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张氏离开应仲良的寝宫,回到山庄的时候,直接关上了门,不见任何人。
“母后,用膳了。”应择章在门外喊道。
但是门内没反应,一点声音也没有。
“王太后在里面么?没出去吧?”应择章问一边的侍女。
“王太后自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有出去过。怎么喊,怎么叫也不回应。”侍女说道。
“母后,快开门阿!”应择章继续敲打着门。
“王太后,是不是出事了?”侍女在一旁说道。
“来人,撞开门,撞开门!”应择章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两个侍卫,就直接撞开了门。应择章随即冲了进去,看见眼前的一幕,跌坐在地上。
只见张氏的身体悬挂在半空,她的头上,连接着一根白绫。几个侍卫赶紧把人抱下来,一试鼻息,已经没了气。
“王,王爷,王太后,王太后升天了!”侍卫跪在地上。
“本王知道了,现在找个箱子,把王太后放进去,我们现在就离开山庄,回阖合去。”应择章说道。
“王爷,这个,不和陛下说一声么?”侍卫问道。
“派人通知就行了,就说本王有急事,先回阖合。不要将王太后升天的事,说出去。”应择章说道。
“是,王爷。”侍卫点点头。
之后,应择章亲自驾着马车,带着侍卫离开了山庄。
“陈王走的这么急,没留下什么话么?”应仲良问道。
“没有,只说有急事,便离开了。”视听卫报告。
“那陈国王太后呢?”应仲良问道。
“陈国王太后,并没有出现在队伍中,也没有留在山庄,不知去向。”视听卫说道。
“不知去向?”应仲良疑惑了。
“但是,队伍里,多了一口大箱子。而装着箱子的那辆马车,是陈王亲自驾着的。”视听卫补充道。
“嗯,去了,就去了,不用管。”应仲良想了下,挥挥手。
随后,应仲良接见了王淮一行人。
“王淮,你这次去海外,几乎全军覆没,是怎么回事啊?”应仲良问道。
“是臣无能,未能判断敌军人数,轻敌了。”王淮跪在地上。
“轻敌?魏可量说过,海外各国都很弱啊,怎的就轻敌了?”应仲良问道。
“海外各国,陆军确实很弱,但是他们的海军,船只众多,善于配合。要不是我们船大,牺牲了好几艘战船,我们也跑不出来。”王淮说道。
“看来,这海外倒有些难打。那你现在,有什么好方法,能够拿下海外各国么?”应仲良问道。
“臣与李统领和邓统领商议过了,制定了一个最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的作战规划。请陛下圣裁。”王淮说道。
“说出来听听。”应仲良说道。
“我大燧,现在水师共有战舰一百一十七艘,其中大战舰有十一艘。但是,我们的主要注意力,不是放在海上,而是陆地。在海外,有一个大港口城市,我们夺取了它之后,再以它为跳板,占领周边城市,再占领海外各国所有的领土。”王淮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需要陆军?”应仲良看着王淮。
“是,需要陆军,起码需要三万陆军。这样的话,船队起码要扩充到六百左右。一百多的战船护卫,五百战船,每船装六百人,就可以凑足三万人了。”王淮说道。
“要这么多船啊?不能少一些么?”应仲良讨价还价。
“要想少船,就必须少人。即使削减人数,陆军也起码要两万人,那也需要三百多战船,加上护卫的战船,那也需要四百之数。我问过工部和海务司那边,现在只有两百多战船,远远不够我们作战所需的战船。”王淮说道。
“只是运人的话,漕运的船,应该也行吧?”应仲良问道。
“漕运的船,只适合近海和江河,不能做远洋之船使用,因为经不起海上的大风大浪,容易毁了。”王淮说道。
“那造船要多久?”应仲良问道。
“按照工部给的工期,在造船材料和钱财不缺的情况下,十三个造船厂,至少需要三年才能造出所需的三百艘适合远洋的战船。”邓之洛说道。
“三年,三年可不短啊!朕等不了。说说,还有什么办法能凑齐战船的?”应仲良看着王淮他们。
“其实,我们也考虑过,时间不够的情况,怎样获取船只。”李卫安有点为难的说道。
“怎样?说说看。”应仲良说道。
“可以征用那些商人的船只,他们毕竟有很多和海外做生意的。他们的船为了多装货物,都会造的特别的大。这样的船给我们,我们就不需要三百多艘船了,只需要一两百艘船,就能把两万人都装上。但是,商人们重利,怕是不会把船只给我们使用。”李卫安说道。
“给他们补贴就是了,如果不愿意要补贴,那就直接强征。为了大燧的事业,还想谋求私利?如果好好谈,他们不愿意,那就只有动粗了。你们尽快做好这件事,朕会调三万禁军给你们,你们要在三个月内动身,半年后,朕希望听见你们已经在海外站住脚的消息。”应仲良说道。
应仲良只想快点占领海外,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去海外巡察了。
“是,皇上。”王淮三人跪道。
随后,水师以应仲良的名义,向商人们征船,所有符合远洋的船,全部都要被水师征去。
但是,征船就相当于让商人做不了海外贸易;做不了海外贸易,就等于让他们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是要他们的命。于是,他们纷纷反对水师征用他们的船。
他们聚集在海务司,聚集在各道衙门,抗议朝廷的强征行为。
但是,应仲良为了杀鸡儆猴,直接下令,将几个领头者,全部杀头抄家。
于是,征船顺利进行,不久,水师凑足了足够的船只,出发去海外,为大燧打下海外领土。
这次征船行动,彻底得罪了大商人们,也让应仲良进一步失去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