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哥,依照这个行进速度,我们最少需要两个月时间才能到达长安”出发后,尉迟宝琪对羽籍说道。“没错,如果只有骑兵的话我们十日以内就可以到长安,就算加上步兵,一个月也能到了,只不过你也看到了,牛进达让我押送这些俘虏还有那头大象”羽籍指了指后边的队伍说道。
“怎么着宝琪,是不是想你的汝南公主了?”房遗爱贼笑着调侃道。“房遗爱,不许胡说!”尉迟宝琪瞪了他一眼反驳道。“二弟,你现在最好想想回去怎么跟咱爹解释,你可是偷跑出来的”尉迟宝琳说道。一想起这个,尉迟宝琪的脸就像苦瓜一样。“姐夫,我听怀道说你当初剿灭獠人的时候来了一个惊弓之鸟,真的假的”李承乾想起了秦怀道跟他说的惊弓之鸟的事情。
“这事是真的,我箭术不行,当时在丛林里只觉得有人盯着我,后来听到有鸟叫声就放了一箭,只不过这箭没射出去”羽籍说道。“然后那个女子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被擒住了”尉迟宝琳补充道。“姐夫,你现在放一箭,让我们看看你的箭术怎么样”李承乾没看过羽籍射箭。
“这,恐怕不妥,我箭术实在不行,再说了这里也没有什么猎物”羽籍面带为难之色拒绝道。“姐夫,上次你跟我们一起打猎的时候不是拉断了几张强弓么,你臂力如此惊人怎么会箭术不好呢”李承乾想起了几年前那次狩猎,羽籍拉断了李世民几张宝弓的事。“臂力大和箭术高超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臂力大的人不一定会射箭,反之会射箭的人也不一定臂力很大,毕竟军中弓箭手的臂力都不如我,而他们的箭术可能都比我强”羽籍解释道。
“夫君,你跟那个红魔鬼很熟么”马车里阿花抚着自己的小腹撩开帘子懒洋洋的跟马车旁的程处默说。“很熟啊,怎么你突然问起他来了”程处默说道。自从阿花被俘并且嫁给程处默作小妾以后,她起初对程处默总是冷言冷语,程处默也没跟她一般见识,后来阿花怀孕了,她就变得越来越温柔了,这也许就是一种母性的体现吧;如今的阿花已经和中原女人没什么区别了。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獠人也有很多勇士,怎么在他面前都这么不堪一击呢”阿花本身会一点功夫,她也见过寨子里那些獠人勇士,当初他觉得那些人已经很厉害了;然而羽籍的出现使得那些獠人的勇士像纸糊的一样,一触即溃。“阿花啊,我跟你说,我羽大哥可不是一般人,就我这样的他一个人毫不费力的就能打倒十个八个的”程处默说道。其实程处默也有些高估自己了,一百个程处默都不能给羽籍造成什么麻烦。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阿花有些不信,她觉得程处默已经不错了,至少比她见过的獠人勇士要强。“你不信?我跟你说当初羽大哥刚来长安的时候可没少闹事,他自己一个人就攻破了一个城池,后来圣人,你可以理解为大首领派了好几千人去抓他,结果竟然拿不住他,我爹还有尉迟宝琳他爹加起来都不是羽大哥的对手”程处默把羽籍刚来长安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真的?他一个人就能对抗上千人?”阿蓉听了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红魔鬼这么厉害。“那是,可是我和宝琳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还傻乎乎送上门去说要教训他,结果人家两下就把我家打飞出去老远,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程处默和二女说了自己认识羽籍的过程。“后来打突厥,羽大哥带着几千人把突厥颉利可汗的几万人都给杀了,颉利可汗本人也被羽大哥砍了脑袋,他手下的大将根本就不是羽大哥的对手,全都死在羽大哥手下了,后来草原上就传出了红魔鬼的绰号,没想到羽大哥的名头现在都传到了岭南了,哈哈哈哈”说完,程处默笑了起来。
二女听着丈夫的话都吃惊不已,原来这红魔鬼可真是不得了,连草原上的突厥人都害怕他。“怎么样,这回你信了吧,你们獠人败在羽大哥手下不丢人”程处默面露得意的神色。“处默!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长孙冲不知道什么时候骑着马来到了程处默身后。“吓死我了你,下次来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别这么鬼鬼祟祟的”程处默一个激灵,斥责道。“程处默,你说谁鬼鬼祟祟的,是你自己没注意罢了”长孙冲反呛道。
队伍前方,羽籍和李承乾聊的正起劲,见羽籍一直不肯开弓射箭,李承乾也就不再勉强了。“姐夫,你这可算是南征北战无敌手了,北方突厥被你灭了,如今南方獠人也被你灭了,这么大功劳这次回长安我想父亲还不得封你一个县公郡公的”李承乾说道。“我倒是不在乎这些,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你父亲的话,而是突围逃走,不知道如今会是个什么情景”羽籍回忆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这,姐夫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李承乾有些紧张。“是啊羽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秦怀道也附和着李承乾的话。“没什么,就是好奇罢了,如果我能早生几十年,说不定现在这天下就不是你父亲的了”羽籍说道。“姐夫,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有麻烦的”李承乾立马慌了,一旁的秦怀道也慌了。幸好羽籍说话声音不大,而且他们和其他人之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否则真的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不过他羽籍怕麻烦吗,显然不怕。
“内弟,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姐嫁给了我,你父亲又是我岳父,我不会跟他刀兵相见的”羽籍极为轻松的说道。他这一说李承乾踏下心来,不过我们的太子殿下转念一想,就算不为了大唐为了自己也还是得巩固和羽籍的关系,嗯,回去跟俩侍妾努把力生几个女儿出来,将来嫁给羽籍的儿子。“好了好了,我们说点别的吧”秦怀道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阿母,我们去了中原那些唐人不会把我们全都杀了吧”女俘队伍中,阿莉跟自己的母亲说道。“不会的,唐人讲究礼义,不会为难我们女人的”阿雯对女儿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自从被俘以来,她们这些女俘受到了很好的照顾,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唐军对她们几乎是没有限制的,甚至还有不少唐军将士给她们送衣服和食物甚至是一些首饰,这使得这些獠人女俘对唐军的敌意降低了很多。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去中原”阿莉又问道。“不知道,可能是要我们嫁给中原的唐人吧”阿雯猜测道。她猜的一点没错,这些女俘到了中原以后大部分都嫁给了唐军将士,一少部分年纪稍大的则被安置在乡下从事一些洗衣织布的活计,最终她们也都嫁给了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