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着鲜红涂装的半履带车,在分基地的中心区域停了下来。
在这辆车的身后,有着金色涂装的履带式装甲运兵车、红色涂装的主战坦克,还有牵引着重坦车体的卡车。
虽然涂装色彩不一,但它们的武器涵盖了机枪、机炮、防空炮、坦克炮,能够组成交叉火力,有效对抗零星人员、集群步兵、装甲单位、空中威胁。
同时,这些作战车辆可以分为装甲车与坦克,各自具备着不同的性能——
前者车辆轻便、机动性好,能够发挥出速度优势,可以胜任侦查、运输、追杀的任务。
后者车体厚重、防护性好,能够充分发挥火力与防御的特长,可以在进攻时担任矛头,将敌军防线强行撕出一处破口,在防御时作为支撑点,为己方脆弱单位提供坚固的掩体保证。
轻型车辆与重型坦克,共同组成了一套携带着轻重武器的装甲体系,能够在协同时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作战效果。
待到车辆停稳,身材魁梧的士兵便接连从车上走出。
与车辆的涂装相同,这些士兵也各自具有着不同的色彩,但同样有着在末世中堪称先进的单兵装备。
防弹头盔、防毒面具、防弹衣、冬季制服,再配上结实的手套与厚重的靴子,这让他们在保证暖和的同时,兼具不俗的防护能力。
抵抗一般性的化学毒气,又或是防护战场上飞溅的弹片,不是什么大问题。
除了这些物件,在他们的身上还携带了突击步枪、冲锋枪、燃烧瓶等轻武器,既能够在短兵相接时倾泻出猛烈的火力,又可以在清扫房屋时,使用火焰将内部人员强行逼出。
同时携带自动武器与投掷物,这种武器配备,至少是幸存者的老兵才能够凑出的配置。
甚至,除了这些武器以外,他们还带有铲子、铁丝钳等工具,能够在必要的条件下,挖掘简易战壕、剪断铁丝网,起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效果。
可以说,他们的防护、武器、工具,都算是末世中相当奢华的配置了。
真要说的话,这些人可能欠缺了反坦克能力,没有配备单兵火箭筒之类的武器,导致他们在面对装甲单位时,会显得有心无力。
不过,考虑到这些人是从装甲输送车上下来的,这点不足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毕竟,从这一堆的车队就能够看出,这些士兵更像是“机械化步兵”的存在。
这种军队,甚至都不怎么使用两条腿走路,平常全都坐在装甲输送车当中,跟随着车队一同行进。
真到了作战的时候,坦克会依靠着厚重的装甲,担任其冲锋矛头的任务,作为第一道阵线向前冲锋。
步兵战车、装甲输送车,将会担任侧翼、后备等任务,负责紧随其后的装甲冲击。
如果真有什么坦克挡在前方,恐怕早在第一轮的冲击时,就已经被担当矛头的坦克给针对性的击毁了。
在这样的进攻配置中,也轮不到这些轻步兵去反坦克了。
可以说,在赵勇眼中,这样的一支车队,除了数量相对不太多以外,已经足够成为地区一霸的力量了。
只见这些车辆在停稳后,没等指挥官的号令,便自发的开始警惕起四周的状况。
至于那些魁梧的士兵,则是端着手中的枪支,寸步不离的跟在为首之人的旁边,形如领袖旁的精锐警卫。
他们每个人都佩戴着防毒面具,完全是一副时刻准备投入作战的紧绷状态。
这种样貌,即使看不到他们的具体表情,也能猜测到他们将会是一种何等严肃的神态。
见到了这幅场景,赵勇知道,一定是他们的指挥官,又来找自己询问事情了。
毕竟,指挥官极少浪费时间去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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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的各类工具,并不适用于缴获来的坦克,”赵勇站在一旁,向着林云汇报着“外界分队”的当前情况。
“只有具备着极高专业素养的技术人员,才有能力设计出维修这类坦克的工具,”说到这句话时,赵勇面露难色,显现出一副尴尬的神态。
“何况,我们这些人的技术水平参差不齐,更是难以解决这些车辆的维修问题。”
在又一次见识到这些装甲车队的配置后,他越发觉得“外界分队”实力的弱小——
人员只能勉强解决衣物问题,防弹衣与头盔纯属不切实际。
武器多数是栓动步枪,连手榴弹都没法保证人手一个,至于自动武器,那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至于工具,好吧,铲子与钳子倒是能够搜集一些——不求效率如何,但起码能用。
车辆的话......
坦克全是缴获来的,也全都是一些残次品,已经被尽数埋进土里当做固定的防御工事了。
卡车倒有一些,但完全没法和林云的装甲车相提并论——最起码,林云那边的是“装甲车”,是在卡车身上附加了装甲的。
他这边,真就是“卡车”,没有挂载任何附加装甲。
这就意味着,就算是轻武器发射的子弹,也完全能够击碎玻璃、打伤打死驾驶员,也足以打漏油箱、打坏发动机。
在卡车的车厢上,倒是能够搭载一些武器,比如往上安置类似机枪、轻型火炮之类的物件。
或许,那种车头安置了37mm火炮、车尾搭载了12mm机枪的“战斗卡车”,也算是个“低配版步兵战车”?
整个“外界分队”中,威力最大的,应该还是缴获的75mm火炮。
可惜只有一个,而且弹药全部依仗着缴获的那批物资,打一发就少一发。
可以说,他们的火力极其薄弱。
就这样,赵勇越是汇报着自己的家底,就越是觉得不自信,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不过,林云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摸清“外界分队”的家底,所以并不在意这番汇报的内容。
只见林云在听取的差不多之后,挥手打断了赵勇的汇报,截断了他那细微的快要听不见的声音——
“你们这边,作为那帮劫掠者的老冤家,清楚河畔那股势力的境况吗?”
听到这话,赵勇的神色一愣。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脸色也浮现出一副不甘的神色:“清楚,他们除了峡谷的通道以外,还有着一条山路可以通行。”
但随即,这种神态又被悲愤的表情所取代:
“但是,现在的这条山路通道,已经根本没法通过了,无论是车辆还是人员,全都没法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