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一大早就起来了,晚上的冷气还没有散去,他阻止了也想要起来的苏北北,早上的温度依旧在零下,他总不能让苏北北披着棉被去划拉金银首饰吧。
阳光又慢慢透过窗子把黑暗照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两个人省略了早饭直接就跟装饰品的柜台较上劲了,难以想象的规模,满眼都是黄金首饰,在许强眼里这都是钱。
正当两人干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晃动突然降临,柜台在不停的晃动,大厅上的玻璃啪拉一声掉下来,许强之前随手放在柜台上的玻璃盒仿佛在桌子上跳起了舞蹈,最后落在地上,摔碎成几块顺着光滑的地板滑到角落,许强一愣,随即大脑过了电一样,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把手里的袋子一扔,向苏北北狂奔过去,嘴里疯狂的大喊:“北北快跑,地震了……”
苏北北愣在原地,吓傻了,她从小没经历过地震,不知道应该是跑还是找墙角,许强过去一把把她薅过来,毫不客气的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踉踉跄跄冲出大楼,幸亏是在一楼,许强暗自庆幸。
他抱着苏北北忘了放下来,犹自喘着粗气,苏北北牢牢的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的说:“大叔你先把我放下来,这样我很难受……”许强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捞着的人,一时心急把公主抱用成了反姿势……他把苏北北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大楼里出来后他开始有点担心家里的薛灵芸怎么样了……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糖丘人,许强从小接受的理念是小震不懂跑,大震跑不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只是让楼晃动了十几秒,但没到造成坍塌的地步,估计应该五级左右。
苏北北惊魂未定,挂在许强身上,她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许强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没事,不过保险起见,他让苏北北待在车里,他先去干一会,如果再次地震他也跑得快。
不过两个人担心的更大的地震没有来,连一点点余震都没有,好似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
不知不觉间,六天过去了,大楼里面十几层的首饰基本被清空,大货车已经装满了,他们准备返程,再最后的一天,返程的时候记错了路,许强偶然间碰到一天乐器街……嗯,没说的,搬空。
这六天每天的生活很规律,两个人天不亮就开始干活,中午吃口饭休息一会,下午一直到太阳落下。
许强自己兴头满满,但他不忍心看着苏北北那么拼命的干活,但不论他怎么劝苏北北还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无奈,许强只能随她去,漂亮的女孩总是有让他退步的权利。
晚上两个人睡在一起,许强很安分守己,但苏北北的睡姿让他很无奈,经常晚上做梦泰山压顶,早起起来苏北北整个人都挂在许强身上,规模不小的东西毫不在意的压在许强背上,许强很是无语,大姐,咱不是柳下挥,真怕有一天克制不住啊。
不过许强收获了一项技能就是在磨牙和震天响的呼噜声中安稳入睡,姑且算是收获吧。
……
许强和苏北北回到了别墅区,他把大货车开到视线外,打发苏北北先回去,他自己吧一整车的黄金首饰装进旅行者空间,堆的满满的,真的是一座金山,差不多有个二十吨。
而系统给出的价格也让他很满意,两亿七千万,比例是按照黄金价格三分之一计算,这个数字对于许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他再也不用为了钱而发愁了,他再也不会在家人需要他的时候无能为力了,这种感觉,真好。
……
许强回到家就被薛灵芸挂在身上,紧紧的抱住他,许强怎么说都没有用,薛灵芸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许强无奈只能把她拖回卧室。
许强捧着薛灵芸的手,很担忧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薛灵芸淡淡的笑,没说话,只是抬起一只手反复摩挲着许强因为长年风吹日晒的有些粗糙的脸。
:“你没事,真好。”
许强静默,他有点感受到这句话所蕴含的分量,以及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他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
许强认真的看着薛灵芸的脸,轻轻的吻了口她的额头,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没有说话。
……
日子过得很快,许强过得很有规律,薛灵芸和苏北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收集黄金白银首饰,以及珠宝,但左右无事,两个人都全力支持他,许强平均在别墅呆三天,出去一个星期左右,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把围绕别墅周围的上千公里地方搜刮的很干净,他的累计兑换金额已经达到惊人的七十二个亿,他知道可以停下了,贪多嚼不烂,贪念是永无止境的,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再多也不过是一个数字的累计罢了,不懂得节制等待他的就是付出代价。
许强的生活变成了白天上午健身,下午弹奏一下乐器,录音然后唱两个段子合成。勉强还是能听的。
早起下的雨是完全停了,温度还没有再升上来,天空中白茫茫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高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好似海市蜃楼的奇景,别墅的房檐上还在滴答滴答的溅落水珠,把地上凿出一个个圆圆的水坑,外面放着一个铁桶,雨水点在上面每次都声响均不相同,仔细听来还有一番韵律在其中,难得的好天气,不冷不热,许强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他把一个录音机拿到院子里,里面出来他事先录好的月琴的声音,他先端起一碗酒,吨吨吨来了几口,然后准备开唱,虽然干这行的都很注意平时嗓子的维护,但他又不是吃这口饭的,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他清了清嗓子,摆足架势,模仿着素素的姿势和神韵,浅言低唱,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如今才口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念家乡骨肉不得团圆,我这里走上前再把礼见~~”
薛灵芸静静的坐在客厅,面露微笑,手静静的打着拍子,而苏北北蹲在地上,盯着正唱的过瘾的许强看,眼睛放光,她不懂许强唱的是什么,只感觉挺好听,她关心的是,她从来不知道看着一身腱子肉的许强模仿起女人来也是活灵活现,如果穿上女装在打扮一下,那就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他是雄雌?
许强慢慢转身,冲对面念一声:“驸马~”然后接着唱,不过声调开始起来,手里抖拉着个卫生纸充当手绢:“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把海量放~宽~”
然后走到对面,换嗓:“公主啊~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理太忒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
然后马上换女音小嗓:“讲什么好夫妻恩德不浅,我和你隔南北千里姻缘,因何故终日里愁眉不展,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换音:“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我的(di)娘亲压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回宋营探母一面,怎耐我身在番不能过关~”
换音,摇摇头:“你那里休得要巧言改变”伸手指:“你要拜高堂母氏咱不阻拦。”
换男音:“公主虽然不阻拦,无有令箭怎过关”
女音:“我有心赠你金鈚令箭,怕的是你一去就不回还”
男音:“公主赠我的金鈚箭,见母一面即刻还~”
女音:“宋营离此路途远,一夜之间可怎能够还~”
许强换位甩袖,唱道:“公主只管放大胆,快马加鞭一夜还~”
许强继续抖拉卫生纸:“适才叫咱盟誓愿,你对苍天也表一番~~”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