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推开了门,正在里面做研究的疯狂的刽子手们并没有注意到大门被打开了。
“开刀!把他的肚子划开!让我看看药效如何!”罗纳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手术刀,而左手则在卢克索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想要找到一个最好的开刀处。
罗纳身旁的助手的手上端着一盘药剂瓶,那些都是实验需要的药剂。
“从哪里下刀呢?管家先生的皮肤很快就要被切开了,您准备好了吗?管家先生?您的弟弟已经提前体验过了哦!”
卢克索被捆在手术台动弹不得,他的全身都是淤青,还有大大小小的针孔。左臂也有一块皮肤被烧伤,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痕迹。
“就从这里好了!这里一刀捅进去的话,管家先生的胃就要爆开了!那您胃里面的酸水和食物,都会顺着这根管子流出来!”
罗纳的助手拿出了一根树皮制成的软管。在罗纳将刀捅进去之后,他就要把软管插进他的胃的缺口里,将所有流出来的污物收集在一个铁桶里。
“放心,您不会失去意识的。我会让您好好地欣赏这刀尖上的艺术!让我想想,您今天早上吃的是两面涂着黄油的面包和煎了一面的煎蛋?当然还有两条烤里脊!让我们看看它们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罗纳的刀刚要捅下去,罗曼就立刻使用法术,将他的身体定住。
“嗯!?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对你施加了定身术,只是一点小伎俩而已。”罗曼解除了隐身,突然出现了在他们的面前。
“什么?又有入侵者?你是怎么穿过结界的?难道你就是子爵的对手加奥林特?”
“不,我是行吟诗人。我是来结束你们的暴行的。”
“行吟诗人?可笑!”罗纳解除了定身术,立刻转向了罗曼,“你也是个会魔法的家伙吧?正好来让我试试自己的新法术!”
听到这里,罗曼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面前的敌人到底有什么实力。
“召唤下级仆役!人面鼠!”罗纳巫师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小型法阵,数十只人面鼠争先恐后地从法阵中爬出,要扑过去撕咬罗曼的身体。
“仅仅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有多强大的。操控星之火!”
一团火焰从罗曼的手中喷出,在一瞬间就把所有人面鼠烧成了灰烬。星之火在空中聚成一团,并在罗曼的操控下飞舞。
“什么!星之火?这个法术我只是听说过,却从未想过真的有人能够使用!”
罗曼操控着星之火,星之火立刻将罗纳身边的所有助手吞噬,他们也被烧得连一点灰烬都没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我是行吟诗人。”
“行吟诗人……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行吟诗人!”
罗纳惊恐地看着罗曼,他曾经听说过行吟诗人,在他的印象里,那也是一个像怪物一样恐怖的家伙。可是万万没想到,行吟诗人竟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只会这点魔法,那你实在是太弱了。星之火降临!”
一团火球从罗纳的头顶出现,并立刻将罗纳包裹在了火焰里面。罗纳痛苦地在火中哀嚎,就像他以前的实验体一样。
“就这样死去吧,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
卢克索仍然被捆在手术台上,但他也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的眼瞳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星之火,和畏惧。
“你自由了。”罗曼将手一挥,捆住卢克索的绳索就被打开。卢克索揉了揉自己紫青的四肢,却又突然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只靠着手臂勉强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谢,谢谢……”
罗曼没有理会他,而是收捡起了实验室里所有的书籍,并将它们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麻布口袋里面。
这个时候,近卫军们也已经听到了动静,全部蹲守在了实验室的门口。只要罗曼出来,那么一排排的子弹就会打在他的身上。
但是罗曼也早就知道了,他刚刚用了活体检测魔法,这一层所有近卫军的位置他都知道。
“物体附魔·形态掌控!”罗曼将手放在了实验室大门一侧的墙壁上,而这面墙壁突然泛起了绿光。而外面,一根根石刺突然从墙壁上冒出,将外面的近卫军们全部刺穿。
“我先送你出去,因为我要摧毁这里。”罗曼对着倒在地上的卢克索说。
“等等,先生,这里的仆人们都是无辜的,请不要误伤了他们!”
“我明白了。”
罗曼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份空白的卷轴。在念完了一段咒语之后,卷轴上突然出现了文字,还有一些少见的图案。
“传送卷轴!”
罗曼突然将卷轴抛向空中,而那份卷轴也在空中被打开,并悬浮在了空中。它泛出的绿光将卢克索覆盖住,而下一秒卢克索就消失在了这里,而卷轴也掉落在了地上。
过道又恢复成了原样,而罗曼也推开大门要离开这里。原本他可以很轻松地摧毁这里,但是现在他又多了要拯救的人。
“开枪!”赶来增援的近卫军们朝着罗曼开枪。但是子弹在离他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帮他挡住了子弹一样。
“回去吧!”
罗曼面前的子弹突然转向,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近卫军们。在他面前的近卫军都被自己的子弹击倒。
现在整个地宫都陷入了混乱,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入侵者是谁。所有的近卫军都守卫在了第四层伊波恩子爵的寝室外。
“仆人们的休息区,在第三层和第一层,那就好办了。”
锐利的刀锋突然刺向罗曼,但是袭击者的身体也在一瞬间被定住,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丑吗?算了,生命停摆!”
妄想袭击罗曼的小丑的生命瞬间被剥夺,而在那时,他的身体也倒下,手中的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臂,几滴鲜血沾在了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