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休整对于杰夫等人来说已经足够,他们必须分秒必争,赶在黑鹰十字的阴谋得逞前挫败他们。
“我们所能调动的力量还是太少了,没办法和他们直接对抗。”
新战区内至少还有十万德国军队,此外,还不知道黑鹰十字有多少底牌,可他们仅有四人。
“我们并不需要全面击溃他们,只要从后方进入他们的前线指挥部,解决那几个叛乱分子即可。不过,我们又只能分头行动了。”杰夫略带歉意地说,“我还是只能一个人行动,不然你们无法保护小威廉上阿尔卑斯。”
“好了好了,我们明白了,你一直以来都喜欢独来独往,不然也不会被叫做是游侠了。”
在被迫卷入这一系列事件之前,杰夫确实一直以自由的游侠的身份活在世界上。
“没办法,只有分头行动才能提高效率,现在可没有多余时间可以浪费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从德瑞边境进入瑞士呢?前线虽然有很多黑鹰十字的军队,但那里才是最重要的吧?”威廉不解地发问。
“德瑞边境的海关官员已经被黑鹰十字收买了,硬闯的话只会给你们增添麻烦。而且我相信,在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不定因素后,他们也不敢直接就不顾全局。”
“但是难道我们现在不更应该集中力量吗?趁着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抢占先机。”
“你们三人已经足够了,我不能放着前线那么多的叛军不管,就算阿尔卑斯的事情解决了,但如果那些暴乱分子没被清除,依然是一个极大的风险。”
杰夫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威廉仍然不能接受这种安排。他认为,杰夫留在前线,一定会出问题。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你们的任务才更重要。”
无法说服杰夫,威廉只能跟着克莱因还有尼诺改变方向,他们将会尽快赶到法国和瑞士的边界,在那里进入瑞士,并登上勃朗峰。
“好了,那么我该去和他们做个了断了,把他们全部歼灭吧。”杰夫自言自语道。
前沿阵地距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但杰夫可以看见地上的车辙印,那些必然是德国军队的补给车队。
如果能够从德军手上抢到车辆,那么速度就会大大提升,但这也有很大的风险,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行动报告给上级。
更危险的是,也许黑鹰十字的人从他们进入法国境内起就一直关注着他,毕竟这里虽然还是法国的领土,却早就被德国军队占领了,而新战区里的德国军队,早就不知道被黑鹰十字渗透了多少。
德军某前沿阵地内,军官们正在举行临时会议,他们负责在侧翼拖延法军主力,以便于大部队挺进。
“克维少校,上级的命令到了,要求我们现在向前方突进,击溃他们的有生力量。”一名小军官将紧急电文交给德克维少校。
“突进?上级是在开玩笑吗?!就凭我手下的这个旅?你现在就回复,说我没有办法突进。”
“可是,这是上级的命令,您知道的,我们不能违背命令。”小军官不依不挠地说。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要我突进?我们拿什么突进?”
“当然是用毒气了!德克维少校,您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明白吗?”另一名军官帮腔作势地说,“上级给了我们那么多毒气,现在就是最好的使用时机。”
毒气,那一批毒气,德克维实在不想使用它们。虽然德克维承认,指挥部发配的毒气是一种很高效的武器,但它的破坏性实在太大,甚至会在几天内都保持一个毒气禁区,而它的作用范围也极广,只需要十几瓶就可以覆盖几乎整个战场。
“不……不行,我认为现在不应该使用毒气。”德克维的额头渗出汗水,他并不是现在才开始怀疑起那批毒气的。
“那么,您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小军官们互相看看彼此,随后向德克维施压般地问道。
“不……我不会执行那荒唐的命令的,我至少是个有责任的军人,我不会让我的部下白白送死。”
“那并不是白白送死,而是让他们为战争做贡献,更何况,那都是您不愿意使用毒气的后果,不是吗?只要您现在批准使用毒气弹,我们立刻就能把法国人赶走。”小军官极力推销着毒气。
“够了!执行我的计划!全军撤退,我需要修整,让后面把补给送来。只有这样,我才会考虑你们的建议。”
小军官们交换了眼神,最后似乎确认了什么,随后便退出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传达起了德克维的指令。
这样的压迫感,德克维也是很早之前就有了,不如说,他很清楚指挥部为什么要把他熟悉并且信任的那批军官换掉。
德克维也曾经负责过斯特拉斯堡的治安,因此他很明白黑鹰十字造成的破坏,和他们目前已经取得的“成绩”。
毫无疑问,新战区的指挥部已经被黑鹰十字给占领了,而他们为了加强对自己的控制,就要安置几个眼线,那些新任的军官就是他们派来的。
德克维忧郁地看着桌上的作战地图,他们已经再次向推进了十五公里,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越发是孤军奋战。
军队里的士兵似乎不完全听从命令,有些士兵甚至只能说些含糊不清的德语,德克维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充满着不信任。
如果他不是一直在前线,那么国内的情况只会更让他焦灼,他希望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至少不能继续做黑鹰十字的棋子了。
德克维的部队向东撤退,而杰夫一人向西前进,从地图上看,他们两人必然会相遇。
然而在那之前,杰夫却戏剧性地遭遇了德国的一支补给车队,他们正是要去给德克维运送物资的车队。
而杰夫也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车队,他下定决心,无论有什么样的风险,他都要赌一把了。