠话,不得不说李天这家伙真是很勇。
“呵呵!杀你不至于,不过断你两条腿,顺便我等八人请柬陛下,剥夺你官职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