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兄弟好香啊
华雄的声音低沉,仿佛一道冷冽的寒风,穿透了邹氏内心的纷乱。
邹氏愣在原地,那双原本焦急的美眸此刻溢满了不解与困惑。
她微微后退一步,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仿佛在努力从华雄的脸上探寻出答案的踪迹。
“为何.....与我有关?”
华雄目光在邹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虎牢关那场激战中,我与张济定下了赌注。若我败了,便需认他为义父;而他若输了,赌注,便是你。”华雄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
听到这话,邹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无法动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赌注……竟是我?”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哀痛。
邹氏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华雄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邹氏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霜雪,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开口反驳,只不过语气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你……你定是在骗我!我夫君怎么会将我当作赌注?!”
华雄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夫人,这玉佩乃是你夫君张济亲自交付于我之信物。倘若我所言有假,又何来这贴身之物作为凭证?”
“再者,若仅是寻常赌局,张济身为校尉,黄金珠宝自是不在话下,又何须以此玉佩为注?这玉佩,对你们而言,意义非凡,岂能轻易交付他人之手?”
“即便那日他未曾随身携带更贵重的物品,但这玉佩作为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又怎能轻易赠予他人?”
邹氏紧咬下唇,泪水如断线之珠滑落,她不停地摇头,试图打断华雄的话,但心中早已明了这残酷的事实。
她心中如同被利刃割裂,自从迁都以来,她已隐隐察觉到自己夫君的异常。
从对方眼神中她能感觉到一丝嫌弃,整日不归,归来时又满身酒气。
打骂的频率更是日益增加,每当酒醒,他便匆匆离去,仿佛在刻意回避她。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心中为张济寻找借口,告诉自己他只是心情不佳。
然而,此刻,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一个笑话般讽刺着她。
邹氏感到一阵眩晕,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汹涌而出。
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此刻如同泡沫般破灭。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夫君张济。
华雄望着眼前泪眼婆娑的美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他轻拍额头,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烦躁。
果然,自己还是太过心软,这种乘人之危的勾当,他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他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恢复清醒,随后朝前走去。
邹氏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想到那赌注,她最终放弃了抵抗,紧闭双眼,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很快,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拎起,刹那间心中悲痛如潮,泪水无声地滑落。
随后手掌传来的冷意让她微微一颤,直到耳边传来华雄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睛。
“这东西还给你。”
说罢,华雄心里头憋着一鼓气晃悠悠地走了,张济这绿头王八他可以不管。
但邹氏这单纯女子他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以后有的是机会破防曹操,并非急在这一时。
邹氏看着华雄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等尊重亦或者可怜她从未在张济身上感受过。
只记得自家夫君看自己被打骂蜷缩一团的不屑。
这种对比巨大的差异感不断拨弄她的心跳,一边是恶狠狠的凶恶面孔,一边是洒脱的离去背影。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她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留步!”
邹氏突然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当她看到华雄停下脚步时,心中又涌起一股后悔。
我!我怎么!唉!
她也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想法,就感觉心里面乱的很,既希望对方停下转身又希望他就这样洒脱离去。
嗯...不要转过头....千万不要转过头。
邹氏盯着华雄脚步,不断祈祷,可看到华雄只是因为这句话稍作停顿,继续迈步向前时心里那种空落感猛地砸下。
她的心像是被悬在了半空,随着华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种失重感愈发强烈。
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等等!”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这一次她没有了刚才的犹豫。
华雄听到喊声,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看见邹氏已经站了起来,泪水还挂在眼角,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我如今,算是你的女人了吗?”
邹氏鼓足了勇气,将心中最深处的疑问轻声吐出。
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脸颊滚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被这几个字耗尽,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
这几个字好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张脸从刚刚变的红润再次变得苍白。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华雄,却又害怕听到那个不愿面对的答案,于是鼓起勇气偷偷瞥了一眼。
这反复的动作,更让她的内心如乱麻般纠结。
华雄怎么也没想到这邹氏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语塞。
高兴肯定是高兴的,他从来不骗自己,又当又立。
那么漂亮的美人在那站着问自己是不是你女人,这种情况但凡是个正常男性都会喜悦。
如果表现出脸上平静或者脸上不屑表情的一定是对方还不够漂亮。
有些东西是刻在人体dna里的,无法被抹除,除非是物理意义上的抹除。
华雄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许久过后才憋出一句十分不适宜的话。
“那个...随便?...额或者都行...?”
就在这时前院冒出一片光亮,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
这一下给华雄吓得缩起脑袋,邹氏也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蹲下身子。
她紧张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瞪大眼睛,伸出手示意华雄过来。
华雄也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靠近邹氏。
华雄吓得吞咽口水,捏着脚步低着身子朝邹氏靠拢。
“谁!嗝...特码!在外面嗝...吵老子清净!不想活了是吧?!”
一个醉酒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打嗝声,听起来十分滑稽。
“比!...华...雄!不对...儿子!还能...叫!我..!让你!下去配华雄嗝!那厮!”
华雄趴伏在邹氏一侧,听这胡言乱语的声音眯起了眼睛。
随后一股凉风拂过,一股清香钻进了他的鼻腔...他呆愣愣的望着身边人,脑海中浮现那句话至理名言。
兄弟...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