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战所率的陆战队员们谨慎地猫着腰前行,他们不时地低下头轻轻吹动手中的火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队伍逐渐向前推进,与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终于,当距离仅剩 50米时,水匪们刚刚完成一轮射击,正匆忙装填着弹药。就在这时,他们猛地抬起头,惊愕地发现这群身着黑色战袍的战士已经悄然逼近至如此之近!
“预备!开火!“刘培战高声怒吼,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战场。他深知必须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赶在水匪们重新装弹前下达攻击命令。瞬间,三十杆火枪齐声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水匪一方瞬间倒下二十余人,鲜血四溅。然而,这种齐射式的火绳枪存在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极易引燃周围同伴的火药罐。由于火药罐是开放式设计,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灾难性后果。但幸运的是,所有人都是同时开枪,而且枪口一致对外,这样一来,虽然风险依旧存在,但总算能够最大程度减少误伤己方人员的可能。
一轮猛烈的炮火过后,水匪们伤亡惨重,幸存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毫无斗志可言。他们惊慌失措地丢弃手中的火枪,转身狼狈逃窜。而刘培战的部下则乘胜追击,迅速攻上寨墙,土匪们彻底崩溃,这场战斗最终以胜利告终。
“预备用枪!“刘培战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夜空。陆战队员们闻令而动,迅速而整齐地将装有刺刀的枪支平平举起,并摆出冲锋杀敌的架势。
“投降可免一死,不投降者就地格杀勿论!“刘培战继续喊道,语气坚定且充满威严。
“杀!“陆战队员们齐声回应,然后如狼似虎般散开,两人一组,向着陷入混乱的水匪们猛扑过去。
刘培战动作敏捷地摸出腰间的一个竹筒,毫不犹豫地点燃并朝着天空发射出去。这枚信号弹正是罗飞之前在县城的烟花铺购买的特制烟花,此刻却被刘培战直接拿来使用。只见那颗绿色的信号弹划破夜空,绽放出耀眼光芒,仿佛在向外界宣告:水匪营寨已被成功攻克,请罗飞停止炮击。
随着刘培战发出的指令,罗飞果断挥手下达了停战命令。刹那间,原本喧嚣热闹的炮兵阵地变得鸦雀无声,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许多士兵脸上沾满了烟灰,甚至有些人被烟熏得漆黑一片;还有些人则累得一屁股瘫坐在河滩上,大口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葛青带领着手下手持火把,聚精会神地搜索着水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从河中游走的水匪。他们手中紧握着铁锹和锄头,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还不错,没有炮炸膛。“罗飞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额头上仍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最担心的就是炮弹炸膛,毕竟这些铁器的质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甚至可能还比不上大跃进时期的那些铁疙瘩。为了确保安全,罗飞特别定下规矩:一旦使用了增程装药,就必须先发射两枚炮弹,然后用油脂迅速清理炮膛,才能继续打下一发。而寻找这些能够快速降温的植物油,也着实让罗飞花了不少心思。
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原本嚣张跋扈的东河水匪遭受重创。140多名匪徒中,大当家、二当家等共计 57人丧命黄泉,其中大多数都是倒在了陆战队队员们手中的火绳枪与锋利刺刀之下。只有三当家带着 30多个喽啰侥幸逃脱,而被俘虏的人数仅有区区 31人。
刘培战仔细地统计着伤亡情况,发现自己这边只损失了一名士兵,罗飞手下的炮兵则有两人阵亡,葛青率领的工程队同样失去了两名成员。其中一名逃兵被葛青毫不留情地处决,另外三人则不幸死于敌方炮火之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刘培战成功捕获了四名水匪的炮手,而这其中恰好包括那两个故意减少装药的家伙。
“你们的火炮炸膛了啊!“刘培战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被炸得四散开花的炮,喃喃自语道
“我们之前都跟二当家的说过了,这火炮已经连续发射太长时间了,绝对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否则必然会炸膛。可他偏偏就是不信邪,还坚持要让我们继续开火。没办法,我和他只好减少了装药量,谁承想中间那个家伙太过实诚,完全没有领会到我们的意思,结果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水匪的炮手无奈地摊开双手,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刘培战皱起眉头,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这个炮台。不得不承认,这个炮台所处的位置相当精妙——能够选择如此地点安置炮台之人必定对火炮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事实上,当刘培战前来侦察时便早已注意到此处,但想要暗中偷袭却并非易事。一来此炮台位于水匪营寨正中央;二来其射击角度极为开阔,三门大炮彼此之间留有足够的旋转空间,实现 360°全方位防护整个水匪营寨可谓轻而易举。然而美中不足之处在于,由于炮台过于贴近营寨中心地带,导致火炮射程受到极大限制,其有效射程无疑将大打折扣。
“依我看,你们这些炮手的技术还是不够精湛呐!“刘培战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水匪炮手,质问道:“这里射程应该够得到我们的炮兵阵地!但你们可知道刚刚到底打死了我们多少人吗?“
“得了吧,你真以为我们够不着你们?是我们的火药威力不行!”其中一个水匪没好气地喊道。
“嗯?”刘培战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火药有问题?你们的火药什么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