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繁的家庭情况,简单。
陛下确实都已经了解过。
昌繁的父亲陈富贵,他自然也不会太愿意其独子去当皇家的驸马入赘到驸马的府上。
要是按照大唐现有的礼部的那老规矩,想要娶大唐的公主的话,这事必然没得商量。
想不入赘,绝对不可能。
单单是祖制传下来的陈年礼规陈富贵一家就不得不从。
更不要说,拒绝或者是动心思去与之抗衡了,只要皇家想要让陈府的独子当驸马,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除非,有众多的大世家他们联合抗议。
如若不然,就凭公主她相中的男子,断然是逃不过那皇权的手掌心。
只不过因为昌繁他自己这个人本身比较独特、还有他个人的本领和一些观念,也算是在年轻一辈中独树一帜。
因此,把他招为皇家的驸马或者是让他入朝为官,这个想法已经在陛下他自己的打算当中,因为边防战事的那些反转的情况已悄然改变。
昌繁和他女儿丽质往后的去处他早就已经谋划好,只是时机不成熟,他便一直都没有对其他人说出来而已。
当然,除了皇后她以外。
今天酒楼内的坐而论道,更加坚定了陛下的那想法。
即便是昌繁他主动的提出来说他不想住进驸马府、不想按照祖制去当住家驸马,陛下他仍然都没有生气和反应。
这就说明了,陛下他愿意违背祖制通过其他的方式,让昌繁当他皇家的女婿。
这就有点…太大度了些。
不过这也是完全因为昌繁这个人,和一般人都不一样。
昌繁这个少年,如果用的好的话往后必定是个大才。
当然,陛下也知道他非常需要一个更大更广阔的舞台。
这个舞台,便只能够由他来亲自给他搭建。
至于以后,他昌繁到底能够有多大的本事、做出多大的一些事业来,那就得看他自己的努力和地才干的发挥了。
还有他的运气该也不错。
他一个商人之后,原本就没有多大才学的一个人,却在这十八九岁的年纪里,又遇见了传授他本领的游士高人。
而偏偏他又修习了许多。
而他所习之本领,偏偏又在那游士高人的悉心传授之下又如此的突飞猛进。
甚至已到了恐怖的地步。
放眼大唐学子,要是细心去比较的话,好像还真的找不到像他如此全才的一个人。
文韬武略、似乎在这个少年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仅凭他格物的本领、还有他行军打仗的那些诡异手段,其实就足够他建功立业的了。
但是他,有着治国平天下的本事、但却又偏偏醉心于那儒家贤者们最不屑的商道。
而且他商道上的见解和独到的理念,似乎也总会在你不经意之间发现后感觉到震惊。
凑巧的是,他在合适的时间里还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并且,还互生了情愫。
这一切,似乎在冥冥中当早已被上天注定。
陛下不愚昧,但信天命。
陛下不腐儒,并且他还有着寻常人都没有的开拓精神。
或者这就是他、能够令大唐众多才华横溢的文人武将生拜服的主要原因。
“呵呵…!”
听了昌繁的话语,陛下他不置可否,嘴角微扬、机械化的轻一笑。
接下来,陛下他又道:
“你是希望当朕的女婿、但是又不想当皇家的驸马、你是否就是这个意思?
是希望朕特批?你这个要求可不符合你原来敦厚老实之人的原本之性格呀?”
陛下缓缓地说着,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似乎这一切,都稳稳当当的在他的掌控当中。
“是是是,就这个意思。”
“我不住那驸马府,我也不呆在京城这里做驸马爷。
但是,我可以为了陛下的大业更加辉煌而出去奔波呀。
忠言亦常有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陛下您平日里为了百姓日理万机,必然也是分身乏术,但是如作为您的儿婿,我愿意替陛下您出面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去镇守边疆与国门、实实在在的去替您分忧。
而不是呆在您的跟前,仅仅做一个无多大用处的驸马。
陛下您说…是不是这理?”
“说得好!”
昌繁的话音刚落,陛下他就忍不住大声的叫好赞同。
“好一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难得你才年纪轻轻,就有了此等的觉悟。
既有此志向,竟然能够成为年轻一辈学习的楷模。
你的要求、朕特准了!”
李陛下他这一高兴,随口就答应了昌繁所提出来、仅做陛下他的女婿、而不当皇家上门驸马这个有违礼制的要求。
这敦婿…越看越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