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商队快要回来了吗?很好,准备迎接他们吧。”一名中年男性将手中的书放下,面对着进入他的房间的几位学者而站。
“我们正在做最后一部分的准备了,‘方舟’的维护已经要接近尾声了,我们的计划可以实现了。”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那么商队的使命也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就要想想该如何回到我们的家园了。”
“只要方舟建造完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先祖留下来的东西没有错,第一次试验已经成功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建造一艘更大的方舟。”
“很好!你们这些学者确实很聪明,我们的商队没有白努力。”
而这时,中间男性的儿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埃弗拉?你有什么事吗?”
“是的父亲,我想要去看看方舟。”
没有一丝犹豫,中年男性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虽然最后我们每个人都要登上方舟,但是现在的建造任务还未完成,而你还只是个孩子,你只会干扰到我们而已。”
“可是父亲,我也想为我们的社会做一点贡献……”
学者们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而埃弗拉的父亲也慈祥地拍了拍埃弗拉的肩。
“埃弗拉,我们都知道,你毕竟是全国最聪明的一个青年!而且你的父亲还是商队的总负责人,自然会想要有所成就。但是啊,方舟的建造,对于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一点。”
学者们笑了起来,而埃弗拉的父亲也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杰出青年”,实际上已经成了受人摆布的傀儡。
埃弗拉离开了父亲的房间,他感到懊恼,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进入建造方舟的工厂了。
“好了,希尔顿,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方舟的原型我们已经彻底拆解了,为了把全国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位居民全部带回故乡,我们需要更多的矿石和其他材料,你确定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们准备了十多年,现在所需要的一切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水、金属、木材、石材,以及其他材料,全部都准备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另一位学者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大声地说了起来,“方舟如果建造完成,我们是完全可以回到故乡的!而从现在到建造完成,也只需要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但是有些居民不愿意离开这里了,他们似乎对这个世界有了感情。”站在最左边的社会学家说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祖先也有来自这个世界的,是‘方舟人’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都无所谓了。”埃弗拉的父亲说,“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当然也可以居住在这里,这个世界的资源足够他们继续生存,而我们留在这里的科技也能让他们生活得更美好。”
“好,我们赶紧去报告首席科学家吧,还有首席商业家。”
学者们也离开了希尔顿的房间。
希尔顿也满心欢喜,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和族人一起回到他们真正的故乡了,只需要再等几个月,他们就可以建造出一艘方舟,一艘可以载着他们离开的方舟!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儿子愿意为自己分担工作感到高兴。自己的儿子变得如此成熟,这是作为一位父亲最想看到的事情。
可他的埃弗拉,此时正跪在房间里,面对着戏跪下。
“抱歉,神仆大人!我实在没有办法进入到工厂里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早就猜到了,下等生物就是下等生物!”
就在傍晚的时候,神仆戏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并且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将空间隔离,并且让外面的时间流动得更慢,因此才有了给埃弗拉下命令的时间。
“但是……您不是说您不会来这里了吗?”
“是吗?看来你很不愿意让我来啊?”
“不不不!当然不是,您能够降临,是我的荣幸!我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您!”埃弗拉扭动着身体,缓慢地爬到了戏的脚下,就像一条做了错事的狗乞求主人原谅一样。
戏冷哼了一声,然后伸了个懒腰,并顺势躺在了自己的王座上。
“我本来也以为我不会来到这里了,毕竟幻梦境出了一些事,但没想到事情还算完美地解决了,因此就来到了你这里。”
“是,是!您辛苦了!”
“不,我哪有品学兼优的埃弗拉辛苦。”戏如以往一样嘲讽着埃弗拉,“不光要应付学校的功课,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面对父亲,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能力吧!”
戏不等埃弗拉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过嘛,解决幻梦境里的时确实让我很累,而且我也没有和带去的那个人类说上几句话,真是可惜!”
埃弗拉将身子低下,抬头仰望着戏。
“真是恶心!赶紧离我远一点!”戏一抬手,将埃弗拉砸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虽然埃弗拉的一根肋骨因为这冲击而断裂,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反抗,甚至连发出一声呻吟的胆量都没有。
“好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要离开了!”
戏再一挥手,转眼就消失在了房间里,而那尊王座也随之消失不见。
见到戏离开,埃弗拉才缓缓从地上爬起。他将沾在身上的灰尘拍去,轻轻地向着门口迈出了第一步。断骨的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而他之前的伤口也不知为何全部裂开。
“啊!谁来帮帮我?”
他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并将书架撞倒。房间里巨大的响声很快就将负责人吸引来,他赶紧将埃弗拉送进了治疗室。
“埃弗拉!你怎么成了这样子了?”希尔顿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感到治疗室,他心疼地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我不小心撞倒了书架,它砸在了我的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莽撞?唉,我可真是担心死你了……”
父亲说的话,埃弗拉完全没有听进去,现在,他只想着要如何躲过神仆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