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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劫

  车子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正当我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咣当一声,差点把我震出车外,怎么啦?张雪急忙的大喊,师弟你快看看。

  车子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心想,就你这开车技术,交警队以后都不用去罚别人交任务了,你一个人都包下所有的罚单了。

  我不慌不忙的看着开车的喽啰一眼,

  金爷我下车看一下,您别急,

  师姐莫慌。

  突然前面窜出来二十多个彪形大汉,统一着黑色打装,全部手提砍刀,为首的拿着德国毛瑟枪,看起来30几岁的样子,和师娘送给我和师姐的枪几乎一模一样,英气逼人,个头中等,一身短打,干净利索,煞是威风,看起来相当的专业,这要放在现代,也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团队,个个精神飒爽,鹰眼放光,看着都能吃人,这道风景还真把老子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看着武器配置,斧头帮和丐帮肯定是排除了。

  这时我大脑飞快的旋转,看这些个专业的着装,是不是应该主动打个招呼,大哥我不买房,我也不买保险,理财项目我也不会考虑。但是看着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一下子把我拉回到现实当中。

  回想起爷爷在世的时候给我讲他小时候土匪之间打招呼的话语,还有以前在电视剧中看的台词暗号什么的,胡乱的想几句,脑袋一转,先上去对对脉,再看情况。

  “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在凤凰群,满道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得意的看着他们

  全场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没有人做声......

  报报迎头

  ......

  历代祖师下山来,

  红毡铺地步莲台;

  普渡弟子帮中进,

  万朵莲花遍地开。

  为首的看我说完这句话,正了正衣襟,你是青帮的?

  我心想此时青帮的地位果然是威震四方。在下向往已久,还未正是递交门生帖,只是行事风格一向已帮内人员为榜样。不知在下为何拦我等去路?莫非是哪里得罪了阁下?

  呦呵,不知道杨守才那个汉奸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门子?看你小兄弟也是仪表堂堂,奈何助纣为虐,为这等专做坑害国人之徒做起了看门狗?

  “大胆,明知是杨五爷的东西,还敢来放肆,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得罪了杨五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开车的小喽啰大喊一声。

  啪,一声枪响,正中刚刚说话小喽啰的脑门心,速度之快,无法形容,果然是练家子。其他小喽啰都吓得跑到了车的后面,这几个小喽啰档次应该比较低的,都是只配了短刀,没枪械,面对突如其来的枪杀也都怕的色色发抖,有几个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我在原有的位置一动未动,张雪和张立成久经沙场倒是无所畏惧,他俩都在看我,似乎在等我的决定是打还是不打?

  “小兄弟果然好胆识,面对我快枪手,竟然还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你就是主事的吧?”为首的得意的说。

  心想,我TM 那是让你吓得,我还没遇到过人家说俩句话就让你打死的,我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真想喊一句,导演在哪里藏着呢?你们拍的什么戏啊?我不想演死尸。

  这个社会人命是真不值钱啊,想要活命,还的活成人上人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故作镇定,在下叫金少,是这里管事的,兄台你这是草菅人命,就不怕警察法办?

  说完此话后,快速回想当初师娘交我枪法的时候提过江湖上几大用枪高手,其中就有快枪手范浩泽,北平人士,父亲原是晚晴火器营副统领,范浩泽六岁时候正是清廷风雨飘摇,父亲就把他送到日本的反战人士冈田秀生那里寄养,冈田也是个火器爱好者,从小便交范浩泽学习火器相关知识,十四岁时候养父去世,只身回国,加入了同盟会,后也参加过北伐战争,人称火器天才,枪炮全部熟练使用,还会制造地雷,可谓是“狠人”一个。名气在所有爱火器的绿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可惜为人性格方面无人了解!

  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这些个人渣难道不早该死吗?又听范浩泽大义凛然的对我说

  我本与你素不相识,在下也是受人之托,还请范兄高抬贵手,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让我等过去,待日后登门拜谢。

  莫非小兄弟知道我的名讳?

  说来惭愧,我师娘秦素秋传授我抢法时曾提到过阁下一二,说火器您的造诣颇深,有机会一定向您真心讨教。

  当我说起秦素秋这个名字的时候,范浩泽眼神漏出惊讶之色。

  您认识我师娘?

  只看范浩泽回回神,喊了一声,你们把车和人都给我看好,我与这位小兄弟有几句话要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师姐和师兄看着我冷静谈吐,并未想动刀枪,也是沉着站立,只是听范浩泽要和我借一步说话时,慌忙的站在我身后,说你要干什么?

  范浩泽冰冷的表情打量他们二位。说到:

  看来你们也是练家子,放心我不会杀他,要杀我早动手了,我只是有些话要问问他。

  我摆了摆手势,示意他们二位等候,可是我这心里还真点忐忑,被刚才那一枪吓得着实不轻。

  张雪和张立成稍稍后退两步,眼神却从未离开我们俩个人,张雪时刻保持掏枪射击的动作,张立成的大刀也做着斩杀的准备。

  兄弟你和秦素秋是怎么认识的?秦素秋现在怎么样?还有你和杨守才是什么关系?和青帮又是什么关系?范浩泽连续发问。

  我这一听,这肯定和我师娘是旧相识啊,单从年纪上看,应该不是爱情线路,师娘四十好几岁的人了,范浩泽也就三十多岁,难道那时候就流行姐弟恋?胡思乱想什么呢?师娘绝不是那种为人,难道有亲戚?那师娘之前怎么没有提到过?

  由于我对范浩泽不甚了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真假假的说了一大推,也担心师傅师娘的安危,于是我就说师娘前不久去世了,过后再向师娘道歉接受责罚。后面怎么帮助杨守才压货的细节我都是如实奉告。

  范浩泽看我说的不像是假话,只是说到师娘去世的时候,看他的脸色有几分悲伤。

  范兄你没事吧?

  我这个姐姐的命是真不好啊,一身武艺却带进了棺材,可惜有声之年未能见到姐姐一面,真是遗憾终生。

  姐姐?莫非范兄是?

  范浩泽长谈一声,秦素秋是我的义姐,我父亲他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寻找他们父女。只知道他们在东北,我去过几次寻人,却也未有收获。

  却听范浩泽娓娓道来:

  他父亲与我父亲是八拜之交,当年20岁左右都是火器营的棋牌官,两人相交甚好,只不过我父是中年得子,43岁才有的我,性格略有不同,我父愚忠,秦父看事透彻,辛丑条约之后,清廷局势动荡,百姓生活水深火热,那年我5岁,义姐16岁,两家人坐在一起想谋个好的未来,我父死活要与清廷共存亡,秦父早已看破腐败的清廷大势已去,所以秦父先去了东北投靠渐渐有名的奉军,两家人约定20年后再聚首,辛丑条约第二年我父便把我送去日本寄养,后中华民国成立,宣统退位,我父迫不得已被迫南下,父亲年岁越来越大,厌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在广州开了一家制衣厂,用于生计,我回国之后帮助父亲先是打理生意,然后参加了同盟会。这次临行前,父亲一再嘱咐我寻找秦家人,却在你这里得到了消息。

  这狗血的剧情又被我遇到了,我只是听他一面之词,不好相信,于是打着哈哈说道,范兄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相信我师娘在天有灵也会含笑九泉。

  你师父是何许人?范浩泽突然一问。

  我师傅那可是人间不可多得大英雄,于是我又绘声绘色的把我师父怎样怎样的厉害,怎样的大侠义气跟他讲了一遍,和师娘开镖局的事情,以及师娘的父亲在东北军的事情也都说了一遍,把师傅师娘逃难的事情和我们的住址,包括张雪张立成这两个亲生儿女暂且都隐瞒了下来,毕竟初次见面,不可全盘拖出,待回去和师娘求证之后再做打算,如真如范浩泽所言,事后再道歉也不迟。

  范兄你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也该我问你几个问题了?我凝视他得双眼?意思就是告诉你,该老子和你盘盘道了吧?

  你这光天化日带着这么多人劫道?究竟何故?还有随意开枪杀人这事,你的说道说道吧,看范兄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何必做这种图财害命的勾当,我等都是一介布衣,何时招惹过你?

  这时范浩泽才回过神来,兄弟莫怪,我是对货不对人,你可知这货物是何等重要?你又可知这杨守才究竟是什么人?你又可知这两车东西可以换了多少条人命?范浩泽知道我是秦素秋的土地之后,对我说话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给我讲着大道理。

  这时我要表现出我大义凛然男儿色,这个范浩泽还是值得交往的,参加过同盟会,我就知道他是哪天道上的人了,说话要说他爱听的,正中下怀,后面的事情才好说,然后提高声调,字正腔圆,一口正宗的东北话绝不掺假的说道,“范兄,大义面前我绝不含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也是炎黄子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虽未一介草民,明明白家国天下的道理,但受人之托之事,岂有背信弃义的道理?日后我如何在江湖立足?请范兄设身处地的为兄弟着想着想。

  说完这些话,张雪张立成和剩下的几个小喽啰眼神里飘出了赞赏之情,之前躲在身后的小喽啰,这会儿也直起腰板来走到我身后,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意思是,大哥就跟你干了,你发话吧!我心想老子不是这种人也能装成这种人,电影电视剧看的太多了,这种慷慨激昂的台词老子能说三天三夜。

  范浩泽略加思索了一下,看我说到民族大义这块,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也有几分赞赏之情!说了一句,没想到金兄有如此家国胸怀,范某自愧不如,不过......

  范兄,你若认我这个老弟,还请范兄放在下一码,看在我师娘的面子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重谢。

  看范浩泽为难的表情,眼神似乎缓和了许多。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待回来后我们再把酒长谈,南城门下,群英酒楼,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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