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却没有作为幕后黑手的自觉,他在一片深山中,身旁是袅袅炊烟。
“大火烤!”
曲非烟脸上有几道乌黑的痕迹,小声咒骂着:“吃什么鸡翅膀!大火大火,烤糊了再给你!”
陈浩南与裴安和身前同样各有一个小火堆,上面架着鸡翅。
洛阳则老神在在躺在树上,手中拎着一壶酒,不时喝上一口,心情极是舒适,
曲非烟不满道:“师父,我们为什么上山呀?在外面城镇住不好么?”
洛阳道:“不可说不可说。”
片刻后,几人的鸡翅都烤好了,洛阳终于离开了躺了半天的树,美滋滋吃起来。
“我来教你们唱首歌吧,烤鸡翅膀,我喜欢吃……”
陈浩南几人嘴角狠狠抽搐,他们总觉得自从洛阳让他们散播出‘黑木崖论剑’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这样的出格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安和担忧道:“师父,大战当前,您是不是该养精蓄锐?”
陈浩南与曲非烟更是连连点头,洛阳是因为他们才杀上黑木崖,若是出了什么事,两人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洛阳甩甩手中鸡翅,忽然道:“少了点辣椒,不是熟悉的味道。”辣椒是明末才传入国内的,现在自然还不曾有。
陈浩南几人面面相觑。
洛阳长叹道:“我要走啦。”车票在最近的一次闭关中已经消耗殆尽,洛阳已经感觉到离开之日就在最近。
他在这方世界最亲近的就是这三个徒弟,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再摆什么架子。
三人道:“去哪?”
洛阳摇摇头,“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们去不了的。以后,你们三个要互相扶持,无论发生什么,莫要忘了今日撸串之情谊。浩南你自幼混迹市井,虽然在我面前只会耍些小聪明,但我知你素有沟壑,青龙会便由你继承。”
陈浩南神情抑郁,便是师父少有称赞了自己,也没有丝毫高兴,满心都是离别之意。
“小裴,你生性善良,性情平和,但做事自有法度,以后多帮帮你师兄。”
裴安和只能点头。
“非烟,你自幼在日月神教长大,鬼魅伎俩见过不少,性情狡黠,本应是我最不担心的,但是你武功太弱,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曲非烟这时也不再玩笑,泪眼朦朦。
洛阳笑道:“不要伤感,师父我又不是死了,做这副表情干什么。”气氛仍旧有些沉重。
“好了,为师再考校你们最后一次。”
三人面色严肃,都想给洛阳留下一个最好的形象。
“青龙会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不敌则走!”
“扑哧。”先是曲非烟,随后是陈浩南,最终师徒几人笑作一团。
……
左冷禅一行人来到了黑木崖山脚下,这是他第一次距离魔教总部这么近,可惜的是不是他率领五岳剑派而来。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每一个都腰挎刀剑,俱是武林中人。
“左盟主到了!”
左冷禅身边很快便围上了一群人。
不远处的定逸师太冷哼道:“不知道的人只怕以为他左冷禅是武林盟主呢。”左冷禅一直图谋五岳并派,定逸师太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仪琳小尼姑则是羞涩的偷偷瞧着令狐冲。
岳不群笑道:“左师兄毕竟威望甚重,这些人如此也是情有可原。”没练辟邪剑谱的老岳仍旧道貌岸然,是人人称道的‘君子剑’。
定逸师太道:“岳师兄也想争一争这天下第一?”
岳不群摇摇头,“岳某有自知之明,我这手功夫又如何与洛先生相争?”
定逸师太道:“洛阳的武功确实非凡,不过岳师兄不争只怕还有另一重缘由吧,华山风老前辈既然出手自然用不到岳师兄,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十有八九是要归于华山派了。”
她说完,却瞧见岳不群脸色并不好看,愕然道:“莫非岳师兄以为风老前辈不是洛阳的对手?”
岳不群迟疑半晌,才缓缓道:“东方不败暂且不去说他,风师叔对洛阳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定逸师太满脸难以置信。
……
杨莲亭焦躁的来回踱步,像是个无头苍蝇,瞥见身旁的东方不败还在悠闲的绣花,不由怒从心起,一脚踢翻了绣花绷架,怒喝道:“你还绣花!正道的武林人士几乎将黑木崖包围了!日月神教危若累卵,你就半点不担心么?”
平日里他恨不得东方不败半点权力欲望都没有,但现在的情况杨莲亭忽然发觉他掌控不了局势了,越聚越多的武林高手让他难以入眠,生怕下一刻整个正道便攻上山来。
东方不败身着一身极艳丽的衣衫,颜色之妖常人绝难接受,他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诧异的望着杨莲亭,娇笑道:“莲弟,你莫要担心。我的葵花宝典已经大成,若是那些人杀上山来,惊扰了你,我定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杨莲亭却没有这般信心,他急道:“那风清扬与洛阳呢?风清扬可是成名数十年的绝顶高手,洛阳则是胜过武当掌门的后起之秀,没有一个好对付。”
东方不败道:“风清扬或许是一个劲敌,但我有必胜的把握,至于洛阳,想来不会怎么高明,武当掌门也没甚了不起。”
东方不败的声音虽然有几分阴柔,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自有气势,杨莲亭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然每晚雌伏在自己身下。
他忽然明白东方不败为何不担心了,那是对自己武功的绝对信心。
杨莲亭冷笑道:“那再好不过,只要这一阵胜了,神教必将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柔声道:“莲弟,该歇息了。”
……
黑木崖山下,一个青衫老者以树枝做剑,惊起一阵风尘。
……
方正遥望黑木崖,长叹一声,道:“也不知这一遭是福是祸。”
冲虚笑道:“自有天定。”
……
令狐冲背着岳不群在喝酒,大口大口,很豪迈。
不远处一行三人,一老者一壮年一妙龄少女。
脚步匆匆。
“那人便是华山大弟子令狐冲?”
“是。”
“不过是一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