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课程紧张
一把上了弦的短弩被安装上箭矢,对准了门口,我们将房门关上,默契的击了个掌。
刚刚宿舍管理员在场景频道里发了两条通知,第一条是近日(当然校方都这么说,十有八九是长期)有学员物品失窃,提醒大家做好防盗的。
第二条则是通知我们在11点整在自己所选择的职业楼集合。
我和张言河都是不留心眼儿的人,所以为了安全,干脆在宿舍中的木桌上摆放了靠门轴牵动的弩机。
“没射中怎么办?”张言河蹲下身子去开门,门一拉开,箭矢从他头顶飞过。
我心说谁没事开门蹲着开,“而且,”我向后猛的后跳了几步,“一旦入侵者躲开了你的陷阱,这不还有我的吗?”我指了指刚刚射出的箭矢,它射到墙壁上的一个洞里了。
张言河往洞口走近了几步,我又后退了几步,“真奇妙,我没记得这有洞啊。”他莫名其妙。
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那当然,那是你布置箭矢时我现凿的。”我得意洋洋地后退到了安全距离。
接着黄色的液体便从墙洞中流出,还没等它流淌到地面上,便化作了黄色的气雾扩散开来。
“神经麻痹素?”张言河急忙往后撤,可走廊就这么点大,他又能撤到哪儿去?很快肢体就变得僵硬起来。
“不愧是夜半给的配方,镇定剂的效果强了好几倍。”早已撤到安全距离的我掏出用纸折的扇子,把扑面而来气化的镇定剂扇掉。
张言河用力挪动了一下脚,从抬腿到脚着地这一流程竟花了他一分钟,“嗯,效果显著。”我在笔记本上写上记录。
“不是,现在几点了?”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好像要11点集合来着。
我一拍脑门,都十点半了,必须立刻动身,可是实验记录还没测出来呢。
我看了看张言河,夜半说让我帮他测试新镇定剂的神经麻痹时效的。
“先把我背到步枪兵教室啊!”张言河舌头发直,说话都发音不清。
没办法了,“实验因……外部因素终止,改日再测。”我录下音,转身把张言河背上冲下楼。
第一天的课程异常无聊,“来,同学们,请将你们面前的铁铸件、六角钉和爪子组装成一件完整的血清扩散器。”戴着金丝眼镜的授课老师一边给我们演示,一边在黑板上划来划去。
结果就学了一上午的组装血清扩散器,“好了,同学们,作为病毒学家,血清扩散器是我们的第三只手,相比其他职业起到的辅助作用,它对于我们更是武器作用,用好了能出奇制胜。”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名单。
“寒露貌似对血清扩散器的使用方式很了解,下午直接去第二教室学配血清吧。”他看了一眼名单上的组装时间,我的15秒虽然与其他人的20秒相差不大,但略有出类拔萃之意。
另一边的张言河比我这边的无聊程度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步枪兵的第一节课是上弹和射击。
但此时,张言河换弹换得异常艰难,他用力扳着枪栓,用手指捏住一枚子弹,小心翼翼地向枪膛移动。
“不就换个弹吗?这速度在交火区都够别人杀你个十几遍了,不及格!”教官在名单上重重地写上了八秒上一发子弹。
更恶心的是,在打靶练习时,别人都是半蹲着,手指一勾便打出数十枚流星般的曳光弹,仅有张言河面目扭曲,手指艰难地向扳机勾去。
终于,在别人打完一梭子子弹时候,他终于一枪打了出去,幸好还正中靶心了。
“小伙子,狙击手教室在那边楼。”有好心人提醒张言河道。
“哇,可以啊,全中靶心,这准心强悍啊。”食堂里我跟张言河坐一块,我评价道。
“不过全中靶心怎么排名这么低?”我把步枪兵训练影像从张言河一人拉到全部,能看到其他人都30发30发的打,由于是自己带枪,有的还加装了扩容弹夹,40发在五秒间就出去了。
这样看来,不算脱靶的,就算40发全中边也是40分啊,“算了,吃饭,吃饭。”我拍拍一脸麻木的张言河,现在想想可能是在药效持续到了中午吃饭。
法奥斯附近驻扎着炮兵团,但我记得昨天开炮并没有今天这么密集,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从十点开始打到现在了,如果前面不是炮弹太多到使不完,那就是战况极其惨烈。
而且往往我往这种事儿上想时,总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法奥斯军校中的喇叭都同时响了起来∶“全体新兵们看场景频道。”
我一低头,只见我的生存辅助仪的场景频道里赫然多了一条艾特全体的到东门口集合。
张言河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看来强效镇定剂的药效是一个半小时,“下次有这玩意时提前说一句。”他把脖子也按了按,我们冲向东门。
“究竟有什么大事儿要我们突然集合?”我边跑边问,“也许是前线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要紧急调配个人手吧。”张言和猜测道。
等我们3000多人一口气跑到东门时,终于见到了法奥斯的校长,“是这样,前线压力太大他们放过来了一部分,因为怕说不清楚,所以只好把你们先召集过来。”他走到我们面前。
“所以尸潮几分钟后到?”一位教官不耐烦的问他,我们大家伸长了脖子,的确,这么大的事儿可不容小觑。
校长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钟前来的消息,说五分钟后到。”他指了指西边,“应该到了。”他说。
从西边打过来,你叫我们东门集合,我心中一懵,但一想法奥斯附近围墙全是破损,要真说起来,只有东门儿一个正门,要是在西边集合,估计得说“西北15度门”或“西南72度门”之类的,那我们更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