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询被胡昊阳拉出来,当上了崇政皇帝;而韩王应不语成为了皇太弟,刘思珺成了皇太后。胡昊阳封自己当了摄政王,甄效壬则是太上王。他们两个只是要皇帝当门面,其实质是胡昊阳和甄效壬两人掌管全部事务,应不询只是一个傀儡罢了,比之应不识的处境还要不堪。
而且应不询和应不语也不准见面,至于刘思珺,作为太后,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到。
“朕,想见见母后,也不行么?”应不询低声下气的询问道。
作为皇帝,丝毫没有作为帝王应该有的气质。连见自己的母亲,还要询问臣子。
“有什么好见的?国内现在到处都是叛逆,还指着本王去处理呢!别用这些小事来烦本王。”胡昊阳不耐烦的说道。
“那我不当这皇帝了!”应不询决定硬气一把。
“反正你还有弟弟,你弟弟死了还有你儿子,你只是一个傀儡,要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胡昊阳说的很露骨,他根本就没有把应不询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你……”应不询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孤王有事,先走了。”胡昊阳直接离开。
“你,不得好死!”应不询在胡昊阳走后破口大骂。
他不敢当着胡昊阳面骂他,毕竟他还是怕死的。
但是,他这句话,还是传到了胡昊阳耳朵里。谁让整个皇宫,也就是以前的王府都是胡昊阳和甄效壬的人呢。
“应不询不识抬举,我们助他为皇,他反而怨恨我等,不能留。”甄效壬说道。
“嗯,确实不能留。那个应不语怎么样?听话么?”胡昊阳问道。
“至少现在看来很听话,也没有表现怨恨之类的情绪出来。”甄效壬说道。
“那就换个皇帝吧!谁当皇帝都一样,自然要来个听话的皇帝。”胡昊阳说道。
“言之有理,我会让人毒死他,做成暴毙的样子。到时候,你我再演个戏,这事就算过去了。”甄效壬说道。
“嗯,去吧!”胡昊阳点点头。
三天后,应不询吃饭过后,感到不舒服,想要见应不语。胡昊阳破天荒的同意了,因为他觉得,反正应不询都是要死的人了,让他们兄弟见一面也好。
但是,应不语刚刚走到一半,应不询就死了。
“竖子!害我皇兄,定然想要我接替那虚无的皇位,我不如携带母后离开。”应不语想了想,没有去皇宫,直接偷偷去找了刘思珺,告诉她应不询已经死了的事。
“母后,皇兄已死,我们还是想办法逃离这权州吧!”应不语说道。
“你还是先走吧。”刘思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应不询是他亲儿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让她悲伤。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想让应不语担心罢了。
“母后,权州危险,你不走的话,怕是也要和皇兄一样了。”应不语劝道。
“不询还有儿子在皇宫,我要留下保护他。你先走吧,带着你的孩子,去海州,那里还是支持大燧皇室的。”刘思珺说道。
“母后,你留在这,我不放心。我也留在这,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二。”应不语决定不走了。
这些年,应不语一直是刘思珺抚养的,刘思珺待应不语视如己出,甚至比应不询还好。应不询没有说什么,反而也很照顾他。如今应不询被毒死,刘思珺又不肯走,一直受他们照顾的应不语,自然也不想走了。
“你想让你皇兄白白死去么?听我的,带着孩子走,我会保护我自己的。”刘思珺说道。
“可是,母后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自己一走了之呢?”应不语还是不肯走。
“你非要我现在自尽,你才肯走么?”刘思珺瞪着应不语。
“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应不语赶紧说道。
“那就快点走,我不想一天之内,看见我两个儿子死于非命!”刘思珺喊道。
刘思珺当应不语是自己儿子,自然不希望他也死在权州,所以才想办法逼他离开。
“是,我,我走。”应不语哭着离开了。
应不语离开没多久,胡昊阳就带着一大堆人来到了刘思珺这里。
“太后,韩王呢?”胡昊阳看着刘思珺。
“韩王?呵呵,你从不让我们见面,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刘思珺笑道。
“好吧!既然太后不知道韩王在哪,那便算了。皇帝陛下,今日不幸驾崩,臣是来请太后处理一下后事的。另外,还请小皇子登基。小皇子年幼,还需要太后好好调教才是。”胡昊阳说道。
“嗯,我明白。我想见我儿子的尸体。”刘思珺强忍悲伤,对着胡昊阳说道。
“自然。太后请和我来。”胡昊阳带着刘思珺进了皇宫,也就是那王府。
刘思珺看见七窍流着黑血的应不询,再也忍不住,趴在应不询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太后,时候不早了,还是先让皇帝入土为安吧!”胡昊阳喊道。
“我儿子死了,哭喊两句也不成么?再说了,不询刚死,你们就要收敛入葬,是什么意思?”刘思珺瞪着胡昊阳。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早日让陛下入土为安才是。毕竟皇宫太小,新君继位的时候,总不能还停着死人吧?这不吉利。”胡昊阳说道。
“好,好!”刘思珺退后。
然后就见几个士兵粗暴的抬起应不询的尸体,装进一个小棺材,然后就被抬到城外,安葬了。
“没有陵寝,也没有牌坊么?”刘思珺质疑墓葬规格。
“权州贫困,弄不了大工程。不过太后放心,我们知道皇上生前喜欢狩猎,特地安置了不少野兽,还放了弓弩、马车等用具,皇上在下面依旧能狩猎。”胡昊阳说道。
“好,好!”刘思珺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说也没用,索性不说了。
“新君继位典礼快要开始了,太后请与我来。”胡昊阳说道。
就这样,刘思珺被拉去主持新君继位的典礼。
新君是应不询的儿子应宣时,年龄才两岁。登基典礼的时候,是刘思珺抱着坐在龙椅上的。
应宣时坐在龙椅上一直哭泣,哭个不停,哪怕是刘思珺哄也没用。
于是登基典礼在简单的宣布应宣时继位,刘思珺进位为太皇太后之后,草草的结束了。
在同一天,先君刚暴毙,就被草草安葬,紧接着就新君继位,成为史书上的一幕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