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看错地图,那么,那座城市就在提亚王国的萨克山省。”
“萨克山省吗?你已经可以确定了?”
“是的,只是我还没有告诉帝国的人。”
威斯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向西扎斯德说明现在的真实情况。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绕过他们直接去挖掘那座城市?”
“那是不现实的,没有他们的人力,仅凭我们两个是无法将它发掘出来的。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在复活教皇之前都可以利用。”
“唔……那样就可以了。我刚才也见到阿萨托里亚了,当然,只是他控制的一具躯体。伊顿身边似乎有不少他的眼线呢。”
“那个家伙最适合做这样的工作了,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他的傀儡呢!”
与其他主教不同,阿萨托里亚更重视的是对个体生命的控制,但这一过程并不完全依靠法术,他对于生物学和解剖学的依靠程度其实更高。
因此,他才能凭借一次次的实验改造生命体,使之为自己所用。
“我们现在总共只有五个人,而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和王国开战的话,失败是在所难免的。目前依然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是啊,光是联邦的军队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那些贵族的士兵不算忠心,他们的信仰一点也不虔诚!都无非是些投机取巧的家伙罢了!”
西扎斯德明显注意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威斯顿的身体有明显的颤动。
“你怎么了?”
“不……我没事。大概是和罗曼打后的后遗症吧。”
“对啊,那个家伙也是个麻烦,如果不是他,我们恐怕早就打开那扇门了。好在伟大的奈亚拉托提普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灵魂应该已经被破碎了才对。”
事实上,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玩弄于奈亚拉托提普的掌中,只是自己从未察觉而已。
“我倒觉得……依靠神灵还不如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如果能再组织起一支军队,我也可以像威廉大人一样颠覆这个国家!”
“哈!别开玩笑了。威廉就是个叛徒,亏我们那样虔诚地将他视为神灵,结果他却拒绝和我们站在一边。”
“好了好了,我们快去萨克山省吧。刚才我已经让王国的先遣部队出动了,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挖掘了才对。”
“这么快?”
“没错,北方一公里就是萨克山省的辖区,因为不知道更具体的位置,所以他们肯定会从边界开始挖掘。”
哈默伊和伊顿目前共动员起二十万民众参与发掘工作,他们都将千柱之城视为自己最后的底牌。
民众用骆驼车装载那些沙子,随后将其送至南方的省份,再驱车回到萨克山省,继续运载多余的沙砾。这样的工作繁琐而枯燥,但在伊顿的召唤下,愚忠的国民们任劳任怨地重复着这一机械的工作。
“那座城市的规模还是很大的,阿萨托里亚只进入过外城,可仅仅是外城都要花费他几个小时才能从一端到达另一端。”
“所以你才放心让他们发掘那座城市?”
“当然,如果它就只有一座普通的城市那么大,我是绝对不会把宝押在它身上的。那样的工作既无意义又浪费时间。”
“你果然比阿萨托里亚更适合辅佐乌尔贝特大人啊。和你相比,阿萨托里亚还差得远呢!”
如果是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威斯顿或许会有些欣喜。但现在,却只让他再次反思起了自己的行为。
关于那座城市,西扎斯德还有许多问题。不过威斯突然顿头也不回地朝着萨克山省的方向走去,西扎斯德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沙漠的另一边,阿萨托里亚和多里克也终于到达了萨克山省境内。这里的风景于其他地方并无差异,但阿萨托里亚却停在了一座沙丘前。
“怎么了?难道这里是千柱之城的入口吗?”
“是的……大概就是这里……但是我却使不上劲了……”
毫无征兆地,阿萨托里亚突然跌倒在地上,顿时,多里克像失了魂一样扑向阿萨托里亚他用自己的手掌一次次地拍打阿萨托里亚的脸颊,却毫无作用。
“阿萨托里亚大人!您醒醒啊!”
想到阿萨托里亚可能是脱水了,于是多里克赶紧将水壶里的水倒入阿萨托里亚的口中。可是这位主教却并没有因此而醒来,反而让他的嘴唇看上去更加惨白。
“坏了坏了!不是脱水……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到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份治愈卷轴,多里克连忙取出那张卷轴贴在阿萨托里亚的额头上。这一招确实有效果,倒在沙漠中的阿萨托里亚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
“阿萨托里亚大人!您没事吧?”
“诅……诅咒……千柱之城的诅咒……这里就是了!”
阿萨托里亚的清醒并没有坚持太久。没过三分钟,他就又因力竭而倒在失去意识。
不过,从阿萨托里亚的只言片语中,多里克还是听出了点内容。这里,就是失落的千柱之城的位置,也就是王国苦苦寻找的地方。
“可是就我一个人……我也不能把它挖出来啊!该死,还是要把这一重要情报分享给伊顿啊!”
在现实面前,多里克必须妥协。因为刚才的闹剧,他所剩的饮用水也几乎要耗尽。只有王国才能给他们提供新的补给。
多里克从他少数擅长的保护法术中选择一种可以抵御强烈风沙的法术,并在阿萨托里亚的周围立下保护罩,以防止他被再次兴起的风暴吹走。
“好啊,等找到了那些王国的家伙,一定要好好敲诈一笔!”
不幸的是,当多里克离开后不久,罗曼也从那座沙丘的另一次走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阿萨托里亚。
“这些家伙果然一定到这里来了,那么,我就不应该让你们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罗曼轻轻抬起手,随后,隔着保护罩捏碎了阿萨托里亚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