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百姓来讲,没有什么比和平安定更重要了。
天下太平,才能安居乐业,才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
大唐百姓虽然一直有尚武之传统,但却深知战争之害。
陈富贵是商人,更加渴望和平之经商环境,国家要是动乱的话,不要说挣钱了,保命都难!
昌繁在安静的思考,陈富贵却意犹未尽。
一口吃掉一个包子以后,继续着他的见解。
“北方荒国人蠢蠢欲动该是不假,还有回来的游商传出信息来说呀,荒国人现在已经背弃承诺停止向我大唐纳贡了。
如此看来,怕是不久之后又要打仗了,咱们大唐的粮食行市也恐不稳呀。”
陈富贵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那一小撮短须,装作很是老成稳重的样子。
要是昌繁的小姨娘在这里的话,就富贵爹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又会她扯掉一把。
陈富贵越说越上头,像喝了不少陈年老酒一样。
接着,他继续说道:
“这不关我们的事,荒国人背信弃义,总有一天如土鸡瓦狗,我大唐精兵所至,日后必定会有摧枯拉朽之势。
然而,打仗这种事情,却必定是极为损耗粮食的。
咱们的大唐也是马上立的国,军中精兵悍将不少,皇上也精于兵事,荒国人那兔子般的尾巴,长不了。
我大唐虽然与南边的武朝东边的夷国,西边的樊国也偶有战端。
但是,长期以来,却是一直没有大的战事发生过!
估计国库也当是充盈,朝堂派下的重臣此行,应当也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而已。
我估计如此,应当如此。”
陈富贵少见的大义凛然热血爱国,老成稳重。
诸多的见解,诸多的办法在向着自己的儿子,信心满满的娓娓道来。
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的存在感,还是为扯上一面大旗以安脆弱的商人心灵。
陈富贵这一说起国家大事来,昌繁感觉他的智力和激动的情绪,一下子都飙升到了顶点。
不过也不好多嘴去批判他的行为,因为,昌繁自己原来在学校的寝室,也是这样和同学们谈天说地。
和以前的同学,可以从夏商周讲到改革开放,又可以从拿破仑希特勒讲到WTO。
相比之下,有过之而犹不及。甚至有的时候,同学之间争辩到面红耳赤,也是常有的事情。
回头想想,昌繁有时候也感觉心里面怪怪的。
但是对于眼下的世界,昌繁了解的确实也不多。
看着富贵爹,因为吃饱了包子攒足了力气,还在继续的兴致昂扬,昌繁只好点头轻声说道:
“爹所言在理…!”
对于目前这个世界了解有限,大唐的生存状况,也仅仅来自于历史书本的介绍。
因此,不管对错,昌繁并没有对父亲的话多加评议,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对错与否。
只是默默的思考,思考自己将来将可能面对的事和要走的路!
陈富贵见儿子现在没有再言语,心想儿子该是还不能理解战争的含义。
便暂时性的关上了说话的闸门,就没有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儿子要是能传承自己的衣钵,在行商之路上能走的更远更远就可以了…!
多赚银钱,多娶回几房媳妇,多生子女,为陈家开支散叶,这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多重要。
又过了一会,陈富贵神色严肃的看向儿子昌繁,认真的说道:
“给,这个是咱家里的田产文录,给你看一下,也可以对家里多做一些了解。”
陈富贵从袖袋中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小册子递给儿子。
“田产文录?爹你做事倒是精细!没想到,家里的田产要用这么厚一本小册子登记啊!”
昌繁接过来拿在手上,便低头翻开了起来这个小册子。
“唔。”
“你看一看,多了解一下有好处,以后这些都要,交到你的手上的。
这就是咱陈家所统录的大部分田地,上面记载了田地的具体所在位置,还有大小亩数等等信息。
以及这些田地现在所负责耕种的佃户名字,这上面都有记录的。”
以前儿子只知道在外面吃喝玩乐,惹是生非。
现在好了,儿子对家里的事情上心,陈富贵心里也是异常高兴,看来,人都是会改变的呀!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他是提也不会提,呵呵,更别说耐心的去了解了!
陈富贵心里舒坦,一张大脸上的眼睛,都已经快眯成一条缝了。
低头看小册子的昌繁,看着上面记载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可是,抬眼看看满脸期待的父亲,想了想他还是认真地看了下去…
“还真的是不少呀,爹你怎么想的?之前怎么买了这么多的田地,而且还到处都有。”
昌繁一边翻看,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家里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地主呀!
不过,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省的以后都不知道,自己的产业在哪里。
毕竟…这些田产和这些田产上的人,富贵爹说了以后都是自己的,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好!
不是要惦记这些田地,而是想着,合适的时候,也该帮父亲分分忧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土地并不值钱,但好歹也是百姓的活命之根本。
自己没心思去管理,但是种地的佃户们得活命啊!
一直往下看下去,还真的像富贵爹说的一样,最多的就是田地,种植的大多以水稻为主,就是收成都不咋样。
收成不好兴许是因为种植方法,也或者是种子方面的问题。
但是没有调查也就没有发言权,这让昌繁萌生了去实地看看的想法。
拥有那么多的田地,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话,也许能够做一点什么…!
“爹,今天端午,你今天可有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忙?”
“没事啊!我今天有空了呀,铺子那边,租金和款项前些天都已经收完了。”
陈富贵不知道昌繁为何这样问,但是,他最近的主要工作,确实已经都做好了。
“那方不方便一起去田地里看看?我想到现场瞧瞧,了解了解。”
昌繁对着父亲轻声的询问了一下,看看父亲是个什么意思?
“这敢情好,难得你有兴趣,那咱们这就安排?”
“王二,备车…”
陈富贵扯开她的大嗓门,对着门外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