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交待好蒸馏酿酒的事情之后,昌繁心情变得很是舒坦,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昌繁一如既往的围绕着外院慢慢的跑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这里的空气真是浑然天成清新无比,呼吸吐纳之间感觉最为明显。
当跑到第六圈的时候,早早起来在教场安排好训练工作的梁梓烨,也就小跑着跟了上来…!
昌繁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果然是练武之人哈,昨天喝了那么多的白酒下去,清早起来脸上看上去,却没有一点的萎靡之气色。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喝了酒之后,第二天醒来,一般都是精神欠佳的。
小跑着已经跟了上来的梁梓烨,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陈少爷,你这每天起来这样小跑可有讲究的呀?这能起到锻炼身子的作用吗?
我之前就有注意到,你每一次跑的速度也不快呀…?”
昌繁知道他不理解自己的跑步行为,也知道他该是不懂得跑步的作用。
于是,昌繁边跑边扭头开口说道:
“快跑有快跑的作用,慢跑有慢跑的作用,不能一概而论这个问题。
我最终的目的,也就是练练体能,增加血液循环,提高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能力。
毕竟身体本就是革命的本钱嘛,你们平时练武为了强身健体,我坚持跑步,也是为了强健体魄。
跑步的作用,就和你们练武之人练习基本功的时候,一般会选择扎马步或者蹲木桩。
虽然方式不同,但是其效果差不多,都能够使自己的身体强壮起来。”
昌繁很是随意的说着,他知道梁梓烨很聪明,简单举下例子,他一听就会懂。
毕竟扎马步,蹲木桩,这些都是练武之人的必修课。
昌繁微笑着回应,目光却落在了围在梁梓烨脖子上的一条长条粗布之上。
粗布样子类似后世的长条型毛巾,于是昌繁不禁笑着打趣问道:
“这是女子赠予给你的?”
“不,这是我娘亲纺的。”
“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呀?”
“我爹跑船,常年在外,娘亲在家里种地纺麻织布,我还有个妹妹,妹妹年纪尚小。”
“妹妹叫啥名字呀?”
“梁梓瑶。”
两人有意无意的在随便聊着,跑步也在继续,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跑了二十多圈。
昌繁满脸涨红,梁梓烨倒也是,有一些气喘连连。
梁梓烨是第一次慢跑,也许他还不太习惯,但是他溢满汗水的脸上,明显有着一股子不服气存在。
昌繁也没去管那么多,随口笑着说道:
“晌午大家用完膳,我们就该回去了,你也准备一下,该交代的交代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诺。”梁梓烨站直了身子大声的回答道。
晌午时分,一行人收拾完行囊物件,还有一些新酿好的伍粮液装了上马车。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又向着长安城方向进发,出来那么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
昌繁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现在小饭馆的生意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饭馆里面有铁牛柱子和刘管家在张罗,想必也会一切照常吧。
乡路难走,坑坑洼洼,走走停停,好在准备充分,护卫尽责,一路倒也是平安无事。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西城,前面就是家门口了,车队缓缓的慢了下来。
马车刚刚停稳,被颠簸怕了的昌繁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感觉全身都有些酸疼,还是先活动活动筋骨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又急促的声音传来:
“少爷,少爷,少爷!”
昌繁转身一看,发现喊自己话的是,自己饭馆里帮忙做事的一个小二。
“你不在店里帮忙,怎么跑家里来啦?今天是到你轮休没有去饭馆上工吗?”
昌繁眉头紧蹙,疑惑的看着小二问了起来。
小二满脸的焦急,张嘴就说道:
“少爷,咱先别问其他的事情了,快,快去饭馆那边,我们的饭馆被人砸了,饭馆里用膳的那些客人全部都跑了…”
小二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昌繁报告着,身子还有些微微的在发抖,显然是被惊吓的。
昌繁也是有些没怎么反应过来,皱眉开口问道:
“我们家的饭馆被人砸了?
谁还有这个胆子?刘管家他们呢?有伤着人没有?”
来报信的小二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倒是要看看,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有这个胆子。”
本来刚刚酿出新酒的昌繁心情是一片大好,没想到这刚高高兴兴的回来,
自己还没进自家门呢,竟然就出了这档子事!
这生活真是有生活的高明之处,他在给你准备惊喜的同时,一定不会忘了随时给你带来意外。
“真他奶奶的妈蛋…”
昌繁憋着满腔的怒气,然后迅速的登上了马车,让马夫加快速度,尽可能快的赶到东城小饭馆去。
一起回来在陈府门口都还没下马的梁梓烨,一声不响的骑马跟上。
果然,到了自己家的饭馆门口,昌繁发现饭馆门口这边一改往日热闹,已经是一片冷冷清清的了。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客人吃饭的高峰期,饭馆竟然被砸了…!
最近以来,一直保持好脾气的昌繁,火气一下子就蹭蹭的往上直冒。
真的是叔可忍,叔叔他的侄儿不可忍啊!
接着昌繁还发现,在饭馆门口边上,还呆呆的站着两个装着逼,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高大壮汉。
但是肉身在拳头堆里长大的昌繁,却并没有把两个二货放在眼里。
昌繁和梁梓烨刚走到门口,那两个高大的壮汉就伸手拦了一下:
“要吃饭的话,别的地方去!这里今天不招待客人!”
“我吃你大爷吃你妹…!”
昌繁还没等开口说话的壮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卯足了劲抡起大拳头一拳就轰在了对方的鼻梁上。
这一拳下去,有的他好受的了。
这可是昌繁之前干架惯用的手法,瞄准了对方的弱点而出手的。
又不是掰手腕比力气,讲那么多手法道义干什么?
昌繁想着,这样下去了一拳头,就不信这样痛不死他。
然后只见那个看着很是厉害的壮汉,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直接躺在地上,嗷嗷的叫唤了起来,光听着声音,就知道痛得很。
这砸人饭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可是一等一的恶劣行径呀。
面对如此行为,管他来人是谁,哪怕多活一世的昌繁出招可也不会手下留情。
另外一个壮汉瞬间反应了过来,知道进来的人也是个练家子,不容小觑!
可是刚刚举起拳头准备还击的时候,紧随昌繁身后的梁梓烨见状,抬腿就往他的胯下用力一脚踹了过去。
渍渍,人高马大的壮汉痛得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现在的人打架,这一个比一个出手更狠呐。
此刻,他也真的后悔,跟着过来趟这个浑水干什么?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护院家丁而已,平时抓抓小偷小摸的小贼还行,跟狠人打架,实在是不在行的啊!
只见他捂着自己的下跨部位,又是嗷嗷的大声痛苦叫唤着,满脸无比憋屈状卷缩着躺在了地上。
已经走进来的昌繁,开口骂骂咧咧了起来:
“他娘的,谁人砸的我饭馆的呀?我看你们就是糯米鸡吃的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