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宋朝太上皇回朝前,完颜宗弼就察觉到皇上完颜亶的状态不好。在一次促膝长谈中了解到皇上被架空的事情。
“皇上,这都怪臣近段时间将注意力全放在韩孝天身上,才没有发觉居然还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完颜宗弼长叹一声,“此时正是朝廷内忧外患之际,居然还有人在添乱。皇上您的意思是……”
没有任何一个皇上会愿意自己的权力旁落,完颜亶自然也不会例外。先前只是无计可施而已。可是现在既然有完颜宗弼支持自己,自然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完颜亶嘴里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杀。”
完颜宗弼很快利用“背影”除掉了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好像还有人有异动。调查之下,发现是完颜亮。由于这个人很小心,没有露出马脚,所以无法动他。但是留着又是祸害。
而在此期间沈先生的建议,更让完颜宗弼坚定了除掉完颜亮的决心。所以在知道韩孝天也和沈先生有一样的看法时,他就有见见韩孝天的冲动,一来是要确定沈先生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想知道韩孝天的想法,或多或少,或清晰或模糊,都可以。
根据和韩孝天的对话,明确了沈先生没有问题,也明确了韩孝天在金朝安插的细作藏的已经很深了,也很明确韩孝天希望由完颜亮这个志大才疏的人做皇上。所以完颜宗弼下决心要尽快除掉完颜亮,不给韩孝天任何机会。
只是把事情都安排好,坐等结果的时候,完颜宗弼想到几个问题,以前自己可是很少在意别人的意见,包括自己父亲完颜阿骨打。还有就是自己以前做事没有过阴谋诡计,即便有也没有这次玩的这么大,这么顺畅,这么复杂。最后就是以前自己对事或人的观察没有现在这么仔细,对于异常没有现在这么敏感。“呵呵,看来有个强劲的对手,自己也不自觉的在变了。”
完颜宗弼的计划就目前而言还是很顺利的。唯一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是牺牲品的完颜阿兰的表现。他在事发后的表现,应对都很让完颜宗弼欣赏,也得到了皇上的认可。结束之后这个阿兰就可以高升一步了。
朝会如期进行了。完颜阿兰抱着必死的心情来到大殿,静静地等待自己改变的那一刻。不过完颜亮却走过来,对他说道:“阿兰,你小子玩的这一手挺不错的。不过你先摆我一道,却又上书弹劾完颜宗弼,是什么意思?”
完颜阿兰心里稍稍平静了些,“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有些不知道我的想法。接下来就看老翁找来的东西有用没用了。”心里翻江倒海,却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说话了。
完颜亮见他不说话,误以为对方要于自己做对了,所以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站到前面属于自己的位置。
等了没有多久,完颜宗弼和皇上先后都到了。
完颜亶坐下后,声严厉色把完颜宗弼叫出队列,“完颜宗弼,有人状告你私通宋朝,意图不轨,可有此事。”
完颜宗弼闻言大惊,“皇上,臣对大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而且臣与宋朝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私通呢?望皇上明察。”说着转过身来,大声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居然敢陷害我?站出来!”
完颜阿兰毫不犹豫站出来,说道:“是我向皇上揭露你的。不过是不是陷害,你自己最清楚。”话说的是不亢不卑。
完颜宗弼的暴脾气当时就来了,大步朝完颜阿兰走过去。多年来形成的杀气,让阿兰退了一步,可是他身后无关的人都倒退了好几步。“好小子,是你陷害我?”完颜宗弼说着一把抓住完颜阿兰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完颜阿兰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失禁。眼睛直直盯着对方,“怎么?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完颜亶也在宝座上厉声喝道:“完颜宗弼,你要做什么?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完颜宗弼没有回应,也没有去看皇上,但还是把手放开。
完颜阿兰整整衣服,绕开完颜宗弼,直面皇上,“皇上,微臣收集到完颜宗弼可能不臣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说着双手捧起书简。
完颜亶从太监手里接过来,看了两眼,又扔给太监,“读!”
太监不敢怠慢,扯着尖锐的嗓子喊起来,“皇统元年八月完颜宗弼利用职权与宋朝商号端云轩进行走私,其中包括二十匹马,其中八匹种马,其它都是成年马。”
“用马匹换来宋朝的兵刃,朴刀,长枪,手弩各三百。”
“同年九月,用五十匹马,其中种马二十匹,换来各种宋朝武器,甚至是火药包二百。”
“十月……”
完颜亶吼道:“够了!”小太监吓得全身一激灵,连忙退到一旁。
“完颜宗弼你可还有话说!”
完颜宗弼并没有太多的不安,“回皇上,人人尽知宋朝缺马。可是他们的武器近年来却发展迅速,尤其是手弩,弓弩和火药包。皇上您知道,皇统元年年末,犬子完颜亨带领‘背影’从宋朝成功偷回他们最新研究出的火药全新的配方。试验之下,果然比之前的火药爆炸更强。”
“偷回来的?完颜大人说的有点轻松了吧。”完颜亮的人在其示意下站出来说道,“据卑职所知,完颜亨可是未损失一人就带回了配方。即便是宋朝朝廷没有派重兵把守,可是韩孝天会不重点防御此处吗?而韩孝天几次大闹我朝,还可以全身而退,可见他的势力不俗。由此卑职有个问题,您儿子是如何做到不损失一人便带回配方的。”
完颜宗弼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也是笑了笑,“此事会如此顺利自然是得益于之前交换来的武器。”
完颜亮这时站出来,大笑道:”还是应对自如啊,只是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是韩孝天布下陷阱诱使完颜亨跳下去,然后发现对手是完颜亨时,却没有动手而是直接把他放走的。完颜宗弼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