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和李秀宁聊了一会就离开了颖侯府,她们离开前还交代了李婉要精心照顾李霞母子,李婉连连答应,哪敢有半点怠慢。
“观音婢,你回来了,霞儿怎么样了”听闻妻子回来了,李世民急忙来到立政殿打听情况。“母子平安,霞儿气色还可以,就是刚生下孩子有些虚弱”长孙皇后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唔,那我就放心了,如今霞儿也有两个孩儿了,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功夫我已经年届不惑了”李世民感慨了一句。“陛下春秋鼎盛,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长孙皇后说道。“对了,等承乾回来,该给他选一个太子妃了,咱们承乾也得抓点紧了,你看看羽籍现在已经是四个儿子在手了”李世民说道。
“是,陛下此言甚是,不只是承乾,还有青雀也是,如今青雀也十五了,也该物色个枕边之人了,虽然说给他定下了两个世家女作妾,可是没有正妃到底说不过去”长孙皇后非常同意丈夫的说法。“陛下,阴妃可是一直跟我打听着佑儿的事情,看得出来她很是关心这个儿子”长孙皇后随即又说道李佑的母亲阴妃的事了。
当初李佑被送去充军到现在已经八个月过去了,这些日子阴妃真是吃不好,睡不好,到底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一点不错。李世民因为岭南的战事屡屡受挫所以也没顾着阴妃的情绪,只好草草安慰几句了事。现在仗打完了,李世民并没有向阴妃说明李佑的确切情况,而阴妃又不敢找李世民打听,毕竟这是国家之事,不是她一个后宫妃子可以开口问的,所以她就走了长孙皇后的路子,打算从皇后那里套出点什么。
“呵呵,这个也怪我,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也没跟他说佑儿的具体情况,过一会我去跟她说说”李世民笑了笑,他非常能够理解阴妃的心情,毕竟阴妃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李世民只希望这趟岭南之行能够让李佑那一身坏毛病改掉一些,毕竟李世民不指望李佑成大器,但是也不要总惹祸,这事关皇室在百姓中的声望。
和妻子温存了以后,又逗弄了一下小儿子李承俨,随后李世民就去了阴妃的寝宫。“妾身拜见陛下”见李世民来了,阴妃赶紧起身款款一礼。“免礼免礼,快坐下”李世民虚扶了一把。“我今天来要跟你说说佑儿的事情”落座后,李世民开门见山的说道。“陛下,佑儿,佑儿不会是在前方惹了什么祸事了吧”阴妃有些慌乱。
“非也,非也,佑儿在岭南很好,羽籍带着他解了福州之围以后就把他送到城里了,后边的战事就没让他参加;佑儿在福州也算是听话,没给牛进达他们惹麻烦,我也没想到佑儿竟然能放下架子听从羽籍和牛进达的调遣,看来这次岭南之行确实让佑儿改了一些坏毛病”李世民把李佑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些绝大部分是密探发回来的报告,牛进达怎么可能会在战报中着重提一个小卒子呢。
什么听从羽籍和牛进达的调遣,他李佑在福州城下被羽籍跟其他几个纨绔一起打包送进了城内哪有什么调遣,后来牛进达来了看他表现还算凑合也就没怎么理他,只是派了几个兵士暗中多保护而已,牛进达压根就没把这几个纨绔当作普通士卒使用,所以李佑在岭南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福州城,或者在军营里待着,或者上街闲逛,或者去程处默的临时窝点找他喝酒聊天,根本就没什么正经事可做。
“哦,那妾身就放心了,可是方才陛下说佑儿也跟着颖侯在敌军中冲杀,佑儿没有受伤吧”阴妃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阴妃啊,你就是关心则乱,有颖侯保护,还有秦怀道他们几个,佑儿怎么会受伤,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吧”李世民笑了笑说道。“那,妾身就放心了”阴妃松了一口气说道。李世民看了看阴妃,随即就把她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面对李世民的突然袭击,阴妃红着一张脸惊呼一声,随后内室中就发生了一些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事情。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正当李世民搂着阴妃在床榻上缠绵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官道上,羽籍也率领着队伍正在行进当中。“羽大哥,你这次杀了多少獠人”房遗爱问道。“当时光顾着冲杀了,没数”羽籍说道。
“羽大哥不是没数,是多的数不清了吧”秦怀道笑着插了一句。“哦?怀道,你数了?”羽籍扭头问道。“我没细数,正如你所说的,当时光顾着冲杀了,不过在广州城门那里死在你手下的獠人就不少于七八百吧”秦怀道想起了羽籍一个人堵在广州城门大肆杀人的情景了。“是啊是啊,当时我也看见了,獠人的尸体堆的特别高”尉迟宝琳也想起了当时那一幕。
“当时城门那边很乱,我们来之前应该就有一些獠人死在那里了,我冲进去以后为了堵住城门故意把尸体都扔在了城门口,所以究竟有没有这么多,不好说”羽籍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确实像他说的,当羽籍率领人马冲进广州之前,冯盎的残部已经在那里和獠人打了半天了,肯定会留下不少尸体。
后来羽籍冲进城内,为了达到城中歼敌的目地,在部下四处分散追杀獠人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在城门口对抗獠人的突围,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着数,直到他的部下陆续又围拢了过来这才顶住了獠人的突围,最终将这一片的獠人全部歼灭在城门附近,所以羽籍究竟杀了多少獠人是一笔糊涂账。
“反正是不少,从福州到广州再到汀州,死在羽大哥手下的獠人至少七八万”秦怀道说道。这里说的是羽籍指挥部下歼灭的獠人,福州和广州解围的战斗,羽籍的人马歼灭的獠人数量是糊涂账,因为他和当地守军是前后夹击獠人,所以统计起来非常困难。但是汀州就不同了,完全是他单独指挥的作战,这六万獠人是一定要算在他这里的。
“如果算上清剿獠人的寨子,那么羽大哥就歼灭了十多万獠人了”尉迟宝琳说道。“姐夫,这战果太辉煌了,父亲会很高兴的”李承乾也眉飞色舞的说道。对此,羽籍只是报以微笑,并未开口回应。
时光匆匆,转眼就来到了七月初了,羽籍的队伍已经行进了两个月多了,此时的中原已经进入了夏季,他们终于接近了长安城,望着远处渐渐变大的长安城墙,大家都非常兴奋,大半年了,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