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反射着红光的丧尸眯着眼看着前方的十方伏魔,它往后退了退把自己隐藏几个像是护卫的t型丧尸后面。
十方伏魔没有强攻只是望着尸王,随后转身漂浮着向王诩飞快飞去,而背后的尸王也快速跟了上来,尸王已经被魔王的幻像所迷惑,尸潮也跟着它涌动过来。
“你没事吧?”希达耐小声的问王诩。
“对不起,查理。”王诩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向希达耐抬起了胳膊伸出了手。
“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希达耐深吸了一口气。
“从你选择没有进入维塔斯庇护营那一刻,你选择相信我,我也选择了你。”
“包括极夜时,在高地飞机残骸里的那天?”
“不是。”
后面黄湛的纳米机器已经聚集了盔甲上半身,前面第二波尸潮已经靠近,王诩腮边汗滴落在石板上,但是看到希达耐似乎并不情愿,他还是收回了手,还有另一个选项,他要硬扛黄湛。
最后的结果是注定的,无非他会被重创,产生更多的变数。
金属盔甲已组合完毕,王诩抬头那一只带着海盗眼罩的左眼从眼罩边缘渗透出红光,王诩一把扯掉了眼罩。
希达耐低下头,额头裂开一条竖缝儿,中间有只巨大的眼睛出现了,随后眼睛掉在她双手里,“沙莫罗”。
她托给王诩,王诩把眼睛放到门框的瞬间门框光芒大作,王诩把冯睺推了进去,而被十方伏魔引来的丧尸也冲进了光门。
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待光芒散去,周围的人望向光源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扇门,而是行刑台,一个人已在闸刀下身首异处。
“冯睺?”
那具尸体抖动着站起来,从地上捡起来头,按到了脖颈上。
“是罗睺。”冯睺的脸上还留着被解刨拆卸的痕迹,三条巨大伤疤并未愈合。
“裂尸侯?”王诩。
“哐。”行刑官黄湛跳斩,从天而下的巨斧斧刃却被冯睺的铁枪枪尖抵住,一声刺耳的巨响过后巨斧成了两半,而黄湛被贯穿了喉咙,挑在枪上。
冯睺用力一甩,黄湛刚落地一个蹬腿直冲冯睺,碎裂的巨斧化作一团金属烟雾在此回到黄湛手中化作巨斧。
斜劈,冯睺从锁骨到腰间连铁枪被黄湛一分为二。
冯睺半个身子还没落地,伤口之间的红色血液如触手般缠结在一起,把两半分开的身躯又拉在一起,皮肉重新生长,恢复如初。
他举起断裂的枪把断口合在一起,红色的血丝从手掌爬到枪上,摄入金属杆里,铁枪短杆链接在了一起,而且看着上面好像长了血管,还在跳动的血管,他把手按在地上。
“快走。”王诩伸手而出,有些虚弱的希达耐拉着他的手,被带着奔向那暗红色的造物。
“林克。”
“出什么什么事儿了?”克林拔出四把长刀看着滚滚而来的黑潮。
“带他们一块儿走。”
“来来来不急了,退到飞船范围,快。”王诩看到了几秒后的世界,凭借仿神域他堪堪能阻挡接下来的寒潮,但身边其他人都会死,还好十方俱灭即使给出了对策。
克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它扭头就跑向了飞船。
“快快快。”
“能量的传导有多快?”一个缓慢而安定的女声问道?王诩一愣,十方俱灭的力场已将他遮护。
轰的一声,空中就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太阳,所有人的眼睛瞬间暴盲,等恢复视力后。
“咔咔咔。”
远处白色铺天盖地而来,黑潮分分炸裂出红色的血花,未等黑红的血落地它已炸开变成了满天粉色的飞絮。
这白色未有停留,飞速蔓延而来。
王诩开启仿神域,但是似乎范围有限,眼看婆罗多人要被冻结时,身后的红色飞船泛起了一圈圈红光涟漪。
白色的霜痕直透武胜关,生物灭绝,除了红色造物附近和它后面被它遮挡的扇形区域,那延伸过去一眼望不到头越来越广大还有颜色的地方里,有许多幸存者活了下来。
“嗡。”一束红光照向空中。
片刻后,一件半透明的东西从空中低落到石板上,看起来像是水晶做的却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王诩把它拿起来,它看起来像是用钻石雕琢的皇冠,它不是纯透明的,而是里面有一抹夕阳的颜色。
极寒,猎阳。
十方俱灭营造的视力幻象里出现了一行蓝色的字。
“诸赛斯武器,是它造的吗?”希达耐吐着白气看着头顶的天空,本该是蓝色的天空消失了,黑洞洞的,整个天空似乎都变成了雪坠落下来。
“不是。”王诩侧头看了眼身后,才发现那暗红色造物上看似规律的纹路其实是由数不清的杂乱线条或者符号什么组成的。
王诩只看了一眼,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
“信息?”十方俱灭从哪些纹路里解读的庞大信息铺天盖地而来,王诩眼前一黑。
“还好吗?”希达耐扶住了要倒下去的王诩。
“我,看到了!”王诩看着被割伤的手掌,那里有些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一闪而逝。
“你看到了什么?”
王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现在的思想已经乱成了一团。
“你该走了,千万记住不要回头。”王诩按在红色造物的纹理上,被接触的纹理都竖了起来就像是羽毛的绒毛,不过这无数看起来像是绒毛一样的东西和手术刀一样锋利,顿时他手上鲜血涌出。
红色造物底部缓缓打开像是花瓣一样的门,露出一个一个契合人体形状的维生舱。
“没错,这是我们梦到过的景象。”婆罗多人纷纷开始跪拜。
王诩向希达耐点了点头,希达耐让她的同胞们登船,一个一个躺进了维生舱。
“克林?”
“我追随的人消失,她已离开了,悄无声息,那只是个空壳,是不是?”克林往后退了几步,他伸展双手做迎接和拥抱天空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还有一艘船,叫禁魔监狱,带着它,能开启那艘船。”王诩把王冠递给克林。
“咚,当啷”
“哪里走?!”
一只飞茅飞驰而来,将王冠定在了地上。
“羊。”
“雪人?”
“雪地在移动?”
“毗湿奴,所庇佑的人,你们该启程了。”王诩把希达耐推进了维生舱,顿时一透明的膜瓣将她与外界隔离,有液体涌进了维生舱,希达耐焦急而有些不舍的眼神慢慢被落下的眼睑遮蔽。
“娜荷芽,北风!”
“王诩。”
“你想做什么?你们曾是这个时空的守护者。”
“你不是能看到吗?看看!我们曾经是守护者,现在依然是。”一个有着女性身材的像是站起来的羊的生物,从一群这样白茫茫的生物群里走了出来。
她摘掉了脸上的树皮般的面具,露出姣好人类面容,她一边侧着脸警惕的看着王诩,一边小心翼翼的弯下身,捧起了地上的王冠。
在她接触王冠的那一瞬间,王诩看到了一直被隐藏的内容,时空的路径分叉在此刻如此分明。
“你们想用这东西做什么?”
“尝试拯救这即将消亡的世界。”
“呵,如果诸赛斯能做到,它们就不必来到这里了。”
“诸赛斯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是加上树人的能量同化,就可以了。”她的双眼冒出了蓝色的光。
“树族的藤蔓将遮蔽地球和太阳轨道,它的最外层将是一层超级冰壳,隐藏一切生命气息。”
“这是最好的选择,假装灭亡,在黑暗的荧光里苟延残喘。”娜荷芽举起王冠缓缓带下。
“丧尸呢?还有某些人。”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学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就是妥协。”
“我们会看着它们会争斗下去,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方彻底取胜。”
“你们站,哪一方?”
“当然是获胜的一方。”
“那你们守护至今,意义何在?”
“意义?谁说我们是自愿的,去过那里后,我明白了一件事儿,我们才是未来!”娜荷芽张开了双臂,背后无边无际的白色与雪地相融,它们吐出举起各种武器没有欢呼和嘶吼,只在沉默中吐着白色的蒸汽,水汽又化成了霜。
“嗯,哈哈哈……”王诩不自觉的笑起来,真的是不自觉的,笑的很灿烂,但娜荷芽却一副惊恐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隐藏在最深处本能的恐惧被激活了。
“我知道你们的能量足以追溯时空,现在你们用不上了,不如给我,趁还没被完全感染之前。”
“你,你想做什么!?”
“真相。”
“我们存档了所有信息。”
“那关于病毒,寂灭呢?”
娜荷芽把面具冲王诩扔了出去,王诩闪身躲过,娜荷芽却趁机没入了白色的羊人群里,进攻开始了。
王诩伸出手接住了回旋回来的面具,“罗睺。”
两个行刑官和两只脚站立的羊打在了一块,行刑官这种能轻松拿捏王诩和近神级生物的存在,竟然和羊人打了个旗鼓相当,随着羊人越来越多,甚至两个行刑官已经落入了下风。
“背弃守护着的诺言,监守自盗是何罪?”王诩大声问两个行刑官。
“首恶诛,后者逐,得利者同罪。”
“娜荷芽,北风,树人有罪!”
“杀。”一斧挥去,一枪刺来,白潮崩解化为飞灰。
此时,天上出现了像是白色蜈蚣一般的光尘号,钱多多站在头部俯视着下面。
“撤,绕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