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二年五月,仅仅两个月的时间,赵桓就回到了临安,而且还是坐着战船回来的。不得不说,赵恒的这艘船比韩孝天的看上去更结实,更实用,更灵活。而且还不止一艘,十艘战船列队,远远的停在远处,并没有靠近码头。
韩孝天在码头看着这十艘战船,木若呆鸡,“什么情况?这帮人造出来这么多战船,怎么也不说一声?要知道有这么多好船,和东瀛还合作个屁啊。这帮人简直是……”
赵桓等人坐上小船,疾驰而来。而赵恒就在船头迎风而立,一种居上位者的感觉扑面而至。
韩孝天看看远处的赵桓,再看看近前的赵构,用蚊子似的声音说:“太上皇经过这几年的独立经营琼州岛,这气质都完全不一样了。”
赵构是面沉似水,没有理会韩孝天。
很快赵桓的小船就到了码头。韩孝天轻轻推了赵构一下,便和众大臣簇拥着赵构上前。韩孝天在在大臣中间高喊了一句:“臣等恭迎太上皇回朝!”其他人只能跟着一起拜下去。
赵构刚想迈步向前走,想对赵桓说什么,而赵桓先走过来,先施一礼笑道:“皇上一向可好?”
赵构一愣,马上堆起笑脸,“太上皇一路上辛苦了。”
就这样两个人又开始了相互的客套,相互的虚伪。
韩孝天害怕这两个人会停不下来,赶紧上前问道:“臣敢问太上皇,这远处的船是……”
赵桓暗自松口气,“这些船是一个番外之人提供的图纸,并监督制造的。韩卿,你看这船如何?”
“看上去很灵活,只是不知火力如何?”
“火力很大的,有机会让你开开眼。”赵桓笑的很自豪。
韩孝天回头又看看船,“太上皇,您说是番外之人督建的,那人具体是哪里的?长什么样子?那人在吗?”
“那人在琼州岛,因为有很多类似的船和其它型号的正在建造中,所以离不开。至于他具体是哪里的,我还真没有问。拓石兴,你知道吗?”
一个年轻人走上来前来,先是给赵构施礼,“拓石兴参见皇上。”
赵构看向赵恒,“这位是……?”
“这个人是我去琼州的路上收留的一个人,叫拓石兴。武功高绝,这几年,我还能活着也是全靠他了。”
拓石兴忙道:“保护太上皇乃是属下的责任。”
赵构嘴角抽了抽,只是“哦”了一声,“你知道那个…造船的人吗?”
“知道。那人自称是来自荷兰,叫范.维瑟.波尔。据他自己说,他是因为…有人对他施暴,反抗时错手把对方杀了,被通缉,所以逃到我朝的。”
赵构皱着眉头,“被通缉之人?你们怎么可以收留这样的人?”
“皇上,这些都是他自说自话,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需要观察,至少目前为止,这个人做事还是跟勤恳的。”
赵桓笑着说道:“皇上尽管放心,他身边我安排了可以信任的人,名义上是学徒,实际上主要是盯着他。如果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去的。”
“好吧。我们先回行宫吧。”说着赵构就招呼赵桓,一起往自己马车走去。
韩孝天慢慢的落在后边,等拓石兴走上来,问道:“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了以后,我就派人去了罗马调查这个人。这个人实际上是参与了一次反叛,而且他还是一个重要头目。只是那次反叛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击溃了。”
“他具体担任什么?”
“这个没有查到,当地人对那次反叛讳莫如深。可是对另外一些反叛却可以谈很多。”
韩孝天没有再多问,直接跟上了赵构的马车。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波涛汹涌,尤其是拓石兴最后一句话。对其它的反叛侃侃而谈,却唯独对波尔参与的这次讳莫如深。几个意思?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所有人都参加了赵桓的接风宴,期间赵恒向赵构诉说了琼州这几年的发展,还有今年上半年的税收单目。
宴会结束后,赵构,赵桓,韩孝天,李洪文都聚在御书房。
赵桓听完韩孝天这次针对东瀛的行动计划,“这个计划需要自己的船只,还要有自己的力量保护,主要的是要防御金国在海上打劫。可是现在我朝的海上战船很少,前期只能先依靠东瀛,安全就更难保障。这都是很大的问题。”
“臣以为,太上皇的顾虑有些多了。东瀛很难在短期内完成开采的前期工作,只要我们趁这段时间多造出像您乘坐的战船,安全上就不会有问题。而商船也没有问题,我朝的商船多如牛毛,只要扩大些体积,运输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海上作战的船?”赵构问道。
“是。现在主要是战船少。更要紧的是,作战人员的匮乏。江上作战和海上作战完全是两回事。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作战人员的训练。只是没有足够的海战船,人员的训练也会很吃力。”
赵构听完韩孝天的话,想了想,“我哥哥乘坐的船看上去怎么样?”
“外形是很好,只是不知道实际作战能力如何。”
“这个要怎么检测?”
“臣也不是很清楚,也许等问了那个叫波尔的人,可能就会有答案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铜我朝是很需要的,所以事情不可以出纰漏。万不能让金朝捡了便宜去。”
“是。”
赵桓看着韩孝天和李洪文走出御书房,对赵构说:“其实这次回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赵构很奇怪到底什么事要如此神神秘秘的。
“自从我在琼州以后,就发现韩孝天这个人所图不小。不仅仅是在宋朝,即便是大理,李朝都有他的势力在。不简简单单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商业网和情报网。在李朝的官员中我甚至发现也有韩孝天的人,而且职位不低。还有那个所谓的荷兰人,说是漫无目标逃到这里的,但是他乘坐的船,是大兴商号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