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殿内,来莺儿病了,她这些日子是吃不好也睡不下,整天担惊受怕。那么来王妃究竟担心什么呢?当然是担心她的小儿子项栋了,这小子那天负气离开以后就再也没上母亲这里来过,母亲去他那里他也不见,为此来莺儿很是害怕儿子出事。
另一处寝宫里,“王子,您不要如此对待来王妃,她毕竟是您的生身母亲,哪有儿子给母亲甩脸色的,要奴婢说那太原公主也不错,听闻生的异常美貌,还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多好啊”随侍的女官劝说一直郁闷的项栋。
“一派胡言,那太原公主乃天子之女,你没看到大臣们一个个避之不及么,为何我要做出首之人”项栋反问道。“这。。这。。奴婢斗胆有些话不知王子您是否愿意听”女官试探性问道。“但讲无妨,我不会泄露出去”项栋说道。“是,大王。。也纳了孝灵皇帝之女万年公主为夫人。。”女官小心翼翼说道。
“我。。”项栋一听拿起一个坐垫就要扔女官,吓得女官赶紧扬手躲避。“唉,罢了”项栋最终还是没扔出去就又把坐垫放回了原位。“王子,来王妃这些时日整日担惊受怕的,如若因此害了病症,大王恐怕也不会轻易饶了您的”女官再一次劝说项栋。
“可是我气恼母妃事先不告知于我便将我推出”项栋说道。“来王妃也是为了王子好,她是您的亲生母亲,还能害您不成么”女官说道。“罢了,随我面见母妃”项栋说完就出门去了。
另一边,一个女医官正在给来莺儿号脉。“医官,母妃如何了”项蕊担忧的询问。“回禀公主,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多日以来不曾好生歇息,过于疲惫,臣这里给王妃开出一些安神的药,服药后静养几日便好”女医官回答道。
“如此便好”项蕊放心了。“启禀王妃,梁侯求见”女医官走后,宫女来报。“咳咳,让栋儿进来吧”来莺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儿臣拜见母妃”少时,项栋进来见礼。“免礼坐下说话吧”来莺儿说道。“母妃您。。”听着自己母亲有气无力的语气,又看了看母亲颇为萎靡的神色,项栋有些担忧的问道。
“哼!你究竟是哪家的孝子,你当日负气离开,随后你既不来给母妃请安,而母妃去寻你你也不见,这些时日母妃为你担惊受怕这才成了这个样子”项蕊劈头盖脸数落自己的亲弟弟。“母妃。。儿臣知罪,还望母妃好生保重身子”项栋一听立马站起来躬身赔罪。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不要争执了,我只想要你们都好”来莺儿说道。“哼!你走!母妃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项蕊说着就上去要赶弟弟离开。“住手!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这样做”来莺儿喝住女儿。
“母妃!我去禀报父王,要父王处置”项蕊要去找他爹说事。“回来!你父王刚刚回到雒阳,不要去给他添乱”来莺儿叫住女儿。“那儿臣去寻兄长,请兄长惩罚他”项蕊就要找哥哥项桓。“你要气死我不成么,你兄长亦是刚刚返回雒阳”来莺儿说道。“哼!”项蕊对着弟弟冷哼一声就坐回了座位上。
“栋儿,你先退下吧,母妃身子无恙,你不要过于忧心”来莺儿对项栋说道。“是,儿臣祝愿母妃早日康复,儿臣告退”项栋说完就离开了。“你也下去吧,我累了”随后来莺儿把自己女儿也给赶走了。
另一边的德阳殿内,打发走何太后,项籍陷入了沉思,如今汉室公主就好比摊手山芋一样谁也不敢碰,看来自己的儿子背着个锅是不可避免了。“来人,为何今日不见来氏”项籍突然想到迎接的时候没看到来莺儿。
“启禀大王,奴婢不知”宫女回答道。“嗯”项籍点点头,随后他就起身前往安福殿。“我就不去了,我回去歇着了,这趟河北可把我累死了”王叶说完就走了。“王妃,大王驾到”安福殿内,女官跑去禀报来莺儿。“快。。迎接大王”来莺儿被搀扶着起身。
“这。。你为何成了如此模样”看着爱妃精神萎靡,项籍询问道。“大王不必挂怀,偶有小疾也属正常,不日便可康复”来莺儿回答道。“唉”项籍叹了一口气。“大王远征河北辛苦了,妾身没能于宫门迎接大王,实乃有罪”来莺儿说道。“哎呀你就不要说了,寡人绝无责怪之意,你好生将养身子才是”项籍很心疼爱妃。
“桓儿来过了么”项籍问道。“尚未来过”来莺儿回答道。“这个逆子!竟敢如此无礼”项籍有些怒了,怎么着这儿子纳了个美妾就把亲娘忘了?太不像话了。“大王莫要责怪桓儿,他随大王征战想来也是异常劳累”来莺儿赶紧替儿子说情。
“什么异常劳累,他在邺城纳了个女子,想来定然是沉迷美色”项籍说道。“哦?桓儿纳了女子,可是身家清白的良善女子?性子可否温顺?模样如何?”来莺儿一听儿子有女人了,立刻就来了兴趣。“此女乃是河北甄氏幼女,曾与袁绍之子袁熙婚配。。”项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如此,妾身谢大王为桓儿选了枕边之人”来莺儿听完就道谢。“唉,你就不要笑话寡人了,此女乃是罪女,断然不能做桓儿的正妻”项籍现在有些后悔把甄宓赏给项桓了,他倒不是自己想留下甄宓,他是怕甄宓把儿子迷的神魂颠倒做出一些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情来。“万事皆由大王定夺,咳咳”来莺儿说道。“医官来过了么”项籍询问道。“已然诊治过了,并无大碍不日便可康复”来莺儿回答道。闻言,项籍点点头。
皇宫外一座府邸里,甄宓被项桓领到这里安置,这座府邸项桓的住处,已经十七岁的他可以离开皇宫单独居住了,不过这王子出宫开府并不是什么硬性制度,只要年满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居住,如果不愿意出宫的话也没人催促,从这里也能看出项籍时代的宫廷制度极其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