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弘下山后,首先来到燧国帝丘,因为他想看看帝丘内的情况,来判定自己是否应该留在燧国。
当他身无分文下山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钱,他的师傅也未曾给他钱,这让他着实苦恼了一些时间。
但是他很快便想到了替人算命来赚取钱财,边走,边考察燧国的情况。
宗骢被替换的申甲田抓回了新郑,梁武甚至没有听宗骢辩解,便把宗骢关押起来,直到最近才想起来还没有处理宗骢的问题,于是把宗骢召了回来,要审理宗骢。
“宗骢,你可知你身犯何罪啊?”梁武阴着脸,看着宗骢。
“罪臣防守不利,致大梁损兵折将,割地赔款,臣该死!”宗骢说道。
“不,不,不。是你固执己见,自以为是,不听劝告,导致人才流失,致我大梁于不利之地。”梁武说道。
“罪臣何时导致人才流失?”宗骢一时没想起来。
“宗睢、唐单之事作何解释?”梁武问道。
“他们两人不听军令,擅自出兵,是受军法处置,罪臣并没有做错。”宗骢说道。
“祖龙氐,告诉他原因。”梁武不想解释,于是让祖龙氐说。
“是,陛下!”祖龙氐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对着宗骢说道:
“宗睢、唐单固然擅自调动部队,但是他们打了大胜仗,功大于失,理应奖赏。可你倒好,不仅不赏,反而将唐单处死,宗睢押监,致二人投奔敌国。此莫非不是你的过错?”祖龙氐冷笑。
“我没有徇私!”宗骢还想给自己造个好形象。
“徇私?宗睢,你之族弟,多年来跟随你南征北战,你将他的功劳转移到自己身上,蒙蔽圣听,让陛下失去此等良才,不是你自己自私么?”祖龙氐不屑的说道。
“我没有,你要拿出证据!”宗骢说道。
“这些都是,你自己看看吧!”祖龙氐丢出一叠卷宗到宗骢面前。
这些卷宗记录的都是宗骢和宗睢出战,两人的战略意见,宗睢很多意见被宗骢采纳,却被算在宗骢身上。
“你这是伪造的!陛下!他这是在诬陷我!”宗骢急忙说道。
“祖龙氐,有此证据,为何不早拿出来?”梁武问道。
“陛下当时还要倚重宗骢,故而为了国家大计,不敢随意拿出。但是臣没想到宗骢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只顾私情,枉顾国家,导致我大梁割城赔款,臣实在是不敢再隐瞒下去了,故而说出事实。”祖龙氐说道。
“既然查证属实,宗骢,你还有何话可说?”梁武冷冷的看着宗骢。
“罪臣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但请陛下不要将我家人连坐。”宗骢死命的磕头。
“朕念你多年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发配西枭城,未经朕允许,不得归京。至于你的家人,驱逐出新郑,后代不可为官。谢恩吧!”梁武冷冷的说道。
“多谢陛下洪恩!”宗骢被士兵拖下去了。
“如今国内无良将,诸卿家可有人选推荐啊?”梁武望着下方众臣。
“微臣之子祖龙无幽可独当一面!”祖龙氐见无人说话,便出来推荐了自己的儿子。
“你推荐你儿子?不怕别人说你举人唯亲?”梁武望着祖龙氐。
“陛下只问谁人可以为将,没有问这人是不是我儿子。犬子前日从神无子那学成归来,正是报效国家之时,故而举荐之。”祖龙氐说道。
“神无子?据闻此人有通天纬地之才,三国君主都有派人请其出山,此人就是不愿意出山。你儿子既然是他的徒弟,想必不会太差。那么先到申甲田将军手下做一个参军参谋吧!嗯,事由无幽决断。”梁武想了想说道。
“微臣代犬子叩谢皇恩!”祖龙氐高兴的磕头。
“若是无事,便退朝吧!”梁武今天心情不好。
“臣等恭送陛下!”一众大臣跪拜。
赵定国在伐梁撤回后,准备班师回朝。可是这时候却得到帝丘来的圣旨,要他连同应叔笙、张嵩的部队驻扎在周燧边境,也就是周国刚刚割让给燧国的泰德、嘉康、遂平三城。
同时,宗睢被应天封为南城公,威武将军,遂平节度。这比之前赵定国要的爵位高了一级,也可以显示应天对宗睢的重视。
然而,宗睢投诚的另一大功臣唐单却未曾得到任何封赏,依旧只是一个幕僚。
这日,唐单在遂平城内的湖泊钓鱼,望着远处的杂草,心里不是滋味。
“唐单,怎么一个人钓鱼啊?”宗睢满面春风。
宗睢在梁国没有受到重视,在燧国直接被封了公爵,如何不让他高兴。
“南城公倒是好兴致。”唐单白了宗睢一眼。
“这遂平虽小,不过也算清净,再说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走走罢了。”宗睢说道。
“宗骢听说被流放了,将军可知晓?”唐单说道。
“略有耳闻,怎么了?”宗睢不知道唐单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宗骢流放,祖龙无幽被提拔,这一切的一切,你不感觉有点问题么?”唐单说道。
“什么问题?”宗睢想不通。
“这么说吧!最近周梁两国都突然多出了一批青年才俊,效力于各部,比如梁国祖龙无幽,周国周皇之弟古继潭,唯独燧国,目前未曾有隐藏的人出现。难道将军不觉得有问题么?”唐单问道。
“这,许是燧国良才甚多,有,我们也难以发觉吧!”宗睢有点迷糊。
“不,不可能。我认为有人在三国布局,唯独不在燧国布局,也许是因为燧帝自大狂妄,那人无法插手。”唐单说道。
“可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宗睢说道。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成就千古霸业的机会!”唐单说道。
“你能不能说明白些?”宗睢越听越迷糊。
“天下要乱了!”唐单肯定的说道。
“这天下本来就是乱的,还有什么乱不乱的。”宗睢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说的乱,是乱后大一统的乱!将军可知此意否?”唐单问道。
“乱后大一统?什么情况?”宗睢不是很理解。
“将军,你我路不同,今日告辞。来日再见,也许我们就是敌人了。”唐单收拾鱼竿走了。
“天下要乱了?”宗睢望着远走的唐单默默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