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奎的神色,不经意间在那不断的变幻。
他细细的听着云国师在有条有理的叙说,也在心中默默的做着他自己的一些打算。
他心中的打算,必然是准备要对中原汉人进行报复的。
大荒国的骑兵勇士,从宇文奎他自己在小部落起兵的那天起,他就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一次亏。
出动了七八千人,还带去了大量的军粮与无数的牛羊,就是为了攻陷其城池,在进行肆无忌惮的掠夺。
计划顺利达成的话,那么他大荒城便可以得到那无数的财富与大批量的军队补给。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一切,全然都落空了。
与大唐汉人的梁子,不可避免的已经结下。
既然战端已开,无论是胜是负都很难再与对方交好。
即便不会不死不休,那在三两代人的时间里,两国之间必然是会互相敌视仇恨、互相堤防不止的。
就在宇文奎默默沉思的时候、在想着如何再通过新的策略制定,对自己荒国的损失能够进行找补之时,云伟贤国师又开口了。
“陛下,虽然从一开始我是不太支持对中原大唐用兵的。
但是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够暂时忍下这一口恶气。
只有找到真正的克敌制敌之方法、制定了详细周密的作战计划之后,再另行打算。
眼下…绝不可鲁莽行事。”
云国师虽然在此之前,已经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荒国人那一十三支狼兵团的优势,但是他对于中原人那些神秘的援助队伍的力量,还是有些比较忌惮的。
毕竟,未知势力最可怕。
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够把第二狼兵团七八千作战经验丰富的骑兵队伍团灭,那必然是一支强大无比的力量。
云伟贤在此之前,他是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
只不过,他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还没有经过核实的,因此他也还没有把其说出来。
他也等,等探子们回来。
“国师所言极是,不过咱们也不用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人的威风。
中原汉人的战力,我还是非常心中有数的。”
宇文奎说完,他亲自给云为贤国师面前的茶杯斟上茶,然后冷笑着说道:
“此番的作战计划失败,将来我定然要加倍的找补回来。
眼下…
眼下青州那边的情况,也是一团的糟糕。
估计咱们能够回来的人,也就在万余之数,咱们也算是吃下了一次超大的亏。
对此,国师可有高见?”
宇文奎的眼里,此刻都可以说是能够蹦出火花来了。
此战准备充足,计划也算是周密详细,甚至在启动战端之前的几个月里,他还听从了众谋士的建议,对准备进行攻击的几座城池,都遣细作过去做过非常周密的探查。
原本就想着,只要打开两座大城池的门,再进行一番掳掠搜刮之后,得到的那些资源定然可以让荒国人安然的度过这个讨人厌的寒冬。
可结果,似乎完全没用。
如果要用一句中原汉人的话来形容此役的话,那便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宇文奎算是把自己的那后槽牙都快给咬碎了。
可是事情,也还得解决。
就在此时,荒廷的一名老宫人地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宫人走到离茶座还有两三站远的时候便禀报道:
“陛下,机枢房的人回来了,正在门口外边等待听宣。”
“让他们进来。”
很快,两名身穿黑衣黑裤身上套着兽皮夹克的男子,就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参见陛下,见过国师。”
两名皮肤黝黑的男子,对着宇文奎与云伟贤齐声说道。
“免礼!”
“说吧,那两处地方的情况你们可有打听清楚了?
这一次,有没有带回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宇文奎对自己荒国军队方面所常用的、探子细作他们可谓是完全失去了信心。
此番对中原大唐用兵,在两座城池的对战当中己方可是接连的失利,然而那些探子竟然迟迟也探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带回来。
甚至那袭击自己人的对手是谁,至今都一无所知。
因此,宇文奎只好派出了荒国大荒廷里最高级别间谍机构机枢房的那些高手们。
那些自带武功的高手们,都是宇文奎一直以来花重金供养着的江湖死士。
让他们全数出去,不惜一切的代价,也要搞清楚此番战败的主要原因。
如若不然,他寝食难寐。
两军对战,最可怕的就是连那对手的情况都摸不清。
“回禀陛下,两路人马都已经陆续回来了,两处战场的情况我们也已…大致摸清。
咱们派遣到青州与沧州两处去作战的兵团,之所以会出现双双溃败的情况,全都是因为中原的汉人他们得到了一样所向披靡的东西.…”
“什么东西?”宇文奎很是焦急的插话询问道。
“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