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一拍脑袋,肯定是了。现在不都流行食物养生吗?
如果姜南烟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
正午,装修工人回去吃饭了,冷子洋不回来,午饭姜南烟只做了三个人的量。
星级酒店的包房内,一群小伙子都玩嗨了,疯闹成一团。
冷子洋和郭云飞坐在一起,两个人低低的说着话,其余的人去了别桌划拳去了。
“来,洋哥,哥们敬你一杯。”任彩青踉跄着栽了过来,上来就勒住了冷子洋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打断了他和郭云飞的谈话。
这小子一身酒气冲天,伸出酒杯,半醉半醒,一看就是喝大发了。
今天冷子洋大出血,他们几十个人定了五大桌,言好了菜任他们点,价钱不计。
这些人听了冷子洋豪爽的话,也没和他客气,铆足了劲的点,都是名贵菜品,五桌酒席下来,两三百万不止。
冷子洋浅笑着端起酒杯,“谢谢。”
酒喝完,他拍拍任彩青,“别喝太多,回头让代驾送你回去。”
“嗯,兄弟知道了。”任彩青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拐到其他的桌子上,找人划拳去了。
“这帮小子!”郭云飞失笑,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目光在桌子上的酒水上扫过,嘴角抽了抽。
这帮小子也真是不客气,要的酒每瓶都在上万,坑起冷子洋来毫不含糊。
他看向冷子洋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赞同,“你就惯着这帮小子坑你吧!”
冷子洋淡笑,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浑不在意的言道,“大家高兴就好。
他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一道细小的光芒,要不是郭云飞眼尖,差点就忽略过去。
他细细看去,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不大的婚戒。
他神情微愕,蓦然想起昨夜他刷到了冷子洋的微博,粉丝疯言猜测他结婚的事。
巧的是,他今天还请喜酒,难道,网上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他锋利的眸子微蹙,试探的问道,“兄弟,你这结婚……是真的?”
冷子洋目光轻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确定,挑唇淡笑,“兄弟喜酒都请了,你问我结婚是不是真的,兄弟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可信?”
郭云飞极度无语的在其他桌子上疯闹的人群间扫视了一圈,不只是他不信,相信在场的人,没一个信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不信,谁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冷影帝,结婚会这么敷衍潦草。
“兄弟,婚姻,你是认真的?”他狐疑的问。
不办婚礼,喜酒办的这么随意,戒指也是这么敷衍,不由他不怀疑。
“我老婆大人喜欢低调,想要隐婚,兄弟也没办法。”冷子洋放下手里的酒杯,无奈的叹息。
他也想风风光光的娶姜南烟,可媳妇不同意。
郭云飞好气又好笑,随手拿起手机,给他转账一笔钱。
一百万!
看到收账信息,冷子洋笑了,这可是他办喜酒收到的第一笔钱,也是唯一的一笔。
郭云飞转了账,就要起身,冷子洋奇怪的问他,“你干嘛去?”
郭云飞,“我去找那帮小子给你要礼金去。”
冷子洋拉住他笑道,“得了吧,我不想张扬的满城风雨,不然就失了隐婚的意义。兄弟请大家喝喜酒,只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失礼。”
郭云飞坐下,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还真的隐婚,搞的这么隐秘,差点连哥哥都糊弄过去,幸亏我多问一句。
话说,你和弟妹认识多久了?弟妹哪的人?和哥哥说说,改天叫弟妹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冷子洋瞟了他一眼,“有机会再说吧。”
他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心头揪的一痛,他脸色微白了一下,冷眉蹙起。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头骤起,未知的情绪掠上心头,突如其来的不安让他心绪不宁。
看他脸色不对,郭云飞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冷子洋压下心头的不适,刻意忽略那股不安,摇头笑道,“没事,可能是空腹喝了几杯,胃有点不舒服。”
郭云飞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揶揄他道,“呦,那你可要注意了,这有了媳妇的人,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身体搞坏了,冷落了媳妇,这婚姻可就危险了。”
“去你的。”冷子洋笑骂一句,举起酒杯,“来,喝酒。”
郭云飞笑着举起酒杯,无心的道,“兄弟的喜酒,哥哥还没祝福你。现在,祝福你和弟妹幸福安康,一辈子和和美美,多子多孙。”
冷子洋在他说出多子多孙的时候,心头又是一跳。
他温润的笑笑,“谢谢哥哥吉言,干杯。”
借着喝酒的时候,他垂下眼睑,遮掩住眸中一抹黯色。
他的第六感一向精准,心头的不安,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直到下午回家,当他听说了姜南烟在商场遇到的事情,误以为那就是他不安的因素,却不知道,此时,在遥远的肯帝亚,发生了一件与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因为时空踏错,这个世界多了一个与他血脉相连,骨肉相亲的人,才是他不安的真正元素。
现在的肯帝亚,陷入一片昏暗,正是夜晚的时候,星云惨淡。
君焱尸骨存放的宝藏内,墙上的夜明珠整齐划一,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这里的珠宝当初被姜南烟挪用了大半,还剩下不少。拿走最多的,便是架子上的那些布匹,只在墙角散落着孤零零的几匹布。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宝藏内突然凭空踉跄着出现一个满头白发,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右手执一根法杖,左手端着一个罗盘,努力稳住身形。
女孩年龄只有十岁,身材却有一米七。她出现不过一秒,在她身后又一下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人个子矮小,差点摔倒在地,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身高在一米九六,及时伸出修长的手臂,拽回了她,抱在怀里。
“平娜,你没事吧?”他低头问着怀里的女人,女人同样是一头白发,长至及膝。
她的面容在五十多岁,和女孩一个模样,一看就是母女,只是脸色枯黄,一脸的病容。
而男人则是阳刚帅气,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看着怀里女人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与疼爱。
“我没事。”平娜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一句。
“爸,妈,我们踏错了时空,早到了十年。”女孩看着手里的罗盘,小脸一皱,忽然回头对身后的一男一女道。
平娜和冷稣拿对视了一眼,冷稣拿扶着平娜,转头对女孩说道,“没事,只要药还在就行,我们拿了药赶紧走。”
小女孩点头,头前带路,三人寻找姜南烟口里所说的那个小木架。
“找到了。”女孩欣喜的喊了一声,脚步停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架子面前,却是身形突然僵住,黑亮的眼睛死死盯在对面的墙上。
冷稣拿和平娜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对视一眼,正要上前。
蓦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冷稣拿按住平娜娇小的身板,脸色倏然变得凝重,眼神警惕的在宝藏的石室内逡巡。
凭着他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这个洞穴好像突然多了什么危险的因素。
平娜觉出了他的异常,疑惑的看着他,追着冷稣拿的目光,最后停在墙壁上,惊愕的睁大眼睛。
只见,在小女孩法杖的照射下,墙上,清晰的映射出一道虚影。
那是一个人的影子,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的魂魄,眼里带着浓重杀意,冷冷看着三人,令人惊悚。
他,就是君焱。
正常人无法看到他的魂魄,但小女孩手里的法杖可以令死人的魂魄无所遁形。
“你是……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