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二年九月十五日,赵构的儿子出生了,二十日女儿出生,三十日又是一个儿子出生。这个月赵构兴奋的都有些麻木了。只是生女儿的妃子却是笑不出来,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生下儿子的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来了,尤其是第一个儿子,生下之后便被封了娘娘,一时间得意忘形,看谁都不顺眼。
只是听说韩孝天在大殿之上的一番话,却都冷静了下来。“皇上,自古以来的皇子都是由后宫的娘娘们带大的,所以皇子们以后可以是什么性格,完全取决于娘娘们的教导。所以臣以为现在就定下太子还为时尚早,等到皇子们再大一些,看看他们的性情如何,再确立太子不迟。”
赵构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其他臣子觉得太子立长子,皇位由长子继承可谓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之事,没必要等以后。
韩孝天低头不语,既不反对,也没有说赞同,倒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就刚才那番话如果不是赵构问到自已,韩孝天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江山还是老赵家的。只不过太后给皇子赐的名字当中有一个是昚,赵昚,是第二个儿子的名字。
韩孝天总觉得这个字很眼熟,但是这么生僻字,自己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总之整个早朝韩孝天都在想这个字,连赵构叫他都没有听见,直到太监小跑着挡到面前。
“孝天给我的药果然神奇,二个皇子。”赵构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来到御书房,这已经是他第三遍说这句话了。
韩孝天坐在一旁,撇嘴道:“官家,你不要总重复这句话,好不好。把臣叫来只有这件事吗?官家知道的,臣还是很忙的。”
赵构笑骂道:“你忙什么?忙着喝茶晒太阳?”
“不是,家里来信说臣的奶奶今年要办六十大寿,让臣回去一趟,这不现在正在准备嘛。”
赵构“哦”了一声。“在大殿上你说不急着立太子,可是不立下太子,将来皇子闹将起来,该如何是好?”
“虽然大宋立朝以来,皇位争斗大多数在确立太子后就停下了。但是皇子刚一降生就立为太子,其一对他本身不太好。从小就高人一等,很容易养成不好的习惯。其二,早早立下太子,所有人的眼光都会聚焦于此,所有的优点,缺点,好事,坏事,对的,错的都会被有心人有意放大,利用,甚至是陷害。所以臣以为太子稍微晚一点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
赵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觉的何时才算合适。太子的位子也不能一直悬着,不然也会出乱子。”
“十岁八岁的就差不多能看出一个人的整体性格是什么样子的。再看看如何处理大事小情,那个时候臣想,官家心里就会有答案了。”
“好吧。”赵构想了想,这话也有些道理。
“最重要的是吴皇后还年轻,如果现在立一个不是吴后的亲生为太子,好像也是不妥。另外产下公主的那位,官家也要多多的临幸,一来可以宽慰她,二来也可以避免日后可能妃子争宠而引起的麻烦。”
赵构也是愣了下,“唉,有了孩子也是麻烦事啊。”
“后宫不宁难免就会分散官家的精力,于国家不利,还望官家明鉴。”
从皇宫出来,韩孝天突然笑了,自言自语道:“管他叫什么名字,谁坐皇上于老子有毛的关系?”
孩子出生了,赵构也放松了很多,本来打算在皇室中挑选继承人的打算也就没有了。当初那个爱玩而奢侈的赵构也开始醒过来了。
十月韩孝天请假省亲,要回家给奶奶过寿,得到了批准,并得到了赵构不少的赏赐,名义上是给老太太的,可是朝堂上这些老狐狸知道这是给韩孝天的,只是为什么要给,就不知道了。
唐毅欣看着名录,“都说富贵莫过帝王家,还真是没错,单是这一页上的东西都够普通百姓几辈子的开销了。”
韩孝天闷闷不乐的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们发呆。
“哎,孝天,要回家了怎么这幅表情啊?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这次哪里是老太太过寿,分明是把我叫回去相亲,甚至是逼亲。”
“你怎么知道的?没准是你自己想了吧。”唐毅欣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道,“说起来,你身边除了我以外,好像都没见过其他的女人,。而且听说以前你都没去过那些龌龊的地方,难道你喜欢男人?”
韩孝天翻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的,老子性取向很正常。只是现在还没有那个打算。”
唐毅欣挑了挑眉毛,继续看着名录。“对了,赵构这次生了三个孩子,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吗?不想选一个出来。我可听说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站队了。”
“孩子刚出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天花,就去站队,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个江山始终都是老赵家的,谁坐上去也是老赵的家事,外人参与的多了,反而有可能招来祸事。”
“哦,所以说即便没有老太太过寿你也会离开这里?”
“那倒不至于,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以后等皇子们开始争夺皇位时,我是一定要躲开的,搅进去的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也对。”
这时自己的管家进来了,“少爷,宫里蓉妃派人来,说是送过寿的礼品。”
“蓉妃?”
“就是太后赐名赵昚皇子的母妃。”
唐毅欣听了,“得,你不站队,人家来拉你站队了。看来你是逃不掉了。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真行你。”
话虽这么说,但是面子不管如何都是要给的。
将蓉妃派来的太监迎进来,韩孝天笑道:“先给公公道喜了。以后主妃母凭子贵,以后公公也可以水涨船高了。”
“哎呦,可不敢这么说,咱家本就是伺候娘娘的,只要娘娘安好,咱家也就心满意足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老太监脸上的笑可是一直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