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昶说完后,韩国宗室里战功最卓著的大将韩涛道:“王上,在与楚燕联盟的同时,大韩不能被动的防守,当要主动出击!以三万赤甲之力,野战破敌,主动把劣势搬回来!”
韩王玄点点头,沉声道:“《十三策》有言:用兵之道,在于风、林、火、山!其疾如狂风,其静如密林,其攻势如火,其坚守如山!孤亲率将士,九出关隘,孤注一掷,再战魏国,不打碎魏国的魏武卒,孤绝不撤兵!”
“甄昶,联络楚燕两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韩涛、秋尤,给孤守住岩津关,勿使一个秦兵突破关口。”
“高昌、樊枕,……要是守不住津原岩,可以放弃,节节抵抗,拖住赵军!赵王信虽死,赵军精锐之师损失不小,但仍不可小觑,你二人切记!”
“昌房,你部兵马为此番战役的别动队,能拿下近县便拿下近县,城池要是不能攻克,就不要浪费士卒的生命,截断秦魏路上的通信就行了。”
“保锋、须信,守好尚阳、出山两关,若有闪失,军法论处!”
韩玄咳嗽着,但仍旧有条不紊的命令道。
诸将齐声应道。
“还有,收了我大韩黄金的那些诸国官员们,能发动多少发动多少!再遣蜈蚣进入三国之中,焚烧其粮草军械,制造混乱,干扰、拖延之!”韩王玄坚决道。
“诺!”
细节处理好后,诸将退下,韩王玄软摊在王座上,汗水打透了里衣,额头上尽是虚汗。
【哈哈哈哈哈,吾老矣!】
【赵信啊赵信,兴许不久之后,你我就能在地下,趋势阴兵鬼将,再决胜负了!】
一个健壮的男子毫无阻拦的走到韩王玄面前,急声道:“父王,您怎么样?没事吧?”
韩赖,又名武赖,韩王玄第四子,韩国王储。
韩赖是个狠人,准确的说公子武这一枝的子弟,各各都是狠人!
韩王玄是二子,王位本不是他的,可他能征善战,得军心,一次机会,率兵夺位,杀死了老韩王,和他的兄长。
韩赖也是,原本的韩国储君娶了魏国的宗室女,使韩魏结盟。后来赵韩楚三国结盟,魏国成了韩国攻击对向,韩储君反对,韩王玄还没说什么,韩赖便起兵,以储君不孝为理由杀掉了储君。先斩后奏的报告给了韩王玄,韩王玄别提多恼火了,但他诸子里就两个可以做国君的,不敢杀韩赖,无奈下,很不开心的任命其为王储。
“无妨,人老了而已。”
撇了韩赖一眼,韩玄说道:“你是无事不来,说吧,又怎么了?”
韩赖闻声道:“父王,孩儿不明白父王想干什么?”
“怎么?还不是王上呢,就要教训起孤了?!”韩王玄瞪眼道,彰显老虎尚有余威。
韩赖不惧,接着说道:“秦国传来的〔联合〔卡拉迪亚帝国〕〕的东西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没有见到过,父王为何不臣服于秦国,以一空头名义而换取王国休养生息,使社稷无危,大韩永存,有何不可?为何就偏偏要兴兵起干戈,倾尽大韩一国之力,胜算不大的战三国?”
“而且甄昶将军提议的联盟楚燕,三国共进退,实行起来很有难度。那楚人,自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相城城高墙厚,无人能够攻破,便藐视诸国!大韩与楚结盟已过十年!便是去年,韩赵两国,父王与赵王信起大兵同攻秦国,楚国在干什么?隔山观虎斗,笑看诸国成败,自己稳坐钓鱼台!”韩赖气愤的说道。
怒道:“想要楚国攻秦、魏、赵,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国齐攻楚,楚国被入侵了,楚国人才奋起一战!余可以向父王保证,楚国无救韩之援兵!楚国不动,燕国更不敢动,谁都知道楚国贪婪燕国的代县!”
韩赖说着,韩王玄休息了休息,回复了些,说道:“汝所言,孤皆知!”
韩赖身体一颤,韩王玄这么说,他首先产生了些不太美妙的想法。
韩王玄一眼看穿,气的连连咳嗽,骂道:“孤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可以做国君的儿子了,孤难道还有把你杀了,自毁社稷吗!!!咳咳咳~~~”
一口水,气顺了,韩王玄虚弱道:“秦国释農的那个理论,孤当然知道,奉秦国为主,让秦王斯当帝国皇帝,我们诸侯还是诸侯。但汝是否想过,这其中,诸侯,亦分三六九等!一直与秦国站在一起的魏国,无疑是第一等;赵国、齐国、鲁国,这些畏惧秦国兵锋而降的国家无疑是第二等!”
“若此战,大韩能击败秦军,乘胜而降服,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击败了秦军的诸侯,大韩还能是二等吗?将会是一等诸侯。”
“所以,孤一定要打!”
韩赖忍不住道:“父王,这是个赌局…………”
“孤赌我大韩此战胜!”韩王玄疯狂的说道。
…………………………
时间流逝着,浓县城,草草的和秦政办了婚礼后,章采以侧室的身份面见秦政的正室,韩国王室之女,韩王玄的秦女儿,韩国公主松,韩松,亦或者称作武松。
不知其性情,小时候见到过正室欺负侧室的场面,免得受欺负,带着些威胁的意思,章采腰间悬着配剑,步入了韩松的居所。
一个慈善的老妇人引领章采进入住室中,进屋,只见一个画的跟个鬼一样的妇人端坐着,身边是坐着另一个画成鬼的老妇人。
“大妃,侧妃来请安了。”
章采眉头一挑,〔请安〕?这个词真是……不好听!
正首正是韩松,语气清小的嗯了声,疑问的语气道:“章采妹妹?免礼,下次记得要行礼。”
章采嘴角一钩,说道:“行礼~~好啊,我是个武人,既然公主殿下要在下行礼,在下便行一武人之礼了!”
说完话,章采大步上前,一拳,把韩松面前的矮几打塌了。
哐嘡的一声,一众妇人被章采的一下,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