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知罪。。”邹芸娘太委屈了,她多次说过她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可是最终还是这么个结果,虽然这不是什么实质性处罚,但是如果传出去恐怕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王后请起,大王只是在气头上,您不必忧心,莫要因此伤了身子”到底是伺候过邹芸娘的人,沈莲很会说话,也非常了解项籍。
“沈莲!你去问他!为何如此对待邹氏,那蔡氏不过是个贱人罢了!为何如此!”一旁邹芸娘的母亲王氏立刻就骂开了。“夫人,您莫要说了,如若传扬出去,恐对邹家不利”沈莲赶紧过去劝说王氏。“住口!你就莫要添乱了!”邹志也赶紧捂住妻子的嘴。“好啊沈莲!你现在做了总管就忘了你是从邹家走出来的奴婢了么!”王氏挣扎着骂了沈莲一句。
“夫人,沈莲自幼伺候王后自然不敢忘记自己的出身,否则适才也不会劝说于您,直接将您辱骂大王及蔡夫人之事如实禀报便是了”沈莲回了一句,语气不是很柔和。“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吧,你回去复命吧”邹志出来劝说两人。随后沈莲就告辞离开了这里。
这个沈莲从小就在邹家,她是王氏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伺候自己女儿的,因此她对邹家多少还有些感情在里边,毕竟那段时间邹家对她也算不错,后来邹芸娘嫁给项籍,她也是陪嫁之一,再后来大家都知道她就随着主子水涨船高也平步青云做了女总管这后宫最高级别的女官,很有权势。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邹芸娘捧着诏书一脸悲伤的自言自语。“芸娘莫要伤神,回去你要好生管教蓉儿,莫要让她再生事端了”邹志觉得是邹蓉儿的不端行为引得项籍大怒还牵连到自己的女儿。“好”邹芸娘闻言点点头表示一定照做。
另一边,项籍申饬邹蓉儿,褫夺女儿项冰的封号紧接着又申饬王后的事情就在后宫一点点传开了,而且这件事还传到了一些外庭大臣的耳朵里,一些不甘寂寞的大臣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老太尉,项籍严厉申饬了那两个西凉女子,以我之见这是项籍意欲废后,您看是不是和万年公主接洽一下,争一争王后之位”杨氏府邸,一些汉朝死忠在这里就这件事进行讨论,领头的就是杨彪老头子。
“不可,项籍仅仅是申饬二人,并未做出任何处罚,何以见得他要废后?你如此行事只会毁灭汉室,不妥不妥”杨彪想了想捋着胡须对那人说道。“老太尉言之有理,不可轻举妄动,项籍其人喜怒无常还滥杀士族,光熹二年之事我等要引以为戒”另一个人提了提那场大清洗的事。
“父亲,以我观之,项籍如此行事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并没有废后易储的打算,其人看似凶狠残暴不假,然这仅仅是表象,其人实乃重情义之人也,诸位且看他后宫赵氏、李氏和张氏三位美人既非豪门贵女也非良家女子,乃是充入宫中为奴为婢之罪女,只因当日伺候过项籍便被封为美人,如此行事他又怎能是薄情寡恩之人?”杨彪的小儿子杨修(字德祖)分析道。
“嗯,德祖言之有理,诸位还是静观其变莫要轻举妄动”杨彪点点头和众人说道。“是”众人赶紧应和了一声。随后这些人又谈了谈这些日子朝廷上的事也就陆续都散了。镜头回到皇宫里,项籍自从申饬了邹芸娘和邹蓉儿以后就再也没找姓邹的睡觉,都是在其他妃子那里过夜的,一时之间后宫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项籍得知以后赶紧让王叶去查问,结果是查无头绪。
“啪!”项籍拍了一下桌子,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息怒,这就是宫廷,没办法”王叶一旁劝说道。“我封蔡氏为夫人,她们竟敢造谣生事,现我申饬邹氏竟然又有人传出流言蜚语,真是岂有此理”项籍和王叶吐槽后宫娘们之间太复杂,不安分给自己添乱等等。“你是王,你的后宫注定不可能平静,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王叶反驳了一句。
“为今之计你只有好生安抚王后,再公开秀恩爱才能平息流言”王叶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项籍和邹芸娘一起公开露面,而且还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很亲密,但是不能出格。“嗯?何为秀恩爱。。”项籍懵了,听不懂啥叫秀恩爱。
“就这样,你和王后一起在众人面前出现,你牵着王后的手,要让大家都看到,而且你的表情还要很亲密、很甜蜜,很深情的凝望着王后”王叶解释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做这些。。”项籍有点甩不开面子。“那你就让流言满天飞吧,哪天流言就变成真的了,后宫再无宁静”王叶皱着眉头斥道。
“罢了,也只好如此了”项籍很无奈。“但是如今这个时节找个什么由头让王后也抛头露面呢?”王叶随后又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因为现在是光熹九年七月份,这个日子也不是祭祖的日子,也没有祖可祭啊,所以王叶也有些犯了难了。
“不若前往校阅虎贲军?”项籍提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呵呵,王后去看一帮舞刀弄枪的男人?不妥不妥”王叶当即就否定了这么个荒唐的想法。“不若去校阅你的部下”项籍提出校阅女兵。“这倒是个主意,不过得请一些大臣随同,也得让王后打扮一番”王叶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此便交由你来处置了”项籍点点头说道。“好吧”王叶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启禀王后,大王驾到”合欢殿内,王后邹芸娘神色黯淡盯着镜子发呆,突然一个宫女跑来禀报。“嗯,嗯?速速接驾”邹芸娘赶紧起来准备迎接。“妾身拜见大王”门口,邹芸娘给项籍行礼道。“免礼”说完,项籍就进到了殿内。
“大王,妾身没能好生管教蓉儿,妾身有罪”邹芸娘赶紧跪下请罪。“起来吧,寡人并非因她而迁怒于你”项籍说道。“不知大王。。”邹芸娘有些不解。“你父亲频频活动,意欲插手太子未来娶妻之事,你可知晓?”项籍问道。
“此事。。此事妾身确有耳闻”邹芸娘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儿子和她侄女娃娃亲的事。“冲儿乃寡人嫡长子,又是太子,如今年纪尚且幼小当以学业为主,你父亲和你弟弟背着寡人如此行事,他们是不将寡人放在眼里了么”项籍问道。
“不,不敢,邹氏万万不敢忤逆大王,还望大王宽恕”邹芸娘赶紧求饶。“寡人早已有言在先,邹氏如有可用之才寡人定然会重用,难道在你等眼中寡人就是那始乱终弃忘恩负义之人?你等竟然谋算太子,真是欺我太甚”项籍语气比较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