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看这是啥!”一直没敢做声的郑金鑫在草丛中发现了几行折断的野草,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拖拽的痕迹。听到叫声几个人赶紧聚拢过来,在几盏手电筒之下,痕迹越发明显了。王鹏赶紧蹲下拾起一只折断的野草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看这草失水的样子,应该有4、5个小时左右了。”接着又顺着拖痕一照,发现应该是有人拖拽着重物从左边往右边走。
“那个方向!走。”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刻端起步枪向着树林深处找去。
此刻的陈和宇正在享受“战俘”优待,那姑娘正在端着碗给他喂水,女孩的父亲则在屋子中间的炉子上炖着兔肉,加入了野蘑菇和土豆的兔子汤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香味。
“老哥,你们父女二子怎么会躲在这林子里?据我所知,离这最远的村子也在十几公里以外吧?而且中间还隔着毒雾。”
“你又不渴了是不是?问你是干啥的,你都不说,这会反倒打听起我们了。”
“呵呵,我刚才是要说的,但是后脑勺让那你爹给打坏了,疼的厉害。”
“哼,你就是狡辩,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你问我灾难前还是灾难后?灾难前我是护林员,灾难后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幸存者。”
“就你还护林员呢?说出去谁信啊!”听到陈和宇的话,女孩一脸不屑,倒是蹲在远处的大汉不自觉的瞥了他一眼。
“唉,你瞧和你说实话你又不信,还赖我不说。”
“呸,你这样子根本不像护林员,我知道的护林员都是我爹那....”女孩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当大汉想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我说嘛,不说同行谁没事在这林子里待着,是不?你要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套我右边的裤袋,里面有工作证。”说罢陈和宇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右边。
“我还真就不信了。”女孩听完立刻走到他面前把手伸进了口袋,一阵乱找。
“唉唉唉!停!摸错地方啦!!”
“你混蛋!爸!他欺负人!”女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顿时跳到一边,脸红的像个秋天的苹果。大汉刚想站起身为女孩出气,却突然感觉到了异样,他立刻上前一步,捂住陈和宇的嘴,然后抽出一把小刀架在他脖子上,同时小声对女孩说“躲到门后面去,外面有情况。”
果然,几秒之后,外面亮起了一盏手电,“屋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立刻释放人质,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1、2...爸,他们只是有二个人在外面,都拿着冲锋枪呢!”女孩透过门缝看到了2个人影。
“还有一个在后面。”凭借果然的耳力,大汉立刻发现了后面有人。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闻大汉的话,陈和宇无奈的甩了白眼,心说“你见过被捂嘴还能说话的吗?”似乎发现了对方不搭理他的原因,大汉用刀抵住他的脖子说道“你最好别乱叫,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脖...”大汉还没说,就听身后“咕隆”一声。被松口嘴的陈和宇喊了一句“别伤人啊!”
几分钟后,陈和宇一边舒展着胳膊,一边慢慢悠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着他的是脸上沾满了土的大汉和他的女儿,不同的是,大汉和他女儿的身上被绳子捆了7、8道。
“陈哥,你没事吧?可吓坏了我们了。”黄子健第一个从树后面蹦出来迎接他,紧接着是郑金鑫。而王鹏和李文武则走在这对父女的后面。
“事到是没啥,不过你们那鱼吃了没?”
“听说你失踪了,谁还有心思吃鱼啊?都留着呢。”
“走,赶紧回去吃烤鱼去!”听到鱼还留着,陈和宇似乎比自己被救出来还高兴。
“等等!”被押在后面的大汉突然说道。几个人纷纷扭头看向他。“你们说的鱼是不是在那冷水湖里抓的?那里的鱼不能吃!”
“怎么回事?”第一次听说湖里的鱼不能吃,大家都挺好奇的。陈和宇走上跟前看了眼大汉的表情和眼色,然后对后面的王鹏说道,“给他们解开吧,带着先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抓来的鱼都暂时放到一边,陈和宇则把2人带到了车厢里,叫人给端上两杯热水。”还没问过你怎么称呼?“
”我姓王“本来还等着他报上名字,但是见对方不说话了,也别自讨没趣了。
”你们二人是这里的护林员吗?“
”不,就我是。”
陈和宇有点受不了这种审问式的谈话方式,索性说道“你也不用太紧张了,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队伍里有男有女,也不是什么坏人,对你们二人之前的事情,我也没太大兴趣追究,不如这样,咱们既然都是末世后的幸存者,我们也没什么恶意,如果有的话,你们二人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搞的和审问一样,行不行?”
听了他的话,父女二人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现实,自己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了,不过在大汉犹豫间,女孩第一个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
陈和宇笑了笑心想这丫头性格够直爽的,“我之前在木屋里说了,我是个护林员,他们都是我的同伴。”
“护林员?不对吧,你那几个手下的身手可不是普通人,就刚刚擒我那两下,只是野战军侦察兵的身手!”
“哟,王哥这也看出了?你也当过兵吧?你眼力是不错,那哥们确实是军人。”
“那你还说自己是护林员?!”女孩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护林员就不能和军人在一起吗?”
经过了小二十分钟的扯皮,彼此终于算是沟通顺畅了,正巧黄子健上车叫陈和宇吃饭,他起身对父女二人说道“王哥啊,你砸了我一个大包,我的队员毁了你家房子,咱们也算扯平了。你看现在你们也没地方住了,今晚不如就留下吧,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你打听,顺便请你和侄女一起吃顿便饭?”
“唉唉唉,你这人,咱两个岁数差不了几岁,凭什么我要比你矮了一辈?”女孩一脸不满。
“那也不能我管你爸叫哥,管你叫妹子啊?那不乱了套了。”
“你!”女孩还想争辩,但被大汉无奈地摇摇头,拦住了女儿。“算了吧。”
二两白酒下肚,大汉总算是放下了戒备,原来大汉全名王鸿钧,家就住在离这里几十里之外的西台地村,大汉本来退伍之后回村当了村里最年轻的一任村长,当时正赶上改革开放,他带着村里人建林场,开煤窑,短短几年就让村子里的人富了起来,但是环境却被破坏的相当严重,那个冷水湖原来里面鱼虾成群,后来被人捕捉的干干净净,而煤矿洗完矿剩下的水也直接倒在湖里,把湖污染的黑如墨汁。再后来,村子里的人就开始学坏了,赌博、吸毒什么都干过,王鸿钧则因为有人从中使坏,被撸掉了村长的官衔,最后他实在是对村里的人心灰意冷了,索性向镇子申请,到这里当了一名护林员。这一当就是小十年,如今自己的女儿都已经长大了,本来末世前女孩是在山下的镇子当会计的,但是因为听说父亲病了,就请假来林场探望父亲,结果正好赶上毒雾爆发,就把他们2人困在这里,不过好在这几年封山得力,又有王鸿钧看管,这里的林子恢复的不错,大雾之后,周围许多动物都跑到了这里,再加上之前的余粮,二人就这么熬了几个月时间。
下午的时候,陈和宇在树林闲逛,不巧正中了抓野猪的陷阱,结果被吊在半空,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一直在旁边围住火堆作陪的周末听说王鸿钧得了病,就打听起他的病情,原来是他年轻的时候在西南前线当兵烙下的风湿,一到了天冷时候就疼的下不了地。
“这病啊,好治!薇薇!薇薇!来,姐给你找了个病人”说着周末就朝旁边的火堆喊道,听见叫声的胡展薇放下饭盒赶紧跑了过来。“周姐,啥事?啥病人?”
“你那套梅花针什么的带了没?这个大叔有风湿病,你给他治治?”
“哦,就这事啊,来大叔,把腿撩起来,让我瞧瞧。”
王鸿钧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女孩还小的姑娘,一脸的茫然“咋,这小丫头还会治病?”
“王哥,有技不在年幼,人家可是中医世家出身,让她给你瞧瞧吧!”说着就让他把裤腿撩了起来,胡展薇蹲下用手沿着关节一顿捋,让这大汉一脸的不自在,陈和宇一看正好借机打听下西台地村的事情。“王哥这西台地村地势比这里高吗?既然王哥病了为啥没回到村里歇歇?”
“哼,那村里没啥好东西,我爹出来后,那村里就成了地痞流氓的天下了。”没待王鸿钧回答,他性格直爽的女儿到是抢先说了村里的事情。
“侄女真是快人快语啊!”陈和宇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