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的过了一众修仙的众生,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一间小屋,章采推门而进,野利萧没有及时阻拦,然后就看到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作。章采直视,脸红的腾腾的;画面太美,野利萧直捂眼;当事人杨雄先生,一杆破甲金锥枪被凌空腰斩了。
杨雄作为一个家族继承人,涵养是非常的好,被人推门了没有破口大骂,看到了伪装着的章采和一旁捂眼的野利萧,笑容阴森森的。
“呵呵呵呵,原来二位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
对着一旁的服务生说道:“你给我出去!”
老鸨子以为杨雄要打架了,连忙劝和,也被杨雄呲了一顿,见杨雄正在火气上,带着服务生风风火火的下了楼。一幅不想受殃及之池鱼的样子。
关上门,杨雄打量着章采的一身妆容,赞叹道:“你可是开了先河了,古帝国时代再加上帝国几百年里,你是头一份!”
说完,勾搭着章采的肩膀,色咪咪的说道:“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是不是该补偿我啊!”
一低头,目光丈量一下,还是依旧的型号,没长也没缩。
【我给她来一个疗程估计就能增长几个型号了。】
章采很是羞愤的看着杨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推门直视,正面暴击,没经历过的章采首次见依然没有回复过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在干什么呀,好羞人啊!】
好在旁边还有个野利萧,体现出了他的作用来。把杨雄赶开章采的附近,让他穿上裤子,悄声说道:“我跟章采来找你是关于宋盛老头的事情的!”
杨雄面色如常,眼神依旧色咪咪,自然流畅的说道:“哦,那个老人家的事情啊~~我在帝京早就听说了,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干的,让我耳边能清静清静,真想登门拜谢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野利萧仔细盯着杨雄的眼睛,毫无变化,一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心下大为惊异。
【一点破绽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人这么的厉害了吗?还是说,丫丫判断有误?凶手不是他?】
在野利萧和杨雄交锋的时候,章采借着这个时间段恢复回来,主要是杨雄穿上裤子之后觉得好多了,这时候走了过来。
“那杨同学以为是谁干的呢?”
杨雄同样色咪咪的眼神盯着章采,说道:“爱谁谁!与我何干!”
“前面杨伯成说的要〔登门拜谢〕,现在杨伯成又说〔与我何干〕,这前后的变化未免太大了吧!你说呢?杨同学?”章采反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我想要如何就如何,你是我的什么人这么管我!”杨雄颇为蛮横的说道。
章采一握杨雄手腕,一双凤目紧盯对视;杨雄亦对视着章采,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房间中一片的压抑。
对视良久,杨雄突然的开口。
“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这样的互相看着对方呀,这种的感觉很不美妙,尤其你还这么的严肃看着我,让我想起小时候被先生打板子的情景了!”
章采没有接话,自说道:“讨厌宋盛的人在帝京里面并不多,就已知的来看,无非你我和野利萧三人。我和野利萧兄长当时走卡拉迪亚大道去厉州了,至今才回来;伯成同学你好像哪都没有去吧,一直在帝京,除了你还有谁!”
杨雄神色不变的说道:“这话,诛心了!就因为这样,我就是了吗?”
“你有证据嘛?没有就是诬陷了!”
章采说道:“我没有证据,估计我也找不着任何的人证、物证了!但我相信我的判断,绝对是你!”
“…………”
杨雄看着章采不语,俄而一声呵呵,说道:“这里是风流快活的地方,理会这些俗事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着,但杨雄的眼睛里哪里还有什么色相,眼睛非常的清澈。
来到桌上,拿起钢笔书写起来,速度很快,就是满满一张纸的一篇好字。章采接过一看,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人多口杂,难免隔墙有耳,杨雄就笔述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去年,谭扬生日后的第二天,杨雄和今天一样,旷课来玩,好巧不巧的撞上宋盛了,又是一通的说教,杨雄依然的反唇相讥,同时还把章采的事情拿出来反击,驳的宋盛面红耳赤的离开。
原本事情就到此为止,然后下一次见面再吵一顿,一如既往!可这一次,宋盛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上了杨家,告家长!普普通通的告家长也就算了,宋盛作死的同杨家家主说了一句话。
“杨伯成好逸恶劳,喜好女色,若为杨家下一任家主恐杨氏名门有辱没之嫌;反比杨孟昭,有勇有谋,无有恶疾,可为杨氏之未来!”
宋盛老头说教习惯了,都说教到杨家家主那里去了,不用想杨家家主的脸也得黑了!
〔帝国的皇帝都不曾干预过我杨家的继承人,你宋盛是个吉吉!〕
杨雄知道后,杀意起了。
支持杨志!好啊!那你就做好去地下的准备吧!
权利争斗,重来都是血腥惨烈!杨雄开始组织人手,布置计划,耐心的准备了近一个月,雷霆出手,就有了后边的事!
递给野利萧观看,看完,章采拿起笔,在背面上写下几行字。
〔宋盛这个老匹夫我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做掉的,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不过谢谢你,也帮我完成了心愿,多谢你了!〕
杨雄微笑的提了两字。
〔不谢!〕
章采报以微笑回应。
纸张被章采拿起,靠近燃光蜜蜡,飞舞起炽热的火焰,曼妙飞舞,舞姿变换,火红色的光印逐渐的吞噬着纸张,最终化为一摊灰烬,把一切淹没在历史的沉沙中。
“有缘再会!”
怔怔的看着被打开的房门,杨雄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很快的就变回了色咪咪的状态,继续的玩弄着。
青衫楼外,野利萧感叹道:“今日一见,杨伯成果然不同凡响!”
悄声跟章采说道:“丫丫,我觉得伯达说的有理了,布局这么的久,如此的耐心、狠辣,杨雄很危险的!”
章采说道:“危险是有,但不觉得他有底线么?”
“如果没有那样的话,会有这种事情吗?”
“说到底,他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