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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忧心的丽质

大唐敦婿 大衙允明 4507 2024-11-14 16:15

  长安东城,长乐酒楼,一楼的柜台前。

  刚刚走进来的李丽质,对着柜台里面坐着低头专心翻看账本的方灵均随口问道:

  “方掌柜,姓陈的他人呢?他今天没过来这里吗?”

  方灵均循声抬头,见是主家大小姐过来了,便马上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并马上站了起来。

  方灵均满脸堆笑着,并迅速的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开口回话:

  “大小姐,您过来了,你找陈少爷吗?

  陈少爷走了呀,他没告诉你吗?就是咱们酒楼开张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人离去了。

  我以为,大小姐知道了…”

  说着,方灵均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昌繁的离开他的大小姐居然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人,也是多年的老掌柜,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有些失职。

  在酒楼这里,他除了当好他的掌柜之外,平时也还担负着主家的一些,各种各样的信息的传递。

  “他走了?走哪去了?”

  李丽质再一次皱着眉头,疑惑的对方灵均发问。

  自从上次酒楼开业之后,她与昌繁在一楼的工作室里卿卿我我一番,说了很多小情侣间的话语。

  后来,因为被她的贴身丫鬟阿紫和阿月贴着门缝偷听她俩的讲话,给她闹了个大红脸之后,她就气鼓鼓的跑回宫去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也一直在宫中,帮着她的母后,处理一些后宫的繁杂的事情。

  因为事情比较多,她便也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他…他带着护院家丁大队人马走的,连镖局里面的那些人,除了留下一些送货接货的人员,其他的他基本都全数带走了。

  说是要先到禾塘岭那边去集合,至于后面他们再要去哪里,便不得而知了…”

  方灵均有些惊讶的说,因为东家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下人,也不好太多嘴过多的去打听。

  虽然他们的大小姐,嘴上什么也没说,但他一双老眼还是看的出来,他们的大小姐与陈少爷,是有点年轻人相处交往的意思。

  “那他有没有给我留下口信书信什么的?”李丽质有些焦急的再次问道。

  “没有…!”方灵均也皱起了眉头。

  按说陈少爷也是个特别聪慧之人,处理事情也向来有板有眼甚是妥当,真有些什么事情的话,不该这么没有交代的呀!

  “走,回宫。”

  忽然,李丽质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一样,转头对身后的阿紫丫鬟说了一声。

  然后,皱着眉头就急速的抬腿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方掌柜呆呆的站在那里。

  刚刚走出门口,李丽质就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刘管家。

  李丽质脚步一滞,虽然此刻心里很是焦急,但她还是微笑着礼貌的询问道:

  “刘管家,你们陈少爷他…哪去了?”

  刘管家也是一愣,本来刚想开口打下招呼,没想到长乐姑娘,她倒是直接开口询问起了少爷的去向。

  刘管家抬眼左右看了看,见门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丽质的表情之后,还是开口回道:

  “陈少爷他…出征去了。”

  之前有昌繁的叮嘱,刘管家本来不想说的,只是长乐姑娘以前少爷交好,他也不好对她也瞒着。

  况且长乐姑娘她还是陈少爷买卖上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小靠山。

  如果连她也瞒着的话,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假如陈少爷他真的遇见点什么难事的话,可能还要指望着求到这位长乐姑娘,给帮忙周旋呢。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李丽质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他的贴身丫鬟,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唉…!”

  刘管家看着长乐姑娘离去的背影,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刘管家对陈少爷的担心,也是很重很重的。

  自从昌繁那天告诉他,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边境,刘管家就一直都是心神不宁,担心着他们一帮年轻人的安危问题。

  前线战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哪怕用脚后跟去想,也能想出个356来。

  刘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往长乐酒楼里面走去。

  回到皇宫,李丽质就脚步匆匆的往立政殿走去。

  还是要去找她的母后,昌繁出征的事情,他的母后必定知道得更多更清楚。

  刚刚来到立政殿,只见母后正在逗着她的弟弟玩,貌似今天母后的心情还不错。

  “母后,弟弟似乎长个头了一些,过些日子应该会满地跑了。”

  李丽质凑近摇篮,看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小皇弟,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

  “是啊!咱稚奴快快长高长大,以后也可以多帮帮你这个姐姐了,你大姐姐呀,平常她最辛苦,你这个大姐她也是最疼你的了。”

  长孙皇后对着摇篮中的孩子,自顾自的说着,摇篮中的孩子,此刻也是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

  在人的一生中,应该也就算是在做孩童时期,快乐感是最多的!

  过了一会,长孙皇后才从摇篮旁边离开,坐到了茶桌的椅子上。

  李丽质在母后的面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端茶过来,又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的侍女之后开口说道:

  “母后,那个…那个昌繁他出征上前线去了,这个事情您知道吗?”

  “哪个昌繁?”

  长孙皇后愣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和我一起合伙开酒楼的那个陈昌繁,父皇一直称他为小陈先生的那位。”

  李丽质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了一下母后的脸色。

  只见她的母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之后淡淡的说道:

  “哦,已经出发了吗?这个事情咱们上次在酒楼用膳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的了吗?

  这个事情我记得,是他自己主动缨的,只是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

  如此看来,此子倒有几分胆气,而且也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长沙皇后慢慢的说完,便平和的端起了面前冒着热气的的金色茶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母后,战场凶险,我想他对于战事是无能为力的。

  况且,他的手上也无兵无权,一帮平头百姓能否顺利通过重重关隘到达边境战场也是难说的事情。

  更别说,是要去驱除荒蛮骑兵,完成您之前所说的立大战功勋,换取官爵身份的事情了。”

  说着,李丽质要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她的母后。

  她本不想和母后讨论这些事情,但是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又不得不问个清楚。

  李丽质自幼聪明懂事,也是她母后的好帮手,但有的时候,她又有些惧怕她那极少有变化的脸色。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敬爱与偶尔的惧怕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很是矛盾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的母后所有的喜怒哀乐,基本不会表露在脸上的原因。

  “我让人给小陈他送去了通关令牌和兵部的出征文书,一路上他们会畅通无阻的。”

  长孙皇后还是淡淡的对她的女儿说着,并没有觉得这个事情有任何的不妥。

  “母后,怎么可以…?”

  李丽质情绪有些激动,但他没有把嘴边的话说下去,只是下意识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不可以?他自己主动征询的我,如何才能改变他的出身问题?

  我也给出了他想要的正确的答案,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应该为他的选择而负责。

  况且,他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并不会行鲁莽之事,也并不是无兵无马,他家的护院家丁,还有他手底下的镖局里的镖师,人数可有千数之众。

  还有,他不是也曾对母后和你父皇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为了你,可以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吗?

  那么,母后我也只好成全于他,让他也好有个机会,追求他口中所说的…幸福。”

  长孙皇后连续的说着,然后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热茶,继续优雅的喝着。

  “家丁护院与镖师也就比民间武夫强一点而已,怎么可能和彪悍残暴的荒国骑兵去战斗啊?他这次该危险了!”

  感觉到自己刚才站起来的失态,李丽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强忍着内心的担忧,和她的母后平静的讨论着。

  “他又不傻,总不会带着他的人上阵去冲锋吧?

  我给他通关令牌,和兵部的出征文书,只是想借此看看他为了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他一介商人,也就是多些钱财物资。他亲自率人到前线去,大多数会给前线的将士们带去一些粮草和物资作为支持战事吧!

  提供粮草物资,无论数量多少,应该也算是给边关将士提供上一些帮助吧。

  他这样做就能混上一点支援前线的小小功劳回来,也只有这样去做,那才会是他的明智之举。

  他要是愚蠢的带着他的那些护院家丁去冲锋陷阵,那么事实就会说明,他本就是个没有大智慧的愚钝之人。

  他不会,也不能,边防的将领也不会让他们上去送人头的当肉盾的。”

  长孙皇后连续的把这些心里话说完,手中茶杯的茶水也已喝光。

  她没有继续下去倒茶的动作,只是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宝贝女儿。

  “可是…可是我担心他回不来了…!”

  此时的李丽质有些难过的说着,全然不去管他母后会有什么想法。

  她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遭遇到一个,令她怦然心动的人。

  而且,对方还为了她不用成为和亲的牺牲品,而义无反顾的上边境前线征战去了。

  有情有义的人呀,希望上天会眷顾他吧!

  看着陷入儿女情长漩涡的女儿,长孙皇后安慰着说道:

  “据回来报告的消息说,小陈他那个家伙,他带着出征的人数可不少。

  小家伙豪横,倾巢而出。

  他倒是集结了他家所有的护院家丁,凑到了近三千之众呢,而且还带去了大量的物资上路。

  甚至,连上次在酒楼那里和你父皇已经商讨好,准备卖给朝廷的黑刀,听说他都全数带走了。

  黑刀的采买,也只能够等到下一批了。

  不过无论如何都是为了朝廷的安危,你父皇知晓了之后也没有说些什么。

  你就放心好了,回不回得来那也是他的命数,你为他白白担忧也没有用。

  我想,天佑我大唐,他会回来的!”

  长孙皇后的心思没人能完全懂,就连她这个大女儿也不例外。

  “希望如此,母后,那我先回去了,母后也多保重!”

  “唔,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长孙皇后终于是微笑了一下,目送她的宝贝女儿丽质离开,方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回到寝宫中的李丽质,心中五味杂陈,连晚膳也没有去用。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亭子下面,征征的看向边关方向,忧心忡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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