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想得到,这些山匪们居然会主动找上门。
宁水儿看向面前歪瓜裂枣的山匪,一步上前请示秦政,现在是不是该出手的好时机,别因为她的举动,打乱了公子的计划。
秦政望向宁水儿点头,眼前的情形,他要是再不让宁水儿动手,难不成让这些土匪在他眼前围剿这大户人家?
他可不是那般无情无义的人。
宁水儿看到秦政点头,身子腾然落在胡麻子身前。
吴成刚劝这主仆二人离开,偏巧土匪这时来抢亲,原本他将女儿和一众奴仆送走,就是要减少无辜的人受此事牵连,没想到。
他想着,就望向宁水儿叹了口气,也是这两位运气不好。
秦政听到吴成对宁水儿的担心,自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看着就行。
胡麻子望向站在自己马前娇娇小小的宁水儿,脸上笑得和长出一朵鲜花一样娇艳,配着他那张脸,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他见到宁水儿的举动,就知道这是一个泼辣的小娘子,这吴家的小姐漂亮倒是漂亮,就是动不动就要寻死腻活的,怎么会有宁水儿更合他的心意。
手底下的小弟更是过分,那目光已经是很不客气了,嘴上还说着更过分的语言。
宁水儿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脚尖点地,轻飘飘的几个动作间就已经将这十几名凶神恶煞般的土匪打趴在地。
胡麻子嘴角鲜血直流,就见宁水儿朝他走过去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然后就听到宁水儿说。
“也不照照自己的脸,瞧清楚自己的斤两!”
他原本对宁水儿还带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感情,现今居然被这个臭娘们踩在脚下,别说是怜香惜玉,生吞了宁水儿的心都有了。
胡麻子怎么说也要找回自己的场子,这会见宁水儿还在那得意洋洋的望向自己,他心中一声冷哼,手中出现一枚银针,朝宁水儿射去。
秦政注意到胡麻子的动作,望向此时依旧毫无所觉的宁水儿皱了皱眉,接着他拿起手下的石头,击落已经逼近宁水儿太阳穴的银针。
宁水儿听到银针与石子的撞击声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是一脚狠厉的踹上胡麻的肚子。
胡麻子疼得满地打滚,对着宁水儿破口大骂。
宁水儿可不将胡麻子的辱骂放在眼里,她对着胡麻子抬了抬下巴就疾步朝秦政走去。
等她站在了秦政的面前才开口说道:“公子,您看他们如何处置。”
吴成震惊的望向宁水儿,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姑娘家,一下子能放倒几名大汉,此时他听到宁水儿的话,连忙开口阻止。
宁水儿听到吴成说的话,轻轻一笑,然后望向他开口说道:“吴先生,我们公子早有安排。”
吴成听到宁水儿的话,望向一直站而不语的秦政,这位一看就身份尊贵的公子,从一开始就替他们想好了解决方案?
他知道凭着之前的三言两语,这两人已经猜出事情起因,但是他没想到,这困扰他多日的烦恼,他们竟然也有了解决办法。
吴成期待的望向秦政开口询问道:“公子当真有解决的办法?”
秦政对吴成点点头望向躺在地上的胡麻子,正欲开口就见一名土匪由远到近的跑来,嘴中喊道。
“老大,我们在半山腰发现了吴小姐的行踪,现在已经将吴小姐请到了山寨。”
他急匆匆的说完这句话,才来的急看向胡麻子,然后就见胡麻子躺在地上。
胡麻子对上这名小弟的目光,大声开口说道:“还不赶紧给老子扶起来。”
吴成听到小弟的话,心中大吃一惊,怎么好端端,闺女还是让人掳走了,他一个箭步就走到那名小弟身前,抓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
“我闺女有事,我要你陪葬。”
小弟一时大意,还真就被吴成掐个正着,但到底是土匪出身,就吴成一个年过四十的老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对方现在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他脸被掐的通红,心里发狠,使劲一脚踹在了吴成的腹部。
吴成随着小弟的这一脚,就跌倒在地上,他连忙迅速站起,又朝胡麻子冲了过去。
他现在一点都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赶紧将他的女儿救出来,哪怕失去他这条老命。
宁水儿注意到吴成的动作,一个飞身拦住吴成。
吴成见拦在自己面前的宁水儿,厉声开口说道:“这事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就要杀了胡麻子。”
宁水儿知道吴小姐多在山寨一秒钟那就是多一分危险,因此也不跟这老汉多费口舌。
胡麻子听到吴成要杀了自己的话,正在哈哈大笑然后就再次被宁水儿踩在脚底下。
他狠厉的望向宁水儿威胁说道:“现在吴小姐在我手里,我劝你对我客气点,不然……”
吴成听到这个不然,就心里突突,他是个男人,最是了解这男人,他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现在进到全是土匪的狼窝。
他想到这里就是心惊,以她女儿的心气,只怕到时,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
秦政正要安慰吴成,就见吴成跪在自己面前,说知道,现在能帮自己的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希望他们务必一定要救出自己的女儿。
不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离开,还说只要自己的女儿能救出,就将现在的所有家底都交给他。
宁水儿听到胡麻子的话,三两下的将人绑成麻花,并且让他老实,不然就让他立刻上西天。
胡麻子在宁水儿的视线下,叫嚣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在和他开玩笑。
吴成就见宁水儿将绑成麻花的胡麻子踢在自己面前,开口对他说,这件事情他们一定好人做到底。
吴成听完宁水儿的话,抬头就见秦政对自己微微点头,不知为何他一直悬着的心突然就有了着落。
他信这年轻人,因此几个响头就磕了下去。
秦政听到这磕头声,才猛然发现自己让一位年过四十的老汉,跪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