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镇南王府鸡飞狗跳,有人黯然神伤,有人暗爽不已。
段正淳为了感谢洛阳给他带来两个女儿,非要将他留在府上小住几日。
这一日,钟灵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神态甚是惊慌,她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段大哥被四大恶人抓住了!”
洛阳心道:终于来了。原著中四大恶人深入大理想要让段誉与木婉清发生不伦关系,让大理段氏颜面扫地。这是身为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的报复,期望借此机会能重夺帝位。
对此,洛阳只能说段延庆真的想多了。
他如今容貌丑陋,又身有残疾,无论是哪个国家的皇帝都不可能换他来做,严重影响大理的国际形象。
即便他的计谋成功了,当今这一脉的段氏子孙无颜霸占帝位,更可能的也会是择旁支一人继承,而不可能还给段延庆。
只能说,天龙八部是一部所有人都‘求不得’的悲剧。
洛阳随钟灵到了大厅,却见三大恶人正与段正淳几人对峙,段誉则被南海鳄神拎着手中,像个小鸡仔。
段正淳沉声道:“段延庆,放下誉儿,今日之事我可不予计较。”
岳老三哈哈大笑,“老大,他说不跟你计较,奶奶的,老子就是来寻你大理段氏的晦气的,你不与我们计较,我们还要跟你计较计较。”
段延庆也道:“不错,你们兄弟窃据帝位这么多年,心中半点羞愧都没有么?”
他嘴巴不动,声音却是从腹中发出,低沉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段正淳道:“这些本是往事,原可不必追究。叛乱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早已说不清楚,如今大哥在位,大理民富国强,你便是杀了誉儿,这皇帝也不可能换你来做。”
段延庆目中凶光一闪,心中已经是怒极。
岳老三嘿嘿道:“老大,何必说那么多,让我去剪了这个小白脸的脑袋,给老大解解气。”身形一动,岳老三丑陋的身子瞬间冲了过来。
段正淳虽然是大理段氏嫡系传人,但他流连花丛,段氏的武功在他手中根本发挥不出,对上岳老三,虽然没有落入下风,但也不不过是打个平手。
要知道,一阳指可是连逍遥派都收集不到的顶尖武功,在他的手里,就好似与江湖上普通的点穴手法没什么不同。
段延庆瞧段正淳如此不争气的样子,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道:“大理段氏的脸真是让你丢尽了。”
洛阳正愁没机会一窥一阳指奥妙,没有出手,打算段正淳陷入危险之时再出手,目不转睛瞧着两人的打斗。
一旁的木婉清却不能无动于衷。
虽然眼前这个爹极不靠谱,但爹毕竟还是爹。
心念一动,脚下踩着玄奥的步伐加入了战局,凌波微步最适合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闪转腾挪,只见木婉清在岳老三身旁不断徘徊,岳老三气得哇哇大叫,却毫无办法。
反倒是木婉清的袖箭不时便能威胁到岳老三,逼得他不停闪躲,若不是凌波微步还未掌握纯熟,木婉清甚至可以与岳老三单打独斗。
段延庆神色凝重,拐杖忽然抬起,一道一阳指劲气直冲木婉清而去。
洛阳劈出一道剑气,两道劲气在空中对撞,发出一声闷响。
“暗箭伤人有损四大恶人的威名吧。”洛阳笑吟吟道。
段延庆谨慎瞧着洛阳,心中忌惮,方才那一下,他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易与之辈。
“老三,回来!”
岳老三神色不忿,但却不敢违背段延庆的秘密,只能大声嚷嚷:“老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杀了那个小娘皮和那个老白脸。”
段正淳没空理会岳老三的污言秽语,他惊疑不定瞧向了洛阳。
此前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可能是秦红棉的亲朋子侄,否则不能解释这人如何知道红棉与自己之间的纠葛。若是他想的那样,以秦红棉的武功绝对调教不出如此出色的弟子。
一阳指的厉害,他自己其实是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自己练得稀烂,否则一个岳老三又哪里会是大理段氏的敌手。但段延庆一阳指的造诣甚至不在天龙寺几位高僧之下,洛阳如此轻描淡写便能接下,岂不是说他的武功可能比天龙寺高僧还要高?
要知道,天龙寺可是大理段氏自保的最终手段!
洛阳究竟是谁?段正淳的目光不由得扫向了木婉清,自己这个女儿似乎与他关系匪浅。
木婉清目中异彩连连,她不为自己能够与岳老三过招为喜,只为洛阳出风头而自豪。
钟灵则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说道:“洛大哥好厉害,能不能将段大哥救下来?”
洛阳点点头,笑道:“段先生,这小姑娘如此天真可爱,何不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段延庆还未说话,岳老三已经骂咧咧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老大放人?”
洛阳目光一寒,脚踩卦位,身形飘忽不定,倏地一声脆响,却见岳老三半边脸已然肿胀起来,洛阳却仿佛身在原地从未动过。
众人无不骇然。
岳老三是个硬汉子,当下便要上前拼命,却被身旁的叶二娘拦下。
以段延庆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木婉清方才的步法与洛阳所用的一致,但洛阳显然更纯熟一些。
他谨慎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在洛阳身上,就连木婉清也不例外。
她心想:我现在是大理郡主,就算你是宋朝皇子,我应当也、也……
洛阳想笑又笑不出。肉身穿越就是这点麻烦,每一次都要想一个新的身份。他目光扫过木婉清,心中一动。
“我师父是修罗刀,不甚出名,想来段先生是没有听过的。在下洛阳,无名之辈,平平无奇。”
段延庆想要骂人,你如此的武功都平平无奇,我兄弟几人那还能见人么?
段正淳脸色古怪,这算什么,白捡一个徒弟?修罗刀谁你师父,我可就是你师娘了呀。
木婉清心思最为复杂,一只兔子在心中不停乱跳。
他这算是表白么?
不然为什么要说我师父是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