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春节(农历一月一日/公元215年2月17日)到了。联军将领在韩遂带领下到烧当羌赤岭大本营与羌王东亮和羌将、豪右共度春节。
联军扎下的主营寨在赤岭东部,靠近西平郡。宋登率领的五千宋建余部驻防龙耆城,与联军主营寨行成掎角之势,背后还有烧当羌三万骑兵的支援。夏侯渊要来进攻,没有四万人马是不敢深入羌中的。
如果夏侯渊进攻兵力超过四万,韩遂和东亮等已商定向发羌和老雍州退却,冬季时反击,夏侯渊的中原兵很难适应这里的冬天,关中的衣物到这里不够御寒,加上高原反应,夏侯渊军必无法长久在此。
二月,联军探部送来信报。
朝廷方面:
春,正月十八日(公元215年3月6日),圣上立贵人曹氏为皇后;魏公曹操之次女曹节也。
为此,赐天下男子爵,人一级,孝悌、力田二级。赐诸王侯公卿以下谷,各有差。
圣上在世有四子,刘熙为济阴王,刘懿为山阳王,刘邈为济北王,刘敦为东海王。
新雍州方面:
雍州刺史张既在长安上任后,为安抚望族,让各地举荐人才。安东太守胡恺被免职,安东郡被撤消,张既首访安定郡胡家,胡家推送武艺颇佳的胡遵,张既保举入曹操军中。据传胡遵是马超排名第二的武艺学徒,第一是牛金。
张既当年去槐里县动员马腾入朝廷为官时,曾表槐里县望族庞延(此庞延非庞德兄)为槐里县主簿,此次礼辟为新雍州府吏。
在圣上提议下,朝廷改汉安郡为汉兴郡,意在汉室中兴。将司隶河东郡蒲阪令游楚调来三辅,出任汉兴太守,仍辖陈仓县、雍县、杜阳县、汧县、隃麋县。
老凉州方面:
上年,废南安郡,并入陇西郡。
上年,安定太守毌丘兴刚去上任前,去邺城面见曹操,曹操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人难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请求,因欲以自利;不从便为失异俗意,从之则无益事。“
毌丘兴到位,未听曹操的提醒,遣校尉范陵至三水县羌、胡部落。
三水县也是原安定属国,安定属国都尉一职空缺,果然,范陵教羌、胡首领致信给毌丘兴,信中夸赞范陵,请求范陵出任安定属国都尉。
据传,曹操知此事后曰:“吾能预知这样的事发生,并非圣人也,只是经历的事多尔。“还是批准了范陵出任安定属国都尉。
曹操有意让毌丘兴稳定安定郡,减少安定都督杨秋的势力,然后向北去经略武威郡。
有传言,杨秋对毌丘兴遣将四出的做法很反感。
益州方面:
上年,朝廷任命的益州刺史牛亶病亡。曹操当时听闻刘备和刘璋争益州,想派汉阳太守武乡侯严干去任益州刺史,但道不通未到任,而继续任汉阳太守。
本年又派凉州参谋军事关内侯杨阜出任益州刺史,但益州已落入刘备之手,道不通未到任,于是出任金城太守。
曹操另表赵颙为益州刺史,有传言赵颙是将马超赶出冀城有功的赵昂的父亲或族人。
以冀州勃海郡人高延为汉中太守,有平定汉中之意。
老司隶函谷关以西方面:
左冯翊太守邢颙生病,调回去任平原侯曹植的家丞。左冯翊太守空缺。
右扶风太守由关中护军赵俨兼任。
京兆尹杨沛。
汉兴太守游楚。
弘农太守贾逵。
新平太守空缺。
老雍州方面:
敦煌太守马艾,由朝廷任命。
酒泉太守王惠阳、酒泉郡郡丞辛机,由朝廷任命。
张掖太守张鬈,朝廷不认可。
西海太守韩史,即原张掖居延属国都尉,朝廷不认可。
张掖属国都尉尹硕,由朝廷早期任命,默许认可。
武威太守颜川,朝廷不认可。
韩遂料定毌丘兴在安定郡根基浅,得罪杨秋必干不长久。
韩遂记得汉阳郡西县西城赵家族长赵合有弟赵融、子赵颙(yóng),二人在朝中为官。赵融精通武艺,参加过镇压黄巾军,曾任议郎。
赵合叔祖父乃隐士、辞赋家赵壹,著有《赵壹集》。赵合曾赠送韩遂一套《赵壹集》。
当下曹操已派到老凉州各郡任太守的有:汉阳太守严干、安定太守毌丘兴、武都太守苏则、陇西太守徐邈、金城太守杨阜。
另有以前任命的北地太守索湛。老凉州空缺的还有西平太守、西郡太守。南安郡上年已废。
曹操成立魏公国,认可汉安郡改汉兴郡,或在向士人透露未有代汉之意也,实在摸不透曹操的真实意图。
三月,联军探部送来信报,曹操从冀州、中原往陈仓调来大批军需、粮草、军队,陈仓城外建起数座营寨,从营寨规模判断,当为十万人设立。而到达的军队已有二万人,沿渭水乘船而来的步兵还在源源不断开来。
韩遂和成公英紧急商议,如果曹操要打西郡,应将人马粮等集中在榆中县或渭水源头的首阳县,现在集中在陈仓,如打西郡,还要再搬运一次才能到达前线,因此否定了曹操要攻打西郡的可能,基本可以判定曹操准备用十万大军过武都郡,入汉中郡讨伐张鲁。
西郡就是烧当羌地盘,于是命探部注意夏侯渊的动静,又将此判断紧急送给武都郡各氐部落和陈福部,提前做好准备。
对于张鲁,成公英认为不必送信,张鲁的探部不会亚于联军的探部,定能做出同样的判断
夏侯渊的机动军仍在金城郡。
四月,联军探部送来信报。
上月末,夏侯渊的机动军中的张郃、朱灵所部已从金城郡离开,前往陈仓,数日后杀入武都郡大散关,武都氐部落塞道,张郃、朱灵破之,冲入武都郡。
曹操自陈仓出散关,至武都郡河池县。氐王窦茂众万余人,恃险不服。武都氐部落众多,曹操可能怕吃亏,扎营等待援兵。
夏侯渊驻扎在金城县仍未调动。
五月初,韩遂妻张姜子突然来到赤岭,还给夫君韩遂带来一个人。一见面,二人一愣,几乎同时叫出对方的字:“文约(韩遂)!”、“子高(吴冯)!”。二人冲上去相互紧紧拥抱,然后先哭后笑,拍着对方的后背不愿分开。
张姜子乐着将二人拉开,好不容易落坐于席,命仆人上酒菜。
吴冯道:“吾子吴硕任议郎时,曾在许都与董承、种辑、吴子兰、王服等合谋刺杀曹操,失败后在剑客河南人张梁的帮助下逃回广陵郡,然后带上吾和汝妹(韩娴)及家族渡过楚江(长江)去扬州丹阳郡投奔孙权的丹阳太守奋威将军孙瑜。
吾子和张梁负责夏口军旅大事的布置,吾一直闲赋在家,和汝妹到处云游广交友。
孙瑜乃孙坚异母弟孙静次子。
本年初,孙瑜将军病亡。孙权任命豫州颍川郡人唐翔继任丹阳太守。
唐翔是大名鼎鼎的前会稽太守唐瑁之子、唐姬之兄,唐瑁乃汉少帝刘辩的唐姬之父,唐姬是汉少帝(刘辩)的爱姬。
少帝被李儒毒杀后,唐姬回到家乡颍川居住,李傕掳掠颍川郡时,掳获唐姬。随军带回长安。
李傕曾欲娶唐姬为妻,唐姬坚决不答应,当今圣上派封唐姬为弘农王妃,唐姬誓言终生不嫁。民间据传说少帝亡前唐姬已有身孕,后产下一子流落于东海岛上。
李傕于是娶侍中杨琦女杨霏为妻。杨琦乃弘农华阴杨氏杨统之子。
唐瑁死在会稽太守任上,王朗继任会稽太守,直到孙策杀来。
唐瑁死后,唐翔留在会稽,归顺孙策为吏,本年出任丹阳太守。
而吾子和张梁想推举孙瑜长子孙弥为丹阳太守,孙权以孙弥才二十岁,太年轻,不认可。猜孙权忌惮孙静的支脉做大。
唐翔据传言与颍川郡人荀彧、荀攸有接触,而孙权是知晓的,二荀一死,孙权判定是曹操弃二荀,乃至整个颍川派系必人人自危。
孙权可能想通过任命唐翔来拉拢曹操身边的颍川派系的人前来投靠。
可是,唐翔上任后,重用孙权给其派来的将领,排挤吾子和张梁,二人几乎做不下去了。
恰这时,兄夫人(张姜子)派来的引弓剑客通过张梁剑客圈子里的人找到张梁和吾子,吾全家,特别是汝妹妹(韩娴),十分兴奋,商议决定加入兄夫人的“引弓剑客”。
吾子和张梁商议,吾立刻辞职,加入“引弓剑客”。张梁暂留在职上观望。
吾决定随引弓剑客来见兄长,不怕千山万水。好在一路多走水路,游山玩水,到了益州涪陵,见到兄夫人(张姜子),就一同来见兄长。
听闻孙权在索要荆州,和刘备有可能发生冲突,吾恐怕暂时回不去了。
算来兄长已七十余岁高寿,吾比兄长小四岁,但白头比兄长多,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兄长真乃三生有幸。”
韩遂开玩笑道:“张梁剑客年龄多大?会不会是黄巾张角之弟还活着?”
吴冯道:“张梁如活着,恐怕要八十五岁了。这个张梁比吾子还小二岁。”
二人喝的大醉。次日休息。
第二天,韩遂带吴冯去观看联军将士训练,谁知吴冯看了直摇头,韩遂猜吴冯发现什么不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