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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假装算命

秦末我为帝 小九一笑 4253 2024-11-15 08:08

  韩信心中一阵巨汗,石化中。

  待师徒二人走远,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童才笑吟吟的对老道说道:“师傅,今天收获不少呀,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吃你个头。”老道毫不客气的一个暴栗弹在童子的脑门上。“就知道吃。刚刚差点被你误事。”

  那童子摸了摸额头,也不喊疼,不知从哪来摸了一串果子出来,津津有味的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师傅,我看那个人的面相也很一般呀。面相虽然罕见,却绝非是成大功立大业的异相。额头三纹早生,将功德纹挤到一旁,且功德纹从中断绝,后续无力。我看这家伙看起来也就象个市井混混,他怎么会是师父你们口中说的天机呀。”

  老道叹了口气,道:“如果天机你都能看透的话,那还叫天机吗?”

  顿了顿又说道:“此人命格本是王侯将佐之流,却不得善终。如今生生被人逆天改命,以鬼神之力乱天意,此乃天下最大的变数。”

  “我们马上回去告诉元中那老家伙,天机已出,让他早做决断。”

  “现在就回去呀。”小童惊道,见师父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说:“那我们不去帮明月师姐了呀,我可是很久没见到师姐了。”老道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明月和那人缠斗多年,虽未擒拿住他可也未落下风,这次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去也是徒劳,还是正事要紧。”

  “你在做什么呢?”虞妙弋歪着脑袋,一脸迷惑的问道,只见韩信正捡起刚刚那老道脱下的道袍穿在身上。

  老道虽然身板瘦小,道袍却很宽大,穿在韩信的身上恰好合适,韩信穿上了道袍,满意的转了两圈,向虞妙弋问道:“怎么样,还合身吧。”

  虞妙弋点了点头,仍然不解的问道:“你穿这个做什么,别人穿过的扔在地上,你也不嫌脏呀。”

  却见韩信摇了摇头,嘿嘿的笑了数声不语,想着他平日没正经的样子,虞秒弋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惊道:“你不会是想冒充相士去蒙人吧?”

  韩信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嘛,小弋弋,跟我混了这么久,终于了解了哥的几分风采。”

  虞妙弋被他一声‘小弋弋’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连忙摆手说道:“你还是喊我妙弋吧。”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相士呀?”

  “拿来。”韩信伸手到虞妙弋面前,“把你钱袋拿过来。”虞妙弋‘哦’了一声,也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给韩信。

  “就这么多呀?”韩信掂了掂钱袋,见虞妙弋点了点头,便打开仔细的数了数,道:“一共还有一百八十九文钱,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虞妙弋摇了摇头道:“没了,钱袋在善大叔那里,我穿着男装哪会带首饰哦,就昨天当掉的那个玉佩,也是贴身之物所以才带着的呢。”

  韩信一摊手,苦笑道:“这就不得了,我们一共才不到两百文钱,盱眙城到吴城少说也还有一千二百多里,难道我们不吃不喝呀。”

  虞妙弋‘啊’的一声轻声惊呼出来,她倒是没有想到钱的问题,从小一直待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偶尔出门也是下人随身带着,又怎么会自己携带。听韩信这么一提醒才明白了过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韩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韩哥哥,你是打算一路扮相士看相挣盘缠吗?”

  韩信穿好了道袍,走到挂着那块‘布衣神相’的招牌前,掂量了下发现不是很重。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纠正道:“不是我扮,是我们扮。”

  “我们呀。”虞妙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可爱的样子,哭丧着脸问道:“那我能干什么呀,我又不会骗人。”

  韩信‘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说我是骗人去呀,要知道你信哥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推五百年后遇五百年,咱没有这个金刚转,哪会揽这个瓷器活,哼哼……你就扮我身边的小丫鬟,给贫道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什么的,能暖床自然最好。”

  说完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声音倒是比刚刚那老道有气势的多。

  “预知五十年前程,能断三百年气势,铁口神相,笔判阴阳,预知前世今生,且来看上一相。”

  虞妙弋一愣,见韩信居然无耻的照抄了老道的招牌口号,一时哭笑不得。又想起空空如许的盘缠顿时又愁起眉来,冲正在卖命吆喝的韩信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的站在竹竿旁边扮演起小丫鬟的角色。

  “这位大叔,要不然要相上一卦,能趋吉化凶的。”

  “相你个头。”

  “这位大妈,我看你带有凶兆。”

  “带你个死鬼,给老娘滚开。”

  已经日上三竿了,韩信仍然没接到一单生意,愁眉苦脸的耷拉着脑袋,一旁的虞妙弋看着他装腔作势的表演,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韩信虽然穿着道袍装模作样的,问题是别人就算要看相,一看见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哪会相信。

  韩信倒也不气馁,猛的一拍腿,道:“先去吃饭再说。”

  两人草草的收了摊子,找了件附近的饭馆。这回再不敢乱点菜了,老老实实的点了两碗粟米饭吃了起来。

  韩信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看着桌子中间出神的想着东西,忽然猛的一拍桌,吓得一旁的虞妙弋差点没把口中的饭喷出来,道:“看来咱们不能守株待兔了,要主动出击。”

  然后匆匆的扒完了碗中的饭,拉着虞妙弋回到了摊子上,桌椅也不要了,只抗了块‘布衣神相’的招牌便向城中繁华的地段走去。

  又碰了几次一鼻子灰后,韩信仍然不气馁,扛着招牌继续吆喝着。路过一个路口时,身边一个少女经过,擦身而过时韩信鼻尖隐隐闻到一阵药香味,心中一动,忽伸手拦住了少女的去路。

  少女见有人拦住她的路,吓了一大跳,又看见是个笑嘻嘻的少年,年龄似乎还比自己小上几岁,拍了拍胸口笑骂道:“小弟弟,你栏住姐姐的去路干吗。”细看下韩信二人的打扮又一怔,警惕的说道:“我不看相的。”

  韩信被她一声‘小弟弟’喊得差点噎住,连忙轻咳数声掩饰尴尬。见那个少女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秀,正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估计是在想要是韩信一动手她就喊人。

  韩信也不接话,伸手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下,正色道:“这位小姐,你家主人是不是染病多时?”

  少女一愣,一脸狐疑的看着韩信,道:“你怎么知道。”

  韩信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伸手在身后朝虞妙弋比划了下,虞妙弋会意,赶紧按照约定好的朗声说道:“我家真人能预知前程未来,常年隐居雁荡山,这次是下山来普度众生的。”

  她毕竟是第一次骗人,开始说的还流利,后面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小脸涨得通红。少女到没发现她的异样,看了看韩信确定不曾见过他,又看了看他手中‘布衣神相’的招牌,心中不由信上了几分。

  韩信看见少女将信将疑的样子,心中不由暗喜,面上仍然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说的话事实上并不难猜,看少女早过了出嫁的年纪可却还梳着少女的发髻,便猜出了她是某家的丫鬟,又带着药包却无匆匆之色,还有心情留下来和自己调笑,要不就是对主人不放在心上,要不就是主人病情已久用药多时,所以并不着急。

  那少女看着韩信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这位道长,我家老主人确实抱病卧床多日,大夫开的药一直吃却不见好,不知道长方不方便前往……?”话还没说话,就见韩信一个劲的猛点头道:“方便,方便至极。”

  二人随着少女穿过了闹市,来到一片有些冷清的巷子,少女停在了一户人家大门口,伸手拍门。

  这户人家虽然占地不广,大门有些破败之象,不过门前倒是打扫的干净异常。门上挂着的匾额写着的‘吕府’二字苍劲有力,不像出于凡手,隔着墙隐隐能看见院中的竹林,倒也显得清雅别致,看样子应该是户殷实之家。

  没过多久门开了,出来了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左右的少妇,看见自家丫鬟身后站的韩信二人,微微一愣,待自家丫鬟附在她耳边解释后,不由一怒,横了眼丫鬟,心想:“翠烟一向也是伶俐之人,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想到她也是为了自己的老父好,关心则乱,这才微微消怒,对翠烟说道:“翠烟,拿二十文前给这位道长和姑娘,再去把药炖了。”

  又对韩信说道:“这位小道长,家父平生最恨方士相术之言,所以恕小女子不便接待。”

  一旁的翠烟诺诺的应到,微微张嘴想说什么,被小姐横眼一瞪,吓得不敢再说了。韩信见这位吕小姐虽然相貌甚美,可言谈也得体,刚刚瞪向那个叫翠烟的丫鬟时俏脸不怒自威,便猜到了这个美女肯定是极有主见的主,不好忽悠,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刚想接过钱走人,忽然闻到后院中传来的淡淡香气,心中一动,便道:“吕小姐,兰香草虽然有安神定梦之效,可是长期使用的话对令尊身子也不好。”

  吕小姐‘哦’了一声,微微有些惊讶,不由多看了韩信几眼。兰香草是自己丈夫家乡的一种草,焚之有安神的功效,这次回娘家前听闻父亲患有头疾,特意多带了些回来想减轻老父的头疾之痛,不料韩信居然认得。

  韩信又走向翠烟,接过了她手中的药,放在鼻前微微一闻,道“陈皮、穿心莲、玄参,这些药效温和,适用于调理风疾头疼,如果令尊患的是普通的伤风,那恐怕早已好痊,何必拖如此之久。”

  韩信为了治好娘亲的病,曾仔细阅读过各种医书,况且一直服侍着病榻上的娘亲,久病成医,对一些常用的药物自然不陌生,正好被他拿出来忽悠人。

  吕小姐一怔,讶然问道:“这位小道长你还精通医术。”看韩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便收起了轻视之心,犹豫了会,道:“道长怎么称呼?”

  “我叫韩信,这是我的小童。”韩信大言不惭的指了指虞妙弋道。吕小姐看了看虞妙弋,见她虽然身着粗布衣,容貌有些稚嫩,可眼如点漆美目如画,隐约有倾城之色,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中虽有些奇怪却没有追问。

  “韩道长,您不是相士吗,怎么也精通医术?”。一旁的翠烟忍不住出口问道,吕小姐一双美目也盯着韩信,显然也心存疑虑。

  韩信微微一笑,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贫道在山中隐居时多有涉猎,相术只是谋生手段的一种,医术亦然。”吕小姐点了点头,也不再怀疑。自春秋战国以来,百家争鸣并无定论,故对诸技多有涉猎者,并不少见。

  “劳烦韩道长前去内室为家父医治,如家父得以愈全,小女子吕雉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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