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的事情说完了,该说说正经事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光熹八年(公元197年)的春天。三月十五日,这一天项籍在朝上宣布了自己和王叶、戏志才以及贾诩商量过的一个决定,那就是起兵攻打徐州,一举切断南北诸侯们的联系。
“诸位大臣,去年大熟,各地府库丰盈,寡人决议征发大军攻打徐州,此役寡人将亲自前往,定要一举收复徐州,荡平逆贼”项籍在德阳殿的朝堂上对下边的文武大臣们说道。“臣请问大王,此战将动用多少兵马”丞相钟繇想了想问道。
“约莫三十万人”项籍说道。“大王,如此会否兵力太过庞大,小小徐州动用三十万大军讨伐颇有些牛刀杀鸡之意”一个大臣有些疑惑。“王将军”项籍示意王叶解释一番。“这位大夫所言不无道理,然徐州之地聚集了袁绍、曹操和孙策三家的人马,总兵力约莫十万人,因此我军应以数倍于敌的兵力将之一举荡平”王叶解释道。
“还有一点,最近一年以来,逆贼孙策奉其父命从徐州以及吴郡调兵两面围攻我庐江、九江二郡,情形危急之时险些被他攻破合肥,不可不防,此次伐徐不但要收复徐州,还要重创孙策,从而解庐江、九江之困”王叶继续补充道。
“是,多谢王将军,臣知晓了”那个大臣恭敬的说完就退了回去。“列位还有何异议?”项籍问道。“华歆,粮草准备的如何了”项籍看了看没人说话于是继续问道。“回禀大王,自去年下半年开始至今,一百万石粮草已然准备妥当,专候大王调用”华歆出列说道。
“好,华歆办事得力”项籍点点头还夸了华歆一句。“为大王效力,万死不辞”华歆表忠心道。“徐晃,退朝后,你立即传令抽调各地兵马于兖徐边界集结待命”项籍对徐晃说道。“臣遵令”徐晃应答道。
“大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文臣出列说道。“张大夫但讲无妨”项籍说道。这个张大夫名字叫张范,级别不高。“大王万金贵体亲自率军讨伐徐州弹丸之地似有不妥,不若派遣其他将领代替大王出征”张范说道。
“大王,张大夫言之有理,区区徐州不值大王如此屈尊”张范这么一说,有几个大臣也跟着起哄。“太尉以为如何”项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随后询问戏志才。“大王,此役关节之处乃是震慑吴郡孙氏,适才王将军所言自去年以来孙氏不断袭扰我庐江等地,危害甚大,因此大王屈尊亲征徐州主攻孙氏所占郡县可缓解庐江危局震慑孙氏”戏志才分析道。
“贾司空以为如何啊”项籍点点头,随后询问贾诩。“回禀大王,太尉言之有理,大王威震天下,吴郡孙策自称小霸王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大王此次亲征便是要重重挫败那目中无人之孙策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什么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贾诩说道。“好,太尉和司空所言甚合我意;众臣听令!”项籍很高兴随后又正色对其他大臣说道。
“臣在”众文武大臣齐声应和。“寡人将于秋后起大军三十万出师讨伐徐州,众臣各司其职不可玩忽懈怠!”项籍命令道。“臣等谨遵大王诏命”大臣们恭敬的答应道。“如无要事便退朝吧”项籍说完就自行离开了。“恭送大王”众文武说完也陆续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太子,我等也回去吧”王叶扯了扯太子项冲的袖子说道。就在刚才的朝会上,太子项冲都快睡着了。“好”项冲揉了揉眼睛就起来和王叶离开了。“太子!朝堂之上,你怎能如此不懂礼仪玩忽懈怠!”德阳殿后殿,项籍把儿子叫来训斥,显然项冲在朝堂上睡觉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
“大王,太子还年幼,上朝时辰又这样早,他还要学习,我看就不必过于苛责了”王叶扭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太子,对项籍说道。“今天下大乱,寡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一朝走错万劫不复;可是你看看他身为太子竟然如此不堪重负,这让寡人日后如何放心将这基业交给他”项籍指着儿子说道。
合欢殿内,太子项冲上朝睡觉的事被王后邹芸娘知道了,她急忙赶到德阳殿给儿子求情。“启禀大王,王后求见”正当项籍数落儿子的时候,女官来报说邹芸娘来了。“让她进来吧”项籍叹了口气说道。“妾身拜见大王”邹芸娘进来一看这情况赶紧行了跪拜大礼。
“请起,坐下说话吧”项籍说道。“谢大王”邹芸娘慢悠悠起来。“你养的好儿子!他竟敢在朝堂之上酣睡,真是岂有此理”紧接着,项籍对着邹芸娘训斥了一句。“妾身知罪,万望大王能宽恕冲儿,妾身愿意代替冲儿受过”邹芸娘赶紧就跪到了儿子身旁哀求丈夫。
“王后快快请起,大王绝无责怪太子之意”王叶赶紧过去搀扶邹芸娘。“多谢王将军”邹芸娘道谢。“王后,大王即将率军出征,太子自然是要留守雒阳监国的,因此大王这才严加要求太子希望他能早日成才,绝无责怪降罪之意,还请王后莫要多想”王叶看了看项籍又对邹芸娘说道。
“太子还不快拜谢你父王不罪之恩”王叶一边扶着邹芸娘一边对项冲说道。“儿臣谢父王不罪之恩”项冲赶紧跪地拜谢。“下去吧,好生思索如何做好一国储君”项籍朝着儿子挥了挥手。“是,儿臣告退”项冲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妾身也先行告退”邹芸娘一看儿子走了,她也从忙离开了。
“你这人!和孩子置气,他不就是有些困倦么,这朝会莫说是他,就算是我都快睡着了,你何苦为难一个九岁孩童,而且他还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知不知道多少帝王因为没办法处理好和太子的关系而酿成人间悲剧父子相残乃至父子手足相残从而导致王朝的崩溃”王叶看邹芸娘和项冲走了,于是她厉声告诫项籍。
“我并非为难于他,我只是要他明白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如今天下大乱如若我遭遇不测,他如何能继承我留下基业,我可不愿意二世而亡”项籍回答道。“别说了,我不许你这样想,你是最强的,没有人能够打败你”王叶一听赶紧上去捂住项籍的嘴,她觉得项籍说的话不吉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说清以后的事呢”项籍握着王叶的手说道。“我不许你死在我前面”王叶一把搂住项籍的脖子满含深情的看着对方。闻言项籍点点头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