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仲良离开帝丘之后,就想先去西蛮看看,于是指挥人马,一路北上山左道。
但是他们到了西岭北道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应仲良甚是愤怒的事。
他乘着到了阖合的空档,和孔漱玉偷偷的去了青楼。
“陛下,这西部的女子,比之东南,却是少了一些温婉与柔情。”孔漱玉轻声说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身材,却是格外火辣。”应仲良眼睛一直在到处看。
“陛下,要不,在这待几天?”孔漱玉问道。
“不可。”应仲良直接反对。
“陛下,为何啊?上次您在江都也待了很多天啊!”孔漱玉不解。
“上次皇兄在,朕可以陪皇兄。这阖合,可没有什么人可以值得朕留下的。”应仲良说道。
“舟车劳顿,修养一番,也是可以的啊。”孔漱玉替应仲良出谋划策。
“此间并无出名的美女,没必要留下来。”应仲良说道。
“陛下说的是,陛下说的是。”孔漱玉点点头。
他们进了青楼,青楼老鸨迎面走来。
“两位公子,面生的很啊!不知道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啊?”老鸨问道。
“你们这的花魁,可否见客啊?”孔漱玉问道。
“花魁?呵呵,公子怕是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这花魁相见,这费用,可是不少呢。”老鸨右手两个手指磨蹭着。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花魁,能不能见!”孔漱玉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可以,当然可以。两位公子里面请!”老鸨收起银票,就把应仲良和孔漱玉往里面带。
走到一半,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走到老鸨面前。
“老妈妈,不知花魁今夜可有时间啊?”为首的公子哥问道。
“有,有,公子这边请。”老鸨丢下应仲良他们,带着那几个公子哥往上走。
“欸,老鸨子,你们这有几个花魁?”孔漱玉拦住了老鸨。
“花魁,花魁,自然只有一个了。”为首的公子哥笑道。
“我们可是先来的,而且先给了钱的。”孔漱玉说道。
“还给你!”老鸨拿出刚刚的一千两交到孔漱玉手里。
“钱,本公子不在乎,本公子就想见见你们的花魁。”孔漱玉本打算收起来,但是被应仲良拦住了。
“公子这是何意?”老鸨毕竟是当了这么多年,自然看出了应仲良的意思,但是并不点破。
“我们给了钱,我们先来,我们就应该先见花魁。”应仲良说道。
“这位兄台,我父亲是阖合太守,可否给个薄面?”为首的人倒是很讲礼貌。
“薄面?阖合太守给我提鞋都不够!”应仲良傲然之至。
毕竟应仲良是皇帝,虽然现在他伪装了身份,但是他毕竟还是皇帝。而且这次是他占理,他不觉得自己应该退让。
“你说什么?”太守之子瞬间变脸。
他已经好言相劝,可是应仲良不仅不给面子,反而侮辱他的父亲阖合太守。所以,他瞬间爆发了。
“你父亲难道没有让你收敛些?”应仲良冷笑。
太守之子冷静下来,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阖合太守确实和他说了这段时间要低调做人,不要得罪人。因为皇帝北巡,路过了他们阖合,随从的官员随便拿出一个,就比阖合太守等级高,这也是一开始他能够好言好语的和应仲良说话的原因。
但是太守之子不甘心,找了几个家丁,在青楼外埋伏,就等应仲良他们出来。
而应仲良见过花魁之后,顿感失望,除了有副好身材,吟诗作画,乐律斗棋,没一个会的。当年在江都,哪怕是后面遇见的几个花魁,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个花魁则是只知道敬酒,猜拳之类的。
“粗鄙!”这是应仲良的评价。
“皇上,前路还远,我们还能看很多,不必在意这一次。”孔漱玉劝道。
“你说的极……”应仲良话还没说完,就被麻袋套住,然后头上挨了一棍子,晕了过去。
孔漱玉见应仲良被打,刚想喊,也被一棍子打晕,然后被拖进巷子里拳打脚踢。完事之后,应仲良两人被丢在垃圾堆旁。
直到第二天,众人发现应仲良不见了,才展开全城寻找,终于在垃圾堆边上发现了应仲良。
“陛下,这,这是怎么了?”阖合太守看着应仲良满身伤痕,冷汗直流。
不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儿子干的,而是因为这是在他的地界出的事,他作为太守,肯定是要倒霉的。
“去把你儿子找来!”应仲良冷冰冰的说道。
他一醒,就猜到是阖合太守的儿子干的,所以他直接让阖合太守找他儿子来。
“陛下,您找犬子干嘛?”阖合太守愣了。
他不明白,也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所以傻眼了。
“视听卫!”应仲良喊道。
“在,陛下有何旨意?”视听卫跪在地上。
“给朕抄了阖合太守的家,给朕凌迟阖合太守之子。”应仲良怒发冲冠。
“陛下,臣犯了什么过错,要抄臣的家啊?”阖合太守跪在地上问道。
“问你的儿子去!”应仲良说道。
“臣的儿子?”阖合太守愣了。
但是他看见应仲良满身伤痕,又看见应仲良一醒就要找自己的儿子,算是明白了:是自己的儿子打的!
“该死的畜生!”阖合太守不由的骂道。
而在家里待着的阖合太守之子,忽然看见一大堆士兵包围自己的家,抓走了府里的人,就打算逃跑。他猜到自己昨天可能惹了个大人物,所以想先留着小命。
“皇帝陛下有旨,阖合太守之子,殴打朝廷命官,罪不可赦,凌迟处死!阖合太守念其无知,处抄家流放之刑。”视听卫宣读应仲良临时起草的命令。
“这,我不知道他是朝廷命官啊!他又没穿官服。”太守之子辩解道。
“让你死的明白,你打的是皇上!”视听卫小队长靠近太守之子,轻轻的说道。
太守之子听完之后,跌坐在地上。
整个太守府被抄家,财产充公,其余人员全部流放北荒,开垦荒地。
而应仲良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让吏部安排好太守人选,就重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