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中,陈贵妃此刻也是从宫里面出来了。
她开始出发,准备前往陈华楼陈氏娘家那边去。
她需要去见见陈昌照族长和她的那一些族人们。
在皇宫里头,站的最高的那一位陈氏的大臣,对她的这一件事没有回复一个字。
人家顾若罔闻,这就说明了在这一件事上,他是帮不上忙插不上嘴说话的了。
如果再去打扰,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这些娘家的族人们,再不见一下可是不行的。
小族弟昌繁家这个事情必须要,处理清楚处理好了。
要不然的话,往后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已经打探清楚情况的陈贵妃,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
西城。
陈府。
清早的时候,陈富贵找过西城的刘瞎子测过,说迎祖宗牌位需择吉日。
所以,他便打发人回来先告诉了儿子昌繁。
后来,陈富贵因为要处理商号的一些问题,人便赶到了东城那一边。
谁知道后来,他又碰到了可以神通宇宙星辰的黄大仙。
黄大仙告知陈富贵,今天日落之前便是吉日吉时。
所以,陈富贵急忙处理好商号的事情,便又急匆匆往家赶去。
他准备与儿子再商量商量一下,看看这个祖牌迁回去家里供奉的事情,是否马上动手更好?
可等他回到了陈府,儿子却不在家里。
从门房处得知儿子今天已经上街去了,他就带着柱子急忙赶往陈氏祠堂。
他可是不敢误了黄大仙的指点与嘱咐。
有高人指点,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他准备和昨晚同儿子商量好的一样,先把祖宗的牌位迎回家去供奉。
这样的话,那么就不再需要和族里面的祖牌混一起。
到了祠堂,陈富贵和柱子刚刚把祖宗的牌位擦拭好,正小心翼翼的抱着牌位,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后一步得知陈富贵去了家族祠堂的陈昌照族长,带着几人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华楼陈氏族内的事情不经过族长,还敢自作主张那不是乱套了吗?
俗话都说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没有规矩何成方圆?
昌照族长心想,这富贵莫不是吃了熊心狗胆了不成。
刚刚来到祠堂门口,就看见抱着祖宗牌位的陈富贵和柱子二人正准备离开。
因为肥胖跑的气喘呼呼的陈族长,立即大声开口喊道:
“陈富贵?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哈?”
“你心里面还有没有祖宗家法?你把陈氏家族祠堂当做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公用的茅厕吗?”
“哦,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你就不怕祖宗怪罪?”
“祖宗怪罪起来,我怕你承受不起,越老越不懂事了你。”
已经有些匀过来气的陈族长,在不停的喊着。
族长身边的人也感觉陈富贵这个老小子,脾气是越来越犟了。
族长的意思他上次胆敢忤逆,现在更是连祖宗牌位都敢动手了。
人家都说儿子像老子,他这个脑子怎么学起他的犟驴儿子来?
陈昌照感觉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心肺都歪了不少。
原因无他,都是被富贵这老小子给气的。
陈富贵这小子年轻时可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陈富贵心里头其实也不希望这样的,但是他自己家这一房一直不受族里的待见,这是不争的事实!
陈富贵实着脸,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族长,是你自己说要把我开除出去族谱的,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我当然怕祖宗怪罪,但是也更怕族长大人您怪罪啊…!
实际上,我都是照着您的意思办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想着呀,我爹,我阿公,我太公也没有其他人祭祀,那我就只有自己接回去…!”
陈昌照这个时候胡子都快气歪了,他只听陈富贵又继续说道: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这里没有我的祖宗立脚之地。
哪怕我把他们放在偏房里面,或者另外给他们搭一个茅草屋。
起码作为子孙,我们还可以祭祀一下。
也不至于,让他们在下面忍饥挨饿受穷受苦…而且还受气,您老说对吧?”
陈昌照族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但也只能听暂时强忍着听陈富贵继续往下说:
“昌照族长,我领我祖宗牌位回去供奉,这个你可是没有理由要阻止我的吧?
我又没把族里的老太祖牌位迎走…”
陈富贵挺直了腰杆,对着陈族长平静的问了起来!
此刻,陈族长却是着急了起来:
“好你个陈富贵!谁说要开除你出族谱了?
上次去你家族老说的也是气话,我到现在还没点头呢!
我点头了的才能算数,其他人口中说的我不认…!
你别在这跟我咬文嚼字口齿伶俐,现在族内大小事情我说了算…”
陈族长因为之前陈富贵不识抬举,本来不想再答理陈富贵,让他明白明白华楼堡谁说话最管用。
可天上有不测风云,地上也有千变万化。
前些时间陈贵妃的宫女特意来找过他,跟他特意的交待过,说陈贵妃的意思是不许族里再为难陈富贵父子。
否则,陈贵妃也会不讲情面出手收拾人的。
贵妃娘娘的话,他还是非常非常重视的。
陈昌照虽在华楼堡举足轻重,说话铮铮响,可是相对于皇亲国戚,也只是蝼蚁一只。
乡长,保长的意思忤逆一下也没关系,陈贵妃的话是万万不可违背。
陈昌照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陈富贵是如何搭上陈贵妃这一层关系的。
自己才是她的堂叔,自己的这个侄女,现在居然帮着陈富贵说话。
这个事情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陈富贵不管怎么说,到底他也是外人呀!
侄女贵妃居然,连威胁他自己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会是往宫里使了银子了吧?富贵这老小子钱多啊!
富贵敢硬气,事情肯定是这样子的…!”
陈族长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喃喃的说道。
果然,这买卖人就是会偷奸耍滑。
陈族长又暗自腹诽,他似乎想看透这个面善,又奸诈无比的商人。
陈富贵就那样愣愣的,紧抱着祖牌在祠堂门口站着,他在等,等这个善于变脸的陈族长对他还有什么话说。
愣神一会的族长忍着憋屈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富贵呀,你听我的一句劝准没错,祖宗牌位请放回去。
迎走祖宗牌位的事情,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