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枪,感染者应声倒地。
但仍有更多的丧尸从屋外进入,并且除了从门口闯进来之外,还把窗户也给打碎了,并试图从中间钻过来。
碎玻璃把钻进来的丧尸给刮得满是伤口,血迹也沾得到处都是,但它丝毫不畏惧这种疼痛,用着分毫不减的速度向着屋内闯来。
拉动枪栓再次开枪,然后,它前进的势头被猛然打断,随后便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再次在瞄准后射击,而这次的目标是——正在从窗口往里钻的丧尸。
它同样也在一声枪响后不再动弹了。
又因为正在向着屋内钻,所以它的身体卡在了窗户中间。
这下子,其他的丧尸虽然也在试图从窗户挤进来,但又因为同伴已经卡在了这里,所以只能在窗外徘徊着干瞪眼。
但在这几枪的时间中,已经有很多丧尸从门口涌进来了。
眼看着情况差不多了,林云便解除了禁火指令。
随着一声令下,两位士兵终于打出了第一枪。
于是,从门口进来的一小群丧尸,被强大的自动火力给彻底压倒,仅仅数秒间便全部躺在了地上。
之前并不是不想让士兵开火,只是担心自己和士兵攻击的是同一个目标,导致在同一个丧尸身上浪费多余的火力。
说句实在话,打这玩意又不掉晶核或者宝石之类的,偏偏由于重量的关系,每个人身上不可能带着无限的弹药,所以,在它们身上浪费子弹又有什么意义呢?
出于节省子弹的考虑,他便间断性的让士兵处于禁火状态,在此期间自己使用栓动步枪对着尸群开火,直到它们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再解除步枪兵的禁火状态,通过倾泻火力来收割尸群。
可就当林云以为用不着二楼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在他拉动枪栓,正准备把一个弹夹的子弹塞进弹仓的时候,背后处于禁火状态的苏军步枪兵,将他猛地给拽了一下,把他向着另一个方向给丢了过去。
[士兵将在您受到生命危险时,不顾一切的保护您的安全]
随即,林云看到前方有一道合影,从后方朝着自己刚才的位置扑了过去。
从哪来的这东西?
顾不得自己摔的有些眼花缭乱,林云赶紧解除士兵的禁火状态。
仿佛是早已等不及开火的命令,盟军步枪兵在刚收到命令的刹那间,就对着黑影的方向进行了连续射击。
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子弹从背后将自己给大趴在了地上。
又因为是近距离被自动步枪连射,所以一时间碎块横飞、污血四溅,死相极其惨烈,堪称体无完肤。
这时候,稍稍缓过来神的林云,发现两位步枪兵似乎自己就会控制开火频率——
盟军步枪兵似乎有着单发与三连发的开火模式,而苏军步枪手则是单发与连射。
而这样的开火模式,又形成了射速差距,让两位士兵虽然使用的都是30发弹匣,但不必刻意的控制开火间隔,也依旧能够在换弹的时候,形成交替掩护。
再扭头一看,刚刚黑影飞扑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类似大小的身形,正在从窗户处朝着自己这边爬过来。
那之前那个,也是直接从二楼来的?
“我还没用到这窗户,你倒是先用上了?”
林云举起步枪朝着它开火,可它却将身子一闪,躲到了旁边。
而就在这时,盟军步枪兵回身对着它的位置打出了一枪。
这下它被子弹给击倒在了地上,并在又蹬了蹬腿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随着它不再动弹,林云终于看清了它的样貌——
腿部有着发达的肌肉,双臂看上去更加结实,手指细长且具有锋利的指甲。
显然,在奔跑、跳跃、攀爬上,该感染体得到了特化,并且能够通过指甲抓伤、割裂缺少防护的躯体。
这东西还挺可怕的,至少对栓动步枪很要命,只要是第一枪打空了,那怕是要被它用细长且锋利的指甲给狠狠戳死。
但眼下来不及细想了。
林云看到又一只特殊变异体正在从窗户爬进来。
于是他拿起步枪便对着眼前的身形进行射击。
这次,由于从窗户钻进来的时候,没法向四处闪躲,变异体挨下了这一枪。
被子弹打中后,它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向着窗外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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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一晚上有惊无险。
除了子弹消耗的有些多之外,并没有人员受伤的情况。
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林云知道天亮了。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却先听到了肚子的咕咕叫声。
于是他叹了口气,在将步枪重新背在背上后,走回了二楼的楼梯口,并拿起之前的罐头接着吃了起来。
这东西本身就是凉的,也就不在乎是否趁热吃了。
况且,在一整晚的战斗中,它居然没被污血给溅到。
这要是再不珍惜,真就天理不容了。
而两位士兵,走回了他的身旁,并趁着林云在吃东西的空隙,拿出了之前在战斗中打空的弹匣,从子弹袋中拿出了零散的子弹,开始默默地装填了起来。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林云也开始了重新装填。
不知道士兵手上还剩多少子弹,但他的四个弹夹都已经打空了,枪内的弹匣中,应该也只剩2发子弹了。
剩余的13发子弹,刚好够把弹匣填满,再装好一个弹夹。
哦对,要是考虑到已经随着拉动枪栓进入枪膛的那枚,就只能在弹夹上装填4颗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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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11月27日]
[指挥官身体情况:1、身体素质:中等偏下,2、健康状况:普通,3、心理素质:较高,4、精神状况:较差]
在稍微吃些东西过后,林云带着士兵们从绳子处滑到了楼下。
一楼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遗骸,甚至堆到了小腿的高度——相对完整的、缺胳膊少腿的、只剩个框架的、被彻底打碎的,至于污血,更是到处都是。
要想从一楼出去,不可能不沾到血液或者残肢、碎肉。
如果不小心碰到这些,没事就没事,一出事就离死不远了。
至于两位士兵,不清楚是否能够抵挡病毒,但从红警的兄弟系列中来看:
哪怕是科技更加先进的GDI军队,在升级了士兵复合装甲的情况下,都依然无法抵挡泰晶矿物的感染。
因此,还是谨慎为妙。
从屋子出去以后,迎面看到的是仍在迎风飘扬的油井旗帜,以及——
另一侧的街角处,有着一支依托车辆形成的幸存者小部队。
从他们已经举枪瞄准完毕的动作来看,似乎早就准备在这里了?
这时,在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了副官曾经的提醒:“[油井已经被其他势力盯上了,可能会有交火风险]”
难道真就这么巧吗?
是突然撞上的遭遇战吗?还是自己晚上的枪声被听见了,所以他们埋伏在了这里?
“我没有恶意,不想惹麻烦...”
士兵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只能由他来进行交流,可后半句话还没等到林云说完,他耳中听到了枪声,以及,自己又一次被旁边的苏军步枪兵给拎着丢到了另一边。
枪声是土制步枪击发8mm子弹的声音,而非自己这边的。
看来是敌方不打算进行交流,直接就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开火了,所以步枪兵又把自己给这么来了一遍。
在他被丢出去这一短暂的过程中——
敌方的所有人员一同在进行开火,发出了一阵拉动枪栓、击发的声音,以及,以及一种连续不停的“哒哒哒”声。
盟军步枪兵则在苏军步枪兵进行营救的时候,向着敌方开枪还击,尽量给予同伴火力掩护。
至于苏军步枪兵,虽然成功的让林云免受伤害,但自己却被数发子弹给打中了身体。
但他似乎只是子弹的冲击给打得摇晃了一下,并没有流血的情形,也不存在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状况。
甚至他也直接拿起了武器,和盟军步枪兵一起配合着,朝着敌方进行了还击。
随后,即使他这一方的人数处于劣势,但因为本身有着充足的射击训练,再加上持有的是自动武器,便在交战中一点点处在了上风。
以土制步枪的射速来看,大约射速在7——15发每分钟左右,即使人数稍多,也未必能够在与自动武器的交战中处于上风。
尤其是,一方中弹后便会捂着伤口鬼哭狼嚎,另一方中弹之后似乎跟没事人一样——这架势看上去比特殊变异体还吓人。
不过,他们之中有把机枪,虽然射速不是特别快,但依旧能够针锋相对的向着两位士兵进行还击。
眼见着这种情况,林云暂且打消了跟着两位士兵一起,冒着枪林弹雨还击的想法——他要是中弹了,怕不是就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到时候士兵还得分神照料他。
不过这不代表着,他接下来就准备干坐在地上了。
虽然林云觉得以两位士兵的火力,就足以把敌人的防线给怼穿了,但他还是从另一个方向悄悄地接近了敌方。
而敌方的注意力似乎全被两位士兵吸引走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毕竟那两位是能硬顶着子弹反击的,而且手里拿着的是自动武器,而自己手里的只是一把栓动步枪。
随着距离被不断拉近,林云观察到,虽然敌方有着机枪加持,但总体的火力是不如自己这边的,尤其是其成员还在不断的中弹倒下。
每倒下一个人,他们本就匮乏的火力便被进一步削减。
更可怕的是,随着伤亡的继续增加,随着受伤成员的痛苦叫喊,他们脸上的恐惧情绪也在逐步放大。
甚至连拿枪的手臂都开始颤抖,那么命中率也就更加无法保证。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敌方队伍真正的输出中心是那辆车——
车辆是个皮卡,车的后方上架着一座机枪,正朝着两位士兵的方向进行扫射。
是的,扫射。
或者说,干脆就是胡乱地操纵着机枪四处乱扫,而且还按住扳机不松手。
那么机枪的命中率就可想而知。
而且,这种机枪,使用的还是弹板供弹。
不知道是机枪手慌了神,还是本身就没有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他在射击的时候,双手在扣住了扳机后便再没放下。
彻底的打空弹板、副射手在一旁再次插入弹板,然后开始下一轮胡乱扫射。
这简直就是活靶子。
可惜两位士兵也只是在朝着敌人大致的方向进行射击,并没有确定一个集火的对象,因此,没能在第一时间点掉这个威胁最大的火力点。
抄起步枪,林云的照门对准了机枪手。
如果是人的话,挨了一枪之后,或许不会死,但还能否站起来,就是个问题了。
哪怕没死,也足够让他失去战斗力成为累赘。
但在他刚刚准备扣下扳机的一瞬间,两位步枪兵仿佛是收到了攻击指令一般,一齐将武器对准了机枪手——
随着砰砰砰的三连发,机枪手被当即击毙在了机枪座上,再伴随着一阵突击步枪连续点射的声音,整辆车被子弹打火花飞溅、当当直响。
并行的还有连续射击的AK声音:先是把副射手击毙,随后也一起参与对车辆的射击,甚至把整辆车都打得不断摇晃。
最后皮卡终于承受不住连续的子弹射击,伴随着轰的一下子,整辆车被一阵爆炸给甩到了天上。
围在车旁的敌人更是不必说——不论是被之前流弹打中的,亦或是被现在的爆炸给波及到的,统统没了命。
这下敌人终于支持不住了。
刚刚被冲击波掀翻、但依旧能够动弹的敌人,各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了四散逃跑。
但以他们的身体素质而言,终究是没能跑过强壮的两位步枪兵。
只见士兵在追上去之后,对着溃兵的背后就是一个枪托,一下子就把溃退的逃兵给打翻在地。
接着,他们使用枪托,对着各自目标的脑袋便是一砸。
随着猛地一下,两个目标在惨叫了一生之后,便昏了过去。
再然后,他们举枪对着其他的溃逃士兵进行瞄准——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其他溃兵应声倒地。
在将所有逃兵纷纷放倒之后,两位士兵向着倒地的幸存者们走去。
没有伤到致命位置、有存活希望的,就用枪托敲晕。
如果是比较倒霉的,那就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