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回头你们这月的奖金我负责给你们加倍。关于登记领一万块钱的事情,我要纠正一下。”
“好好,你说。”窦局长笑逐颜开。
双倍的奖金!
他手下那批工作人员也算不白辛苦。
姜南烟,“凡是离婚再登记的人,一律不可以领这笔钱。”
“好好,我知道了。”
掐断手机,姜南烟笑着对胡玉芝说道,“妈,我们走吧。”
胡玉芝是听到她在电话里说的话,呲了呲牙,“你这一改规定,那林婆子不是白排队了吗?”
姜南烟扯唇一笑,“让她排好了,闲着也闲着,就当锻炼身体了。”
胡玉芝抖了抖嘴角,她这媳妇看起来不错,也是个腹黑的主,刚才林婆子在这里她故意不拦着,后面来了这么一出。
一想到那贪便宜的林淑桂傻乎乎的在那排队,她面上浮出幸灾乐祸的笑。
敢说她儿媳妇是傻叉,到底谁才是傻叉?
两个人走了约有二十分钟,来到了一个大型超市,两人直奔海鲜区。
海鲜、鲜肉、蔬菜和水果相邻,占了不小一片面积。
胡玉芝不容分说,拉着姜南烟的手先来到海鲜区转悠。
这里的海鲜又大又肥,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有钱的人都喜欢来这里采购,便宜的都进了普通的菜市场。
“南烟,你看看喜欢吃什么海鲜,妈买回去给你做。”胡玉芝语气宠溺的对姜南烟说道。
姜南烟无所谓的笑笑,“妈喜欢吃什么就买好了,我随意。”
她家最不缺的就是海鲜,在她眼里,海鲜和一颗青菜没两样。
“那怎么行,就按你想吃的买……哎呦,这螃蟹不错,你瞅瞅,这个多大!”
胡玉芝一歪头,看到趴在浅水里耀武扬威的大螃蟹,高兴的对姜南烟喊。
身子能有盘子大的帝王蟹在浅水里露出大半个身子,挥舞着一对威猛的钳子,向人示威,嘴巴不时吹着泡沫。
看到婆婆晶亮的眼神,姜南烟含笑说道,“那就买吧。”
“好,买。”听到儿媳开口了,胡玉芝误以为是儿媳想吃,直接忽略了价格牌上标的天价,干脆的拍了板。
看到来了顾客,售货员恭敬的问胡玉芝,“太太看好了哪一只,我给你装起来?”
“就要那一只。”胡玉芝指着那只最大的,看起来凶巴巴的那只说道。
售货员依言用夹子夹起那只螃蟹,放在小盒子里称了重量,“一千二百八一斤,一共三斤一两重,收你三千九百六十八。”
胡玉吐了一下舌头,一只螃蟹就要接近四千!
不过媳妇要吃,再贵她也要买,何况她家不差钱,再贵的价钱也吃的起。
“行,你给我装好了,不要绑腿。”她就喜欢看这螃蟹张牙舞爪的样子,别提多有趣。
售货员取来一个竹子编织的小篮子,给她装上,外面用一根细细的草绳捆绑住,打了个漂亮的结,递给她。
“哗楞、咚,锵……”螃蟹在竹筐里发出不同的噪音,用力抗议把它关在里面。
胡玉芝提在手上举到面前,透过竹筐对着那螃蟹笑咪咪,“不用着急,回去就蒸了你。”
“咚”回应她的是铁钳敲击在竹筐上响亮的示威声。
不理会它,胡玉芝提着小竹筐,两人往前晃悠,顺便买了一捆菠菜和一把芹菜,最后晃悠到鲜肉区。
姜南烟目光逡巡,视线停留在一块粉红色的鲜肉上,停住了脚步,表情微讶。
这里还有这种黑斑马鹿肉?
这种鹿十分难得,也不好饲养,三年才能长成,肉极其金贵,一斤肉的价钱在八千多左右。
她的农场也不过养了九十多只,能卖肉的一年不超过十只。
嗯,这块肉正好今天晚上用来包饺子。
如此想着,她从保鲜柜里拿出那块肉,同时也瞟到了上面的标价。
八千八!
胡玉芝也看到了她手上那块肉的标价,吐了吐舌头。
她这儿媳妇还真是金贵,连吃块肉都挑最贵的买。这肉她一次都没买过。
一股臭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媳妇,买好了没有?快走吧。”
这块正好挨着水果,摆着一堆的榴莲,臭不可闻。
姜南烟点头,刚想把那块肉放进菜篮子里面,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把肉抢走了。
“朋友送了我一瓶好酒,正好配这块鹿肉,煎个鹿排,宝贝,你说好不好?”
一道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人手里颠着从姜南烟手里抢走的那块鹿肉,洋洋得意的对傍着他的妖艳女人说道。
头顶一撮毛染成红黄蓝绿青紫色,活像一只鹦鹉。
鼻子上挂着一只银环,衣着鲜亮,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嗯,这肉我也很喜欢吃呢。”
女人浓妆艳抹,过份暴露的衣装露出半截肚皮,扭着水蛇腰,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好不恶心。
两个人完全无视姜南烟和胡玉芝的存在,直接把二人当成了空气。
男人刚想拿着那块肉走,手里一空,那块肉不翼而飞了。
他怔了一下,侧头看去,猝不及防望进了一双满目星寒的眸子,看清了眸子主人的长相,只觉眼前一亮。
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小丫头,长得挺亮啊!想吃肉跟着哥哥,我免费管你吃饱。”
嘴里说着轻浮的话,他抬手就要摸上姜南烟细嫩的脸庞。
听到他嘴里的话,姜南烟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讽刺,把肉丢进篮子里去,眸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光。
“喂,小子,说人话。”胡玉芝眼瞅着有人调戏自家儿媳妇,气的脸色铁青,像老母鸡似的伸着双手把姜南烟护在身后。
“阿姨!你虽然长的漂亮,年龄大了点,就别跟着凑过来,边呆着去,本少只对小丫头感兴趣。”
鹦鹉头神情不耐的去扯胡玉芝,想把她扒拉到一边去,他身侧的狐媚女人眼神嫉妒的瞪着姜南烟,凶狠的似要冒出火来。
就在鹦鹉头的手将要碰触到胡玉芝的时候……
“滚”
一个裹着极寒冰魄的字在他耳边乍响。
不等他反应,电光火石间,他就被一个过肩摔了出去,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
这一下,全身都散架了,奇痛无比。
鹦鹉头嗷呜一嗓子,在地上滚了两圈,面色惨白的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不小的动静,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慢慢聚拢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一边的胡玉芝愣住了,看着姜南烟,一脸的震惊神色。
她都没瞧出儿媳妇是怎么出手的,这小子就被她撩倒了?
儿媳妇这身手可以啊!
再看看鹦鹉头那摔惨的熊逼样,胡玉芝呲牙,身上都替他疼。
那小子爬起来后,一手揉着几乎摔折的腰,眼光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盯着姜南烟。
原以为是一朵清新的百合花,没想到是一枝带刺的玫瑰,还特么的特扎手!
他可是少爷出身,从小被人捧到大,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人过。
“臭丫头,不识抬举。”鹦鹉头骂了一声,几步走到她面前,阴狠的扬起巴掌向姜南烟的脸上掴去。
刚才是他大意了,就让他给她点厉害瞧瞧。
“啊!”胡玉芝惊呼一声,就想护在姜南烟面前。却被姜南烟手快的扯住,拉到一边,顺手抓起身侧的一个榴莲,迎头甩向了鹦鹉头的手掌。
“啊——”
鹦鹉头惨叫一声,把扎在掌心里的榴莲甩在地上,手上鲜血淋漓,他抱着冒血的手在原地蹦跶。
疼死他了!
围观的人不明状况,都看愣了。
“臭丫头,连傅少都敢惹,你想找死。”
那妖艳的女人早就看不惯姜南烟了,嫉妒心驱使,拽过胡玉芝手里的一堆东西举过头顶,就要向姜南烟头上砸去。
她一使劲,拽开了小竹筐外面的草绳,举在半空中的东西有一物飞出,啪嗒一声趴在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