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正在为李承俨的出生而庆祝的时候,远在岭南,牛进达召集众将商量出兵汀州收复失地的事情。
半个月后,岭南,福州城,“嗯,今日召集众将议事,主要是汀州的事情,如今汀州被獠人盘踞的时日已经不短了,昨天圣人派了信使前来询问我等为何按兵不动,而且信使的话里还暗示了圣人让我们尽快出兵,好早日结束岭南的战事,大家今天都说说吧;嗯?羽籍怎么没来”牛进达说了一通。
“禀报大总管,羽将军伤势未愈,故而就不来参加议事了”一个将领说道。“钱将军,羽籍回到福州到现在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什么伤需要养这么久,他回来时候我看他活碰乱跳的”牛进达有些恼火,羽籍这厮这不是不给我面子么,我怎么说也是大总管,是你羽籍的上司。
钱将军想了想没有回话就坐回了座位。“你去,把他给我找来,如今战事要紧,竟敢玩忽懈怠,真是岂有此理”牛进达指着另一个将领说道。“是,末将立刻就去”那个将领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程处默的临时“窝点”中,此时羽籍正在这里指导程处默练习武功,经过这段时间的突击“培训”程处默的武功比原来提高了一大截。
“处默,你打算怎么给你父母交代这事”羽籍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个獠人少女说道。“我爹娘为了我的婚事可没少操心,我带她俩回去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还需要交代什么?”程处默一脸自信的说道。“好吧,你这次出来收获可不小”羽籍笑着说道。“嘿嘿,羽大哥,我也不瞒着你,我正在跟阿花努力呢,争取让她怀孕,到时候我爹娘岂不是更高兴”程处默笑嘻嘻说道。
听了程处默的话,羽籍顿时无语。“将军!将军!大总管四处找你,让你去中军议事”一个兵士跑来说道。“我已经告假了,怎么还找我”羽籍不耐烦的说道。“羽大哥,大总管找你必定有急事,你快去吧”程处默劝说道。“好吧,你带路”羽籍就跟着那个兵士来到了门外。“羽将军”只见门外一个将领跟羽籍打招呼。“赵将军,不知牛将军找我有何要紧事”羽籍问道。
“羽将军,大总管让我来请你去中军幕府议事,可能要出兵汀州了”赵将军拉着羽籍边走边说。“哦”羽籍点点头就跟着赵将军去了牛进达那里。“伤势如何?”来到中军,牛进达问道。“尚未痊愈”羽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哼!住口!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哪来什么伤势未愈,分明是诈伤躲懒”牛进达冷哼一声,笑骂道。
底下的众将看着这一幕纷纷小声嗤笑。“好了好了,念在你有大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牛进达挥了挥手,说道。“牛将军,可是要打汀州城?”羽籍开门见山的问道。“是啊,圣人已经催我们赶快进兵了,说是粮草有些告急”牛进达说道。“我意暂时不打汀州,而是要全力进攻岭南獠人的寨子,端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都变成无根之草”羽籍反对出兵汀州。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这要耗费很多粮草,搞不好还要折损更多的将士”牛进达有些顾虑。“牛将军你的九万人马目前一仗未打,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再说了之前我不是请你探查獠人的巢穴么,我们按图索骥就可以,不必要在整个岭南到处乱跑”羽籍说道。
“獠人的巢穴我是探查到了一些,可是大多都在密林身处,为此我还折了几十个精干士卒,据说獠人还有妖兽助战,我等恐怕战之不易”牛进达说道。“妖兽?这确实要好好想个办法”羽籍听说有妖兽,于是皱了皱眉头。“所以我们还是去打汀州吧,收复了汀州,再扫荡一下其他州府附近的獠人营地我们就能凯旋回长安了”牛进达说道。
“好吧,等我想想如何对付妖兽再说”羽籍有些失望。“大家都说说吧,对于汀州,我们该如何去打,据探马回报说獠人有五万多人聚集在汀州,而且还囤积了不少的粮草”牛进达问众将。“大总管唯有强攻,别无他法”钱将军说道。“是啊,大总管,獠人盘踞汀州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只能强攻了”赵将军附和道。
“那该出多少兵力呢,早知道獠人在城中有五万多人,这还是保守估计”牛进达问道。“留下一万人,我们出兵六万定能取胜!”钱将军说道。“羽籍,说说你的想法”牛进达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羽籍,问道。“牛将军多多准备可燃之物,届时堵塞城门,我等往城中射火箭,定然能全歼獠人”羽籍说道。
羽籍打算烧城将獠人彻底歼灭在城池里,够狠的。牛进达和其他将领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要是按照羽籍的办法,就算全歼了獠人,那么汀州城也就变成一片废墟了,到时候还要投入大量的钱粮重建。牛进达想了一下断然否定了羽籍的建议,于是他下令钱将军点起五万五千人马强攻汀州,只要能把獠人赶出去就算大功告成。
“牛将军,可探明獠人粮草的所在?”羽籍问道。“这个,尚未探明,不过探马来报说肯定在城中”牛进达回答道。“嗯”羽籍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了,就这样了,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两日后出发,一定要一举拿下汀州城;羽籍,你带领本部骑兵配合钱将军截杀逃散的獠人”牛进达说道。
众将闻言立刻回去准备了。“羽大哥,这次打汀州,你可一定要带我去”驻地里,尉迟宝琪找上羽籍说道。“对对,我们也去”杜荷还有李崇义附和道。“不成!你们几个给我老实待着”羽籍断然拒绝了他们。“羽大哥为什么啊”尉迟宝琪不服气,质问道。
“不光你们留下,处默,怀道还有宝琳都不能去,这次出兵我一人带领人马去就可以了”羽籍接着说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何时拖你后腿了”尉迟宝琳几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等且听我说,我总感觉这次出兵可能会失败,到时候乱军之中就顾不得你们了”羽籍把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羽大哥,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扰乱军心”程处默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总之你们都得留下!这是我的军令!就这样吧”说完羽籍就走了,只留下几个满脸苦色的纨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