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批毒气,是最让杰夫牵挂的东西,如果他们没有被销毁,那就像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
“告诉我!你们把毒气放在了哪里!?”杰夫揪出一个躲在死人堆里的黑鹰十字军官,而后者害怕地双手抱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告诉我!不然我就毙了你!”见此情景,派森怒火中烧,干脆地拔出枪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不……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些毒气被放在仓库里,现在有几支队伍去取了,他们要在这里释放所有的毒气!”
“这样吗……?如果是在这里的话,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杰夫思考着,如果将毒气在这里释放的话,是绝对不会对民众有多大的影响的。
但是他忽然想到,还有风的因素。而且,他并不知道那一批毒气到底有多少,如果它们被释放出来,又无法有效稀释,那么也将是一场灾难。
“仓库在哪里?我问你仓库在哪里!?”
“仓……仓库就在前面!那里只有一座军需仓库,里面存放的全都是毒气!”军官的手指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正好是援军支援路线所避开的方向。
“你知不知道毒气还有多少?”
“毒气……好像仓库的储量还是满的?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长官们知道怎么制造毒气,所以可以制造很多的毒气,但是现在他们都死了!”
听到这里,杰夫才终于放下心来。索朗茨刚才已经把公寓楼内所有黑鹰十字叛军部队的高层都清理了,再也没有人会给他们提供毒气了。
“你做得很好,我们决定宽宏大量地饶你一命,赶快跑到那边的战俘营去吧!”德克维看着不远处赶来的援军说,随后,他夺走了这个军官腰间的配枪,又和其他人一起向仓库赶去。
仓库内,最后的黑鹰十字部队还在紧急装运那批毒气。实际上,他们并不打算在战场上释放它们,这些毒气是他们未来谈判的资本,他们必须要好好利用它们。
“赶快装上车!只要我们留住这些东西,那么我们随时都可以和他们谈判,把它们放在任何一座城市,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极大的胜利。”
黑鹰十字的运输官催促着他的部下,他要在今天内把这些毒气转运到安全的地方去。
虽然黑鹰十字的战斗部队几乎都集结在了新战区,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在其他地方没有了组织。黑鹰十字目前的任务,就是将这些毒气送回德国,然后再经德国运往全世界,以达成他们的战略威胁目的。
“快点!组织的前途可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现在全组织都指望着这些毒气!”
战争中虽然消耗了不少毒气,但要和仓库里的存货比起来,那都只是九牛一毛。黑鹰十字生产了一大批像这样的毒气,如果全部释放出来,几乎大半个欧洲都会受到影响。
“开枪!”德克维带着士兵及时赶到,他们开枪击毙了汽车驾驶员,随后从多个方向包围过去,将卡车团团围住。运输官还想带着他的部下反抗,但是德克维的部队人数却远远多于他的部队人数。
“嘿!我们谈谈怎么样?”被逼到绝境的运输官也不在乎自己的任务了,“你们看,这些毒气现在在我们的手上,只要我们引爆它们你们都得死。我相信,你们是没办法在同一时间击毙我们剩下这五个人的。”
黑鹰十字的运输小队还有五人,除了运输官和一名士兵外,另外三人都在相对隐蔽的地方,至少他们的身体部位大多被卡车挡住,因此才没有在刚才的突袭中被杀死。
“你要说什么呢?”派森警惕着看着敌人。
“是这样的,这东西的厉害,你们也知道吧?如你们所见,现在我们随时可以引爆他们,然后毒气就会在全世界扩散,你们当然也逃不了。”
仓库的四周早已安置好炸弹,这是黑鹰十字最后的底牌,在危急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引爆仓库,让全世界一起毁灭。
而起爆器就放在离他们最近的一辆卡车旁,剩余的五人完全可以趁着德克维等人分神时拉下起爆器的拉杆。
“很好,你继续说,我们听着呢。”
“当然,当然。我们给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们让我们带走这些毒气,我就不拉下它。”
“这是不可能的,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回德国吗?”德克维愤怒地看着运输官。
“德国,是,可我们还要送到英国去,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把它送到哪去呢?只要我们愿意,我们甚至可以把它们埋在白金汉宫下面,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吧?更何况,如果你们不阻止我,我就会在我的高层面前美言你们几句。”
“可笑,我才不需要你们的夸赞呢。”派森亮出了一枚自己获得的铁十字勋章,“看着,这就是我这辈子得到的最好的荣誉了,我为什么会需要你们的夸赞呢?”
“那么,你是要拒绝和我们的合作么?”
“不,完全不是。”德克维突然发话,“我们是最想要和平的,我们知道战争会带来很大的损失,所以我们不希望这批武器继续存在下去。”
德克维有自己的思考,但是运输官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都想要找到对自己来说的最优解。
“可是,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这批毒气必须由我们来掌握。”派森补充说,“如果你把它们交出来,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毕竟你们已经不是我们抓到的第一批俘虏了。”
在如此的诱惑面前,运输官还是动摇了,他主动放弃,并扔下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向德克维走去。
“站住!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一名叛军士兵大声叫喊起来,“我们的任务呢?”
其余的士兵们都将目光放在了起爆器上,德克维和派森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别抵抗了,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意义了。”运输官点了点头,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说法,“只要能保住命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