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侯护送万年公主返回雒阳,闲杂人等让路!”雒阳街道上,龙卫军大张旗鼓的簇拥着一辆四匹骏马拖拽的豪华马车缓缓向前,而在马车前方不远处项籍骑着骏马手持长枪给人的感觉十分威武。项籍护送万年公主回雒阳的浩大场面让人不禁感觉是皇帝进城了。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让路并驻足观看,时不时的还议论纷纷。
“王娘子,原来这就是雒阳城,真的很繁华啊”队伍中,身穿项军校尉盔甲的尉迟宝琪来回张望。“是啊,确实很繁华,不愧是大汉帝国的都城”同样女扮男装的王叶也有同感。“大哥,项籍来了,带着大队的兵马护送万年公主回来了,外边可热闹了”曹纯急吼吼从外边跑回来对曹操说道。“子和可知他何故突然送万年公主返回雒阳”曹操很纳闷,皇帝病重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项籍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护送万年公主回到雒阳。
“你前些时日不是说万年公主思念父母,因此就求项籍送她回来探望皇帝和皇后么”曹纯说的是前些日子项籍派人送来的一份表文。“是啊,表文上是这么说,可是某总觉得这是项籍的借口,说不定他以护送万年公主为幌子来雒阳行不可告人之事”曹操担忧的说道。“大哥,你不是说项籍其人光明磊落么,怎么又改口了?”一众夏侯曹不解了。“但是项籍部下多有狡诈之人,难保不会有人趁机煽风点火撺掇项籍做出什么逆天之事来”曹操说道。
现在我们把镜头拉回到十多天前,也就是项籍刚刚出发不久的时候,几个骑着快马的项军信使将一份表文送到了雒阳袁隗府上并请求袁槐将这份表文代为转呈皇帝,本来袁隗打算询问一番的,但是项军信使将表文交给袁隗后并未多话就离开了。
袁隗对此很是奇怪,项籍这地位可以直接给皇帝上表文,为什么还绕个圈送到他这里呢。虽然一时想不通,不过袁隗还是不敢耽误直接上呈太子了。因为皇帝病重,在后宫养病,因此这事得让临时主持政务的太子去禀报皇帝。得知自己女儿要回来,刘宏跟何皇后非常高兴,刘宏这一高兴,病情反而有所好转,当即下令允许项籍护送万年公主回来。
其实吧,刘宏同意不同意都无所谓,信使抵达雒阳的时候项籍已经在前往雒阳的路上了,一旦项籍来到雒阳城下,朝廷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他们可不想再招来数万甚至更多的项军围攻雒阳城了。“万年。。万年何时才能到雒阳”病榻上,皇帝不断的重复这句话。“陛下,万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过几天就到了,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别让万年看了伤心”何皇后抹着眼泪说到。闻言,刘宏苦笑了一下没有回话。
虽然皇帝皇后盼着万年公主早点到来,其他的大臣们对项籍表文上说的可不怎么认同了,他们中有人猜测项籍知道了皇帝病了,因此跑来试探虚实的。“大将军,如今皇帝病体沉疴,项籍这个时候护送万年公主前来,恐怕会有别的意图”大将军府中,几个幕僚对何进说道。
“项籍带了多少兵马前来”何进询问道。“禀报大将军,据探马回报,项籍领兵两千护送万年公主殿下一路直奔雒阳而来”一个武将拱手报告。“嗯,区区两千人马晾他也闹不出什么事端”何进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将军万万不可轻敌,据称前些时日项籍在长安城外校阅人马,为探听虚实,吾等还搭进去好几名精干细作,据传项籍麾下兵马个个骁勇异常,无不是以一敌十之人”一个文人说道。
“陈先生所言甚是,去年项籍仅仅以三四万兵马就击溃朝廷的大军险些攻破雒阳,前车之鉴不远,大将军万万不可轻视”一名武将很赞同陈先生的话,不过他很聪明没敢说项籍生擒大将军和皇帝的事。“无论如何,汝等好生防范,切不可让项籍有任何可乘之机”何进想了一会说道。去年的经历何进可是历历在目,因此他这时候也不敢过于轻视项籍的两千人马。
袁府,议事厅,袁隗和两个侄子袁绍和袁术在这里商量着什么,整个议事厅气氛有些凝重。“叔父,这项籍怎么又来了,还带着数千精壮甲士护送公主回来了,他就不能派遣别人护送万年公主?”袁术可是再也不想见到项籍了,他现在依然记得去年被俘的事,比家世?人家是王的后裔(项籍自己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呵呵呵),袁氏不过是四世三公而已,比不过;再加上项籍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他,因此袁术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在项籍跟前他可是一点也骄傲不起来。
“本初、公路,皇帝病重的事并未告知各地州牧,项籍此时来雒阳只怕别有所图啊”袁隗说道。“叔父,某也觉得项籍此时来的蹊跷,他是如何知道皇帝病重的,难道他在雒阳安插了细作不成”袁绍说道。“就算是护送万年公主回来,以项籍对待汉室的傲慢无礼的态度,他也不应该亲自前来,打发个部将带着点人送回来就行了,何以亲率强师前来,莫非其中有诈”袁隗有些不明白了。
“叔父,其中必定有诈,说不定他带来这些兵马身后还有大队的人马接应,此人向来跋扈,万一趁着皇帝病重控制了朝廷,后患无穷啊”袁绍想了想说道。“唉,如今雒阳虽然恢复了一些元气,可是无论是西园军还是期门军,全部都是新近招募来的,且不说项籍身后可能的出现的大军,就是其带来的这些人马也不是朝廷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袁隗感到异常的无力。
项籍的到来令雒阳又是一阵紧张,百姓们对此没什么,可是朝廷大员此时可是不敢再炸刺了,通过上次项军大闹司隶围攻雒阳的事件,大佬们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相同的经历了。因此他们一边猜测项籍此行的真实目地另一边则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有不对劲就立刻逃亡,至于朝廷怎么样,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