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让我们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索伦森毫不客气地对乌尔贝特说到。
“请各位将军们放心,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致的,我们都想要摧毁这个世界,让伟大的阿撒托斯大人重建新的秩序!”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泽波多顿冷哼了一声。
宫殿里的教士们紧盯着被请来的十三位将军,生怕他们一时冲动坏了大事。乌尔贝特手中飘出一团紫色的烟雾,将军们都被包裹在其中。
“这是什么鬼东西?真是恶心!”
“实不相瞒,各位将军,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我需要你们来保证这座亡魂宫殿的安全。我会赋予你们古代邪神的力量,这样你们就可以统率亡灵军团,消灭所有试图干扰我们的计划的杂虫。”
将军们的皮肤上显现出暗紫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和邪典上禁忌的图案完全一致。
“这样,你们也能够自如地操纵这座宫殿里的魂魄的力量了,而他们也将成为最忠心的士兵!”
将军们的面前突然多出了十多副铠甲,那些铠甲仿佛为他们量身定制一样,并主动地将将军们保护起来。陨铁和其他未知材料制成的盔甲穿在他们身上竟好像完全没有重量,但是世间的武器却没有几件可以击穿它们。
“所以,你是要让我们做你的贴身侍卫吗?是这个意思吗!?”一名叫做霍布斯的将军大声地呵斥着乌尔贝特。
“不完全是,你们要做的是在我们将威廉·阿尔卡斯大人复活之前保证宫殿的安全。就我们所知,不止罗曼一个人会来到这里。”
“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还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呢?”
紫色的烟雾被铠甲和将军们的皮肤吸收,那些铠甲上又附着上了保护层,而将军们的血管里也流动着那些未知的物质。
身体似乎在发热,但是却越来越兴奋,在将军们血脉最底层的名为杀戮的力量正在被逐步唤醒。
“看来我的药剂很成功啊……”阿萨托里亚用不被旁人听到的音量小声说着。
“我们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有主教的力量合在一起或许可以对抗罗曼,但是其他人只有你们才能够收拾。”
“罗曼有那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罗曼·阿尔卡斯,他的身份就不必我再多说了吧?教皇的亲叔叔、第二位行吟诗人、被神选中的使者……他的实力,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乌尔贝特大人已经在这座宫殿里布下了法阵,他的力量会被压制的。”
站在乌尔贝特身旁的还有几位主教,当然并不是全部。乌尔贝特到现在为止的行动让他们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曾经的七十二主教现在也只有十几人存活。当然,在那些死者当中,有不少是因为他们内部权力的纷争而丧命。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选择和你们合作,我相信是最后一次。”索伦森将他的剑狠狠地插进宫殿的地砖中,但是他的视线却不离在乌尔贝特背后那盛放着阿尔卡斯尸体的水晶棺。
“这就是最后一次,我们之前所有的行动都是在为这最终的计划铺路。”乌尔贝特信心满满地回答。
这时,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军人走进了宫殿的大厅,当索伦森看清他的脸时,也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剑柄。
“我们的任务这么快就来了啊!”索伦森一把将剑拔出,指向了这个中途出现的男人。冰冷的剑刃上映着卡泽亚西面无表情的脸。
“不必不必!这可是我们的客人呢!”乌尔贝特笑着看向卡泽亚西,而后者也回应似地微微鞠躬。
“他可是又投向联邦那一边了,他也没跟着我们从监狱里逃出来。乌尔贝特,你是糊涂了吗?”
“不不不,他是我安插在联邦军中的内应。这一战,他将卡拉法尔加麾下最精锐的部队调走,为各位将军减轻了很大的负担呢。”
虽然乌尔贝特这么说了,但是索伦森依然不大相信,在这种时刻,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吗?像这种人,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无所谓,你如果想杀了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卡泽亚西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不,我选择信任你。”索伦森却突然收回了剑,“毕竟,我已经看到了结局啊。”
在海上,卡拉法尔加也成功地在皮克曼的护卫下接近了他们计划中的海岸。从这里登陆,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到达圣索菲亚。
“卡拉法尔加将军,您确定只带这点兵力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他们的内部没有任何防备,而且我们还有后援。”
“后援?”
“没错,学者们从其他国家带来了先进的武器,其中还有一件大杀器……”
皮克曼这才注意到,有一位学者模样的年轻人一直跟在卡拉法尔加的身后。
伊莱姆是自愿跟着卡拉法尔加的,因为除了他们四个学者,没有人知道怎样操作那件终极武器。他之前一直待在底舱,而且他的体格明显比这些士兵们瘦小,所以皮克曼才没有注意到他。
“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可以使用那颗炸弹,利威尔特的学者们附带的说明里说那是一颗威力极强的炸弹,必须要妥善保管!”
卡拉法尔加挑选的登陆队的士兵都装备了最先进也最优质的武器,仅仅凭借他们两百人,甚至已经能够和几个旅对抗了。
“我知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出发了。”
黑夜笼罩着这片苦难的大地,没有人知道曙光在哪里,但是卡拉法尔加却为联邦的人民点起了一盏灯。
“海滩上没有任何守备部队,可以前进。”
登陆艇缓缓靠岸,他们目前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皮克曼带领的十艘巡洋舰就在近海,只要发现了敌人,他们就可以立刻回击。
“或许我们的士兵也可以登陆了,复生邪教的海军完全成了缩头乌龟。”皮克曼在甲板上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