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小茶馆当中。
这道上的霸道大哥白爷,他当场就开始发飙了。
他说的话铿锵有力,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霸气十足。
他的那些跟班小弟们,在听到他们大哥那无比豪气的话语之后,个个都是热血沸腾。
他们都觉得,他们是真正的跟对了人。
跟着这样的老大混,自然以后的小日子,必然是前途一片光明、吃香又喝辣的。
只不过今天,让他们有些不明白的是,他们的二狗二大爷不知犯了什么浑,居然和他们的老大整变得起来。
而且他们的老大,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很是光火,都开始拍桌子,发起了脾气。
这放在以前,很少见啊!
他们的老大白爷,一般在很多事情方面,对于他们的二狗二大爷的一些办法,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二狗二大爷,事实上就是他们这个帮派里面的军师。
但是今天,二狗二大爷似乎要失宠了。
他劝说的话语,似乎已经起不了作用,让他们的白爷老大已经听不进去了。
或者二狗二大爷的话,是触碰到了白爷的什么逆鳞?因此就让白爷不高兴了。
白爷不爽是要发脾气的。
跟班小弟们,虽然听着老大的话语感觉有些豪迈,但是他们站在一旁,也是感觉到有些战战兢兢。
他们有些担心,他们的白爷白志武不爽之后,很有可能就会用大脚丫子踹他们。
以前,也曾有人被踹过。
二狗二大爷也真是的,有啥事听白爷老大的就是,也不知道他多嘴在犟些什么?
刘二狗平时对他大哥白志武一直是肝胆相照,大多事情都是以他大哥的意思为标准。
今天不知为何他们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人,就卯不上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几杯酒水下肚,刘二狗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的脾气也是变得犟驴了起来。
于是,刘二狗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哥,你就等着看吧,保证这个姓陈的饭馆开张的时候他连张帖子也不会给你下。
我看他家能够支那么大的一个摊子,必定人家也是有一定过人之处的。
最起码,人家后面应该是站着一个什么人,否则他家里再有钱也不可能盘得下人家原来有官家背景的聚丰德饭馆。
姓林的那家伙,虽然是他家里有钱,但是我感觉他的话咱们不能全都信了去。
还是得,调查调查再说。”
想了想,刘二狗接着又继续对他大哥白志武劝说道:
“这个事情咱们不接则以,既然接下来了,咱就必须把它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不然的话,可能一趟就会毁了咱的积攒的信誉,不办得好看的话,以后谁还会找咱哥俩送钱办事呢?
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二狗二大爷,他还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哼…!”
白志武清哼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二狗啊!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买卖人而已,他再能能厉害到哪里去?
那姓陈的,他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还真的没把他放在眼里。
就是他老子陈富贵那老憨货,去岁的时候,在他们陈记酒铺那边还给我掏过票子呢。
他们家要是真的有人给他们撑腰的话,当时他老子陈富贵那个胖子咋不敢吭声呢?
他们又为何,还要乖乖的直接给我上供呢?”
白志武端起面前的酒杯,冷哼着一口就给闷掉了。
他觉得自己的威风,可不能在这一单上给减弱了。
不然的话,他以后还怎么在这道上混得赫赫有名呢?
在道上混的,最要紧就是一个面子和霸气,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了的话,那就不会再有小弟跟着你讨生活。
这些事,白志武很懂。
要不然,那么多人在道上混日子,为什么偏偏就只有他能够当上大哥了呢。
这一点,他认为很重要。
刘二狗还是有些不死心,隐隐的担心着大哥这次冲动决断会可能真的会坏了事情。
于是,刘二狗换做语气温和的口吻说道:
“大哥,你别动气,我也是为了咱的弟兄们好,我之前曾经听手底下的兄弟说过,这个姓陈的好像跟卢国公程咬金有些相熟,小弟们曾亲眼见过姓陈的和卢国公在他的那个小饭馆里说说笑笑,就是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
白志武再次转头看向刘二狗,语气深长的教育道:
“二狗啊!这年头都是撑死胆大的,是胆小的。你那么怕他干啥?
人家程咬金不过就是去他的小饭馆去用膳而已,人家做开门买卖的,见了谁人不都是一个笑脸相迎的呀?
我估计那姓陈的他连人家程咬金是谁都不一定知道,还有些相熟…!”
白志武见刘二狗不再坚持他自己的看法,知道他这个二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也继续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们家要真的是已程咬金相熟,之前他陈家的那些买卖咱是一个铜板也收不上来,他们家对外这样说,那是拉虎皮扯大旗,吓唬吓唬外面那些小混混的,陈家的这一套,在咱这里行不通。”
白志武大哥风范还是不减当年的霸气,对于小弟的一些愚钝一些的想法,有时他也会费点口舌提点提点。
白志武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往自己嘴里一塞,口气有些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
“什么人就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他们陈家在华楼堡顶天了也就多认识几个有钱的土鳖财主而已。
那些个买卖上的人有个屁地位,衙门里的人正眼也不会多瞧他们一眼。
我就是要办他,就在那些土鳖财主的眼皮底子下办他。
东城这边的一些大户财主咱没有去收他们的进贡,也就是不想一下子开罪那么多人。
留着他们自己长膘了以后再说,其实要收他们东城大户的进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刘二狗忽然点点头之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白志武斜着小眼睛喵了一眼刘二狗,用他那双黑乎乎的大手抹了抹自己嘴边的油,然后抬起右手一拍旁边刘二狗的脑门,教训道:
“你刘二狗是‘刘爷’,也是东西城的‘二爷’,你小子遇见事情可不能自己先怂了呀?
不然的话,那咱们手底下的小弟们该怎么混呀?借着办姓陈的这一个机会,可要把你这个二把手‘刘爷’的名气给打出来才行呀!”
“大哥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刘二狗连忙答道。
长安的东城,可是天子之脚下皇城的跟前。
刘二狗一想到自己以后很大可能可以在东城的道面之上打开自己刘爷、二爷的名气,他的内心也很是开心不已。
他似乎这瞬间也忘记了。
那炒肉的锅…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