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府,尉迟敬德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羽籍不要整出太大的动静。可是羽籍说什么也不听,他脑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臭小子,你想没想过,你自己一个人去崔家老宅会出现什么情况,那清河崔家老宅是他们的根基,经营了数百年,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你铲平呢”尉迟敬德告诫道。“尉迟叔叔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岳父不是说了让我随意么”羽籍非常自信。
“你以为这是打突厥吗,荒郊野地由着你追杀,你去清河老宅找崔家的麻烦跟攻城差不多,清河崔家的老宅大的很”尉迟敬德说道。“不怕,再大能有蓝田城大吗?蓝田我都只身去得,区区一座宅院而已,有什么闯不得”羽籍说道。
听了羽籍的话,尉迟敬德顿时语塞。没错,当初羽籍初来乍到大闹蓝田,要不是因为对大唐不熟悉不愿意惹麻烦,他还真的就能在蓝田杀个昏天黑地,所以他的自信是有根据的。“臭小子,你的本事我信,但是我希望你还能慎重考虑下”尉迟敬德语重心长的说道。
“尉迟叔叔,我已经考虑好了,你给我找一支硬弓和五十支箭,我有用”羽籍说道。“唉,好吧,你多加小心,我会派出一些精锐随后策应的”尉迟敬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羽籍听了他的话点点头,便回到自己住处了。“夫君,你可千万小心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霞嘱咐道。一旁的李婉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孩子独自抹泪。
“唉?婉儿,你怎么哭了?我又不是去送死,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一定把崔家所有人的头颅都砍了,我要让整个大唐都知道我的威名”羽籍越说越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崔家子弟在他的长戟下瑟瑟发抖的样子了。这一幕很快就会发生了,而大唐的政治格局也将因为羽籍制造的这场屠杀而改变。
“夫君,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实在不行就赶紧抽身离开,我们母子可不能没有你啊”李婉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抹泪的说道。小家伙羽栋似乎感觉到了异样也跟着母亲哭了起来。见儿子哭了,李婉赶紧哄孩子了。羽籍也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就对你丈夫这么没信心呢。
宿国公府中,程知节的二夫人崔氏正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谈论着什么。这个年轻男子正崔氏的亲弟弟,程知节的小舅子崔晋。“姐,你听说了吗,崔征跟羽籍结了死仇了,咱爹大仇得报指日可待了”崔晋说道。“嗯?弟弟,你仔细说说”崔氏对此很感兴趣,问道。
“姐,我打听到整月十六那天崔征的嫡子崔昭带着一群下人在街上强抢羽籍的妻妾,幸亏被处默撞见了才没得手,羽籍知道以后当场杀了崔昭手下所有的家奴,,,”崔晋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嗯?哼,这一次崔征老贼我看你怎么躲得过去”听了弟弟的话,崔氏恶狠狠说道。
“是啊,姐,你说他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羽籍那个家伙,那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他可不管你什么家世,除了圣人和皇后还有谁能制住他”崔晋说道。过去一段时间,崔晋也是频频和羽籍接触,羽籍的赫赫威名他是早有耳闻,他在跟羽籍接触的过程中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不少关于羽籍的事情。
“弟弟,崔征家大业大,单凭羽籍一个人恐怕,,”崔氏还是有些担忧。“姐,你太小看羽籍了,他能单人独骑杀死大虫黑熊蛟龙,打突厥的时候他两千来人就杀了一万多突厥人,颉利怎么样?不必崔征厉害?不还是让羽籍两下就给斩落马下了么”崔晋说道。提起羽籍,崔晋也是十分佩服的。
“弟弟,那不一样,清河老宅你又不是没住过,那可不是野地里打仗那么简单,更何况崔征不可能不把消息传到清河老宅”崔氏说道。“嗯,这倒也是,我得提醒他”说完,崔晋就跟姐姐告别离开了,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刚从外边回来的程知节。
“夫人,我刚刚看到阿晋了,他怎么急急忙忙就走了”程知节坐到崔氏身边,问道。“他听说羽籍要去找清河老宅的麻烦,他去提醒一下羽籍小心从事”崔氏说道。“哦,原来如此,你放心吧,我也会派人暗中跟着羽籍,必要时策应他”程知节将崔氏搂在怀里,说道。“老爷,妾身父亲当年被崔征老贼害死,弟弟也被他除名赶了出来,妾身恨不得手刃老贼为父亲报仇”崔氏想起了伤心事,哭着说道。
“夫人,夫人莫哭,这次圣人下了决心了,一定不让崔征好死,你放心吧,不过,,不过这事以后可能就没有清河崔家了,你要想清楚了”程知节安慰道。“老爷,自从他们不让妾身参加父亲葬礼的时候妾身就和清河崔家一刀两断了,这个妾身心中有数”崔氏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太极殿中,李世民正在和金吾卫大将军长孙顺德说话。“陛下,崔昭已经收押有几天了,您看该怎么处理”长孙顺德问道。“嗯,再等等吧,等羽籍那边有了结果就把崔昭就地正法,罪名么,就是欺辱县主,大逆不道”李世民说道。“是,臣遵令”长孙顺德说完就告辞离开了太极殿。
“观音婢来了,不必多礼,坐吧”长孙顺德走后,长孙皇后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李世民见妻子来了,就招呼她坐下。“陛下,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羽籍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这倒让妾身感到意外”长孙皇后说道。“呵呵,这是好事,我倒是希望他能沉住气”李世民端着碗吃了两口,说道。
“这次崔家肯定完了,妾身倒是很想看看羽籍是如何收拾那些跋扈的世家的,妾身期待他的好消息”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不要着急,羽籍不会令我们失望的。对了,观音婢,你这次怎么这么想要置崔家于死地”李世民有些好奇。“他们欺负我的女儿就得死”长孙皇后面露凶光的说道。
长孙皇后口中的女儿自然是指李霞,作为曾经的襄城公主,李世民的大女儿,虽然被废为庶人了,但毕竟是李世民的亲生女儿。作为嫡母的长孙皇后自然会全力维护李霞的,再加上李世民一直在找机会收拾世家,所以长孙皇后这次决定落井下石,既帮了丈夫,又维护了女儿,可谓一举两得。
正当各方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的时候,羽籍已经准备妥当了,他穿起铠甲,拿上长戟,准备好弓箭骑着乌骓马出了长安城直奔清河崔家老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