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兴督寨,童路便解散了寨兵们,也就是林飏等少数幸存者率领为数不多的兵卒各回各家,不过林飏好点,童路赏赐了不少钱财,回去花吧。
解散了寨兵,然后也就没什么可解散的了。种缇、姚顾他们早就分道扬镳,又行了数日,胜捷军到达了威胜州。留下胜捷军驻扎在此,童路带着王禀、章采,数百亲卫骑兵的护卫下,朝帝京前进去。
章采要见皇帝,这是她的第一次,按理说贵族是知礼的,这么重要的礼节肯定得要知道!可章采是章丫丫啊,她哪里知道,于是在路上,童路好心的临场教学起来。
扎古帝国的礼仪源于古帝国,古帝国一开始的时候,初代的国君向诸侯、卿大夫、士等各级臣属先施以揖礼、跪拜礼。后来,随着中央集权的加强,国君成为帝皇了之后,在礼制方面提高与维护其至尊的身份地位,礼敬大臣的仪制与行为减少,君尊臣卑的纲常由此强化,一开始礼敬大臣而卑己尊臣的礼仪,当然有损皇帝至尊身份,因而从礼制中取消。皇帝偶尔行礼,也是对极个别的大臣,主要是自己的授业师及“三老五更”行礼。
随着古帝国的崩溃,礼制越来越混乱,等到扎古帝国在局部上完成统一后,其礼制,远远不如古帝国时期了。从前的礼制,君和臣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的关系。而现在,只是君臣!这其中举例而言,古帝国时代,皇帝与丞相互相行礼,君臣之间,都是坐而论道,到扎古帝国时候,君臣之间坐而论道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皇帝坐,大臣站着,臣子变成了皇帝统治天下的工具!
聊着聊着,一不小心错过了宿头,流露在荒郊野外。
王禀不满的对章采说道:“星雨,看看你,让恩相露宿荒野了!”
童路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廷臣哪,咱家又没有生气,不用借机保护星雨了。露宿荒野挺好的,大家都是沙场军将,住荒野可比住客栈舒服多了。”
童路发话了,身后跟着的亲卫兵卒迅速的填设火堆,没有多久,漆黑的夜里亮起了噼啪的火苗。
拿出随身携带的面包,在火堆旁边烤热乎了吃掉,大部分人围在火堆旁边,眯着眼渐渐的睡着了。
童路一人看着帝京的方向,眼眸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王禀上前,把自己的披风给童路盖上,说道:“恩相,入夜了,还请恩相就寝吧!”
“咱家睡不着啊!”童路叹道,“每一次出京去北境督战,每一次回京复命,都是一场腥风血雨,党争内斗,咱家还是愿去北境与北蛮一战!”
回过头去,看到了已经呼呼大睡的章采,失神笑道:“呵呵~~什么都不懂是多么的幸福啊,无忧无虑的。”
“真怀念之前在太子宫里的事情啊,每日班班东西,也能这样的无忧无虑啊!”
对王禀说道:“人老了,觉少,你先是睡吧。”
“是…………”
王禀退下,找一个火堆旁休息。
童路觉少,待着待着来了困意,闭目养神起来。
夜静静的过去着,到了深夜,章采幽幽的转醒,眉头一蹙,伸手去揉着被压麻了的大腿,舒筋活血。
头疼的四处看看,大家都着了,要反身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章采只觉得身体一颤,清醒起来。
站起身,幽深的瞳孔四下打量着,散发出杀意的气息。
童路本身睡着不深,感受到章采的气息醒来。同样醒来的还有王禀,轻柔着惺忪的睡眼。
章采从怀中掏出神星矢来,到坐骑处取下一支箭簇,瞄着一百米外的一片高草丛里扣下了扳机。
夺的一声,一箭插在了草从中。
王禀很自觉的拔剑而出,警惕的朝着那片高草丛处走去。章采的意思表明的很简单,这里恐怕是有人呢!
百米距离,不算远,王禀持剑只走了五十米,战场上练出来的警惕心完全激发出来,嗅着杀气,王禀随时都能攻击的朝着箭簇处走去。
六十米……七十米……八十米……
走到八十米,正要再往前走时,一个黑影朝王禀扑来,王禀当即一剑划去,一条血液从中洒出,落在王禀的铠甲上。
那倒黑影重重的落在地上。
“敌袭!!!”
一声怒吼,把所有的亲卫兵卒给震醒了!迷茫的拿起武器,下意识的护卫在童路身旁,把童宣帅保护起来。
被发现了,黑衣杀手们不再掩藏,一个个从高草丛,从三百米外的树林里暴起!向着童路一行人发起了攻击!
高草丛里的二三十号人齐齐围攻王禀,王禀是什么人?拎着比林飏还要重十八斤的武器!帝国的虎将!几个刺客而已,王禀长剑挥舞起漂亮的剑花,一个呼吸间就数个刺客倒铺在地。
“星雨,你去帮帮廷臣!”
“不行,宣帅您…………”
“跳梁小丑,有何可惧!”
把章采赶到王禀处,童路临场指挥着亲卫兵卒们先张弓射一轮箭簇,然后排成简单的步兵军阵,与刺客们撞在一起。
章采之前有说过,童路的武艺不弱!还真是不弱!虽然岁月的流逝体力不足,可一把长剑也是无人能挡!树林里的刺客百人左右,同亲卫兵卒的战斗下,被打出了狗脑子!很快就剩下了十余人,仓皇而逃了。
在亲卫兵卒杀败一路的同时,章采和王禀也已经杀败了另一路,只有几人跑了。王禀持剑去追,章采在后上箭,神星矢瞄准一人,一箭射穿了那人的小腿,王禀将其拿下,一脚踢碎了那人的牙齿,免得他服毒自尽。
将之压了过来,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面容坚毅的脸庞,任凭如何盘问,就是不说。
童路说道:“这是死士!杀了吧。”
亲卫兵卒们就要动手,章采拦住了。
“让我试试看!”
说着,章采来到刺客的面前,语气阴沉的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刺客看了一眼章采的容貌,色心起了,却依旧闭口不言。
章采心中一火,一膝盖顶在刺客的裤裆上,登时蛋碎。
刺客嗷的一声惨叫,武当倒地哀嚎。
“说还是不说!”
刺客不语,章采一剑刺去,给刮了下来。
这动作,看的包括童路等人均是一凉,凉飕飕的。
给刺客阉了,刺客一下撞在章采的剑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