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熟门熟路的带着李伟进了赌场。天下的赌场李伟也因为各种原因去过不少,今天这个却是比以往见到的都要奢华,气派。没有很多赌场那样的烟雾缭绕,只有赌徒的呐喊声和骂声。
李伟一把抓住周亮的后脖领,把他从一个赌桌前给拉回来,“如何进入贵宾区?”
“李爷,您这不难为我吗?那地方吗是我能去的地啊?要是没有足够的本钱的地位,没人能进的去。”
“如果闹事能进去吗?”
周亮咽下口水,陪笑道:“李爷,您不要开玩笑好吗?我知道您很厉害,但是你也要为我想想啊,事后您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了就被人盯上了。您就高抬贵手,给您孙子留条活路,好吧?”
李伟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直接一脚把旁边的赌桌给踹翻了。其他人见老大动手了,自然也不能干看着,砸完这个,掀了那个。
赌场的打手反应有些迟了,直到李伟等人砸了第四个赌桌时才过来,领头的还没张嘴把话说出来,李伟身边的人直接一脚将那人踹飞了。二话不说,七八个人把二十几个打手瞬间打翻在地后,继续砸,继续掀。
李伟背着双手冷眼旁观,忽然看到大厅最里面的一个壁画分开两边,从里面走出二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李伟没有说话,他手底下人自然也不是惜香怜玉的主,待人走近后,一掌拍向少妇的胸口。
少妇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抬手拨开打来的手掌,欺身近前,手握成拳,直击胸口。虽然拳头不大,但是力道却大的惊人。就这一拳将李伟手下打退了三四步。得势不饶人,又要上前,抬脚踢向面门。
李伟伸手抓住她的脚踝。那少妇一愣,想抽回自己的脚,但是没想到李伟手臂一送,差点没坐在地上。
少妇定了定神,就要再次上前,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梦儿,退下吧。”
那个叫梦儿的女人虽然看上去很不甘心,但是依然往后退了两步。
李伟看了看梦儿,才往她身后看去。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周亮看到这个人,打了冷战,颤抖的声音说:“这个人就是这里的东家,人们都叫他海老大。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海老大走到梦儿身边,问道:“没事吧。”
“没事。”
海老大这才将目光投向李伟,“这位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是哪里人?”
“临安。来这里想玩两把,但是我看这个大厅都是小打小闹,玩着不痛快,但是这位兄弟又不知道如何进入贵宾区,所以……”说着李伟摊开双手,“不知道你是现在请我去贵宾区玩玩呢,还是要我赶出去呢?”
有二十年没有人敢这么对海老大说话了,海老大看对方来者不善,往下压压火气,“你好像不是来玩的。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李伟看着海老大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向一旁,有人立刻从包里抽出一把剑,双手放到李伟手上。
“我听说这里有人识得青铜剑真假,所以过来看看,”说着一转手腕,把青铜剑横了过来,抬至自己的胸前。
海老大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把新铸出来的,“看兄弟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识应该不少才对,怎么会不识的你手里的剑是把新剑呢?”
李伟笑道:“果然如此。我就说价钱有点低呢?”说着将剑扔在地上。“您的眼光不错,看来是见得的太多,都隔这么远就可以知道这是假货。厉害啊。”
海老大脸色有些变了。“兄弟如果不是真心过来玩的,就请回吧。”
李伟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里面是几锭银子,我想足够赔偿你的损失。”说完钱袋扔给了海老大,转身就走了。
海老大掂掂接过来的钱袋,“梦儿,去把你哥哥他们叫来,今天晚上务必把这小子做了。”
“知道了。”
半夜,梦儿和两个哥哥带着将近百十来号人,悄悄的将李伟所在的客栈给围了。正在结账的掌柜的和打扫得伙计看见梦儿拿着明晃晃的宝剑走进来,立马蹲下,藏到柜台后面。梦儿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直接走进后院。
这个客栈很大有三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可以提供给喜欢安静而且有钱的主。梦儿来之前打探好了,这个阔少直接包了这里两个小院。
就在梦儿带人进入小院时,四周突然有了动静,就像是从土里钻出来一样,那些人把弩直直对准着自己这边的每一个人。
“妈的,刚走过来的时候怎么谁都没有提醒一下!”
这时那个阔少的声音传到梦儿的耳朵里,“梦儿姑娘,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和兄弟们全撂在这,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梦儿猛的转头,看到李伟冷冰冰的走过来。梦儿的眼里有愤怒,有不甘,说实话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包围中脱身并非难事,但是……
“看来梦儿姑娘是真的爱惜自己的手下人。所以为了不必要的损失,还是放下武器的好。”
梦儿咬碎银牙,不甘的将宝剑扔在地上。有个人见状,喊道:“梦儿,你这样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梦儿再次看看四周,苦笑着说道:“他们手里拿的事宋军单人装备的最好的武器,手弩和长弩。”说着看向李伟,“你是到底是什么人?这种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齐的,可是你的人却人手一把,你又是临安来的,难道你是……”
李伟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引荐我再去和老爷子聊聊?”
梦儿盯着李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转身就走,顺手还把自己身边两个人手里的刀给抢过来,扔到了地上。
海老大面色铁青的看着对面的李伟,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执意的想要见我?”
李伟先是端起面前的小茶碗,闻了闻,“海老大连杯好茶都不上吗?”说着摇摇头,把小茶碗放下,“听你的称呼,好像以前在海上讨过生活,是吗?找您,也是和以前的事有点关系。”
海老大的脸色铁青,手慢慢的拿起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